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涩深知现在并不是与他闹矛盾的时候,便自动忽略了这些小情绪,“来,柳大将军,本王敬你一杯,喝喝喝,别跟个娘们似的,靠猜来猜去的,本王看着都累!”
柳深层语噎,举起酒杯,“臣敬两位王爷!”
褚炎继续和怀中的女人打打闹闹的,像是没有听到柳深层的话。
褚涩呵呵一笑,忙岔开,看着柳深层说,“那,喝了这杯酒,咱们明日一早,就即刻西行,赶往西缅国!”
“是。”
三个男人看似畅聊至深夜,但是谁又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们自己都心知肚明,对彼此都极度不信任,话说了三分留七分,根本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褚炎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怀里搂着谭予国国主送过来的俩女人,又揉又捏,根本不在乎褚涩跟柳深层都说了些什么?
其实柳深层早就想弄死他,但是这褚炎又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不问事,面有心生,他一双眼睛就如两把利剑射向对面的人,而笑起来的样子,更像浸着毒液一样,让人胆寒,光是这张脸,就已经让人退了三步,加上这个身份,谁人能招架得住?
所有人对他,都是避而远之。
他一直想要解决掉他,可是这半年多忙对付谭予国,他已经筋疲力尽,早已没有了多余的心思和精力再和褚炎斗下去。
褚炎一把推开怀中的两个女人,和褚涩一起走出主帅的帐篷,顿时面色有些凝重。
其实他们两个人的心情一样的沉重。现在的局面,好像是往好的一面发展了,但是未知的,也是即将面临的也才是最艰难的。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将士们已经收拾好营帐,整装待发。
“七哥,你听柳深层刚刚说的话,有几分可信?这几个月你们一路看来,你觉得柳深层真的已经可靠了吗?”
褚炎鄙夷一笑,好像这才是他最真实的笑容。“可靠?没有人是可靠的!不过,自从老九收了他以后,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这几个月还算是听话,老老实实一心一意地想着打仗,你是没有看到他身上的伤,几次都差点命丧沙场!”
“哦。那看来,柳深层还是不错的,愿意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杀出一条血路!”
“你傻啊,那是因为谭予国的实力强悍,他不杀人,人定杀他!你小子懂什么?”
褚涩看了看黑暗中的褚炎,“额。我知道,我一直这样认为。不然他也不会拼了六个月了。”
“话说,皇后真的一个收了达奚国?厉害,我小瞧她了,猛女,她现在怎么样了?”
褚涩摇头,“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自从被那个黑衣男人带走以后,她也石沉大海了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消息。明知道,他们都在那样一个地方,可是却定不了位,这种感觉,比猫爪挠心还要难受一百倍。
“七哥,等咱们的大军到达西缅国时,差不多已是十月的天了。唉,快马加鞭也得一个一个多月啊!一个谭予国就用了六个月,可我觉得真正的大敌,是那西缅国!”
“没错。”褚炎说。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老九,万一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难不成咱们真的要让这柳深层个孙子去……”
“柳深层这个孙子,总有一日,还是我亲手刃了他的好!”
“哈哈,七哥,你若是手刃了他,你可真的得帮老九找到下一个那啥……不过我想,那时候,天下也还是姓咱们褚姓,就是你去做也能轻松做个一代明君!我可不想当什么明君,你千万别说让我去!”他撇得干干净净,“我话可说在前头了!”
褚炎压根没想搭理他,只给了他一个阴侧的笑容。
他收住笑,收回手,站在黑暗中,说:“不开心玩笑了,七哥,我问你啊,你知道风吟的身份吗?”
“她不就是西缅国国主的妹妹,公主?不是已经死了?!”
“我觉得柳深层都该知道了,你也不打探一下!哪是那么简单的?她肯定没死啊!而且你该知道皇后的身份,就是西缅国的魔女,那风吟,她也是魔族一份子。这么说,你明白了?!”
“那又如何?”他无所谓道。
“如何就是……现在咱们不知道皇后在哪里?咱们怎么制伏风吟?难道你上啊?”
“我还真想上这个女人!”
褚涩不理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黎明前的黑暗十分,褚炎声音很是沉冷地说,“老八,你一直说往西缅国去冲,当务之急找到老九,你真的确定老九就在西缅国吗?我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
褚涩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在的。这是汐颜说的,她说的准没有错。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打探不出来?唉!不过,我想,这若是有人故意藏着掖着的话,谁也打探不出来。”
“这个我知道,可是咱们老九又不是他娘的傻子,人家藏着他,他就甘愿坐在那里他娘的等死啊,他可是褚冽!”褚炎鄙夷地看着褚涩。
“你可真粗鲁,你是皇子吗?市井中长大的人似的!”他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过,你若不这样说的话,我还抱一线希望,你这样说我更觉得老九他娘的出事了!要是正常的老九,他娘的能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吗?这么长时间了,会不给咱们透个信儿?”
褚涩跺脚,心里越来越着急,“咱们得赶紧去!”
……
这天,西缅国又是一个极晴好的天,风吟一早来国堡找扶劫,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