那个人再次躺在了她的身边,看着你的笑,“我想所有看见的人,都想跟着一起笑,你啊,怎么就那么爱那个人呢?我啊,怎么就那么爱你呢?完全看不得你痛苦啊……即使是假的,即使我不乐意,我也想变成那个人,让你永远活在幸福的谎言中。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悲伤。
汐颜的噩梦应该已经被扫除了,她睡得很安稳,平缓的呼吸,略带笑意的唇瓣。这一刻她沉浸在甜美的梦中,醒不过来。早已忘记自己身在何地,更是想不起儿女现在是否安全了吧?
不觉间月光被乌云遮住,时间也进入了后半夜。
春归一直没有睡觉,她看着床上两个熟睡的孩子,心中很是不安,柔声说,“寅儿,矜儿,我要去把你们的娘亲找回来,怎么还没有吃好这顿饭呢?你们在这里,乖乖的。姨娘很快就回来。”
但是刚刚起身,她又重新坐回去,这里没有可以信任的任何人,唯一几个人,现在都在那间房里。
汐颜让她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她就不能离开,但是心里不看到他们安全,又几度不安心。
“姑娘……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快担心死了?”她站起身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眼睛从窗口看向远处堂屋里的暖暖灯光,好像那里的欢笑声,她还能听到。“姑娘,咱们明日不是还要启程吗?”她心如猫爪一样着急难耐。
“不行,我还要再去找一下你!”她完全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刚想转身,女人抬手随便挥了一下,她便立即倒了,歪在床边,好像很累的样子。
“主人真是大发慈悲了,也不让动你们,唉……趁我心情好,美美地舒服地睡一觉吧!”
……
另一个客房里,繁子松的身边正躺着连昏睡整个人都不放松,一身紧绷的冷然曲唯。
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个画面,应该是繁子松鼓起勇气时,方敢幻想一次的。
……
汐颜醒的时候,再次日上三竿了。她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去摸身边的孩子,但是一摸是个空,再摸依然没有,连忙坐起,才发现这并不是她住了十来天的房间。她心头一震,转头看向旁边,软椅上正坐着那个女子在刺绣,她眯起眼睛问道,“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汐儿,你醒了啊!哦,你问怎么在我的床上?你忘了,你啊喝醉了,怎么是沾酒即醉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勉强你们喝酒了。”
汐颜低头看着身上,布料丝滑的衣裙,这是一件很有特色的新裙,颜色很鲜丽,“你什么时候给我换的衣服?”她记得自己的里衣,穿的是春归给她做的棉裙,而不是这样类似于现代人的裙子。
女子不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满身的戒备说,“汐儿,你在梦中,好像很痛苦,口里一直说着褚冽褚冽褚冽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想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吧?”
“这不关你的事!”汐颜冷然起身,她记得曲唯和繁子松昨晚也喝了酒,难道他们都晕了?
“曲唯和繁子松呢?他们怎么样?”
“哦,那两个家伙也都喝醉了,你们一定是太久没有喝酒了吧,都很压抑啊,一瓶酒,一桌子都快被扫光了!”
汐颜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想这一切,都不是她口中说的那样简单,也不是她说过的什么,践行宴而已,看着身上的裙子,她只觉心底一阵寒意。
“这个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很适合你,放心,我是让老妈妈给你换的。”
汐颜不再看她,拿起屏风上搭着的自己的外衣,快速地给自己穿上,出了房间。
“咦?她就这样没有任何表示吗?”
也不生气?
呵呵……
不愧是个傻丫头啊!
只见汐颜快速地来到了曲唯和繁子松相连的两个客房,“曲唯?曲唯?”她喊了两声,但是没人回答,她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但是屋里空无一人。
好像是意料之中似的,
此刻,曲唯正在繁子松的床上。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简直是用弹的速度,飞下了床。但是,他浑身一软,又重重地摔下床,低头看去,自己的一身蓝衣,没有任何解开。而,繁子松还在熟睡着。
汐颜又来到了繁子松的房间,在门口唤着,“曲唯,繁子松?”
曲唯想去给他开门,但是无奈自己起不来身,“你先不要进来,稍等一会儿!”
“怎么了?曲唯?”汐颜的声音带着担忧。
曲唯使劲地摇着繁子松,“醒醒,”但是繁子松还没有醒的时候,他就停住了手,看这样子,繁子松就是醒了,势必也是跟自己一样浑身瘫软的。
“我进来了!”汐颜说着轻声推开了门。曲唯并没有在房里坐着,或者站着,她走进里屋,才发现曲唯是躺在床上的,而繁子松就在他旁边。
她没有靠过去,头也扭转到一边,低声说,“我刚刚去了你的房间里找你,发现你不在,所以我就来看看繁子松。你们现在还好吗?”
曲唯见她进来都没有起身,肯定是因为起不了身,汐颜想到此,开始自责。
“你不用担忧,”他沉声说,“我没有事,繁子松应该也没有。”
“曲唯,咱们要不等等再走,等你们的身子好利索了咱们再走……”
“我真的没事。”曲唯说着又想要坐起身,可是和上一次一样,他还没有坐起来,又重重地摔了下去,浑身无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