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不知名的马路,准确的说,这里是个死胡同,在胡同的尽头,躺着被切掉四肢、头颅的大黑狗,大黑狗的鲜血直接从墙上一点点流淌下来,染红了整个路面,而此刻的我,手里攥着一把剔骨刀,手上、身上、脖子上全都是血液……
这幅场景太过于触目惊心了,简直比昨天在义井村发生的一切还要令人觉得可怖,我拼了命的从胡同口跑出来,幸好现在天没有大亮,等出了路口我才发现,这里是距离我们房子三公里外的电子西路。
这一路我走街串巷的快速跑回门前,顾不上惊魂未定,此刻就连用钥匙开门都变得哆哆嗦嗦的,手不停颤抖。
吱呀!
门开的刹那,我一头就撞在一个人身上,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腥臭,恶心无比。
我愣了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吓的大叫一声。
门内一米的位置,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工作服,右手上有一把带血的剔骨刀,这个人站在那里,从他胸膛到整个肚脐的位置,被锋利的刀狠狠拉了条大口子,肚子里内脏已经挤出来大半,室内到处都是粘稠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面前这人,正是当时卖给我狗头,我之前还在网上见过的那个,警方四小时抓住的“杀人凶手”郭师傅!
他死了,而且竟是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死在我们家里,郭师傅到死,还站在门口,脸上竟然诡异的带着一丝笑意,没有人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手忙脚乱的就要跑,突然想到了王八那个混蛋。
“王八,朱建峰,尼玛,给老子出来。”心里咯噔一声,我知道肯定完蛋了,王八昨晚被我绑在床上,绑的那么结实,这家伙现在……
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忐忑的冲进王八卧室,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绑着的那么多绳子好像被烧焦了似的,焦黑一片全都断了,王八早已不见了人影,如果不出意外,这家伙肯定又出现在郊区那个墓地了。
果然不出意料,没等一分钟,王八的电话打过来了,电话那头王八的声音很害怕,他刚接过电话,一叫我的名字,吓的顿时惨叫一声,那里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一下传过来,电话突然间被挂断,无论我再如何打电话,全都提示无法接通。【\网 w aixs】
我是真的慌了,一下打电话就报了警,十五分钟后,八个民警来到我的房间,先把我控制住了。
房东大妈看到这一幕,嗷的一嗓子直接晕了过去,我再三向这些警察解释发生的一切,但无论如何都没人相信,我跟王八两个大活人晚上不回家,屋里郭师傅怎么进来死掉的?
这其中的破绽实在太多了,而紧接着一个民警接到报案,领着五个人直接去了电子西路,我知道坏了,刚刚我从那里过来,肯定又出事了,但撞鬼这些事情我怎么敢说?
就算说出来又有谁信?这样再把我两次出现在杀人现场的事情抖搂出来,我不敢再想下去……
但很快警察叔叔接到一个电话,竟然对我说,我没事了,他们刚刚接到电话,死者郭师傅是昨天杀害死者邢某的凶手,在审讯期间越狱私逃,刚刚电子西路又发生一桩凶案,跟上次义井村变态杀人案如出一辙,初步断定是郭师傅越狱之后再次作案,没想到他竟然死在了我们家里。
当所有人带走尸体,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快吓尿了,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急忙一看,竟然是王八的手机号。
“喂,王八,你现在咋样了?”我急忙就问他,对面接电话的竟然是个声音甜美的小护士,小护士说王八竟然住院了,并且进了医院的神经科。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赶紧就往医院里跑,五楼神经科的走廊上,一个面容憨厚的、戴着草帽的老大爷正坐在一边,看模样还挺焦急。
我急忙就叫护士,大爷一见我来了,急忙就问:“你是那个小伙子的朋友吧?”
我点了下头,大爷说,早上他正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呢,却听见沙河溪坟地附近有人在叫,然后就见王八惊恐的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他赶紧就把人救下,幸好他侄子就是跑出租的,才把王八送到医院。
我赶紧给大爷作揖,急忙从身上掏出三百块钱来,大爷却是死活不要,我听里面病房里王八大呼小叫的,很快,一个护士姐姐走出来,问我:“你跟病人朱建峰是什么关系?”
原来大夫竟然断定王八有神经病,说他一直语无伦次,双目呆滞,不断大吼大叫,我愣了下,不顾医生阻止冲进病房。
王八一看见我冲进去,吓的立即大叫:“滚,你死了叫老子偿什么命?你再过来……你再过来我我不客气了,滚,我再说一遍,你们都给我滚!”
这家伙抄起枕头来见人就打,我急忙冲上去,对准王八狠狠甩了一巴掌,骂道:“王八,是我,晨子!”
“晨……晨子?”这时的王八抖了个激灵,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他一看周围的护士医生,也吓了一大跳,问我这是咋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被吓坏了,拉上王八就走,管他医生护士说什么还要隔离观察,等我们跑到走廊,我跟王八一说事情经过,拉上大爷不住道谢。
“年轻娃,我看你们这不是神经病啊,你们神神叨叨的,我们那个村边的沙河溪坟地很邪的,我看你们可能闯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大爷说完,王八就说他看到一个没有脑袋,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