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华忠讪讪笑着,“你就看在柳珊为萱家生意劳苦功高的份上,就饶过她这回好吗?我在北方的生意大部分都是珊儿引荐龙督军才做成的,你放心,以后她也再不敢对你不敬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两的。对了,听说二伯娘给宛怡说了门好亲事,我定会让宛怡嫁得风风光光。”
萱宛怡眸瞳深了许多,这就是所谓的爹!
听了这话,张素云真是心冷了,他那点为她们想了?
她冷笑,站了起来,“老爷,我想,您也不必给我休书了,因为你没有资格,我们和离吧!”
“怜云,你……你怎么变得那么固执啊?以前我误会你,就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才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啊。和离二字你怎么说得出口?”萱华忠急了,一把抓住张素云的手。
他心痛地握住,“对不起,我真是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萱宛怡沉思,原来是柳姨娘将父亲引荐给龙督军,父亲的生意在北方才会做得那么大,也难怪他会那么包容柳姨娘。
张素云厌恶地抽出手,刚想转身走,门帘一动,萱宛怡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爹,娘,你们在聊什么啊?”萱宛怡挑帘进来。
张素云冷笑,“他替柳姨娘求情呢。”
“不可能啊,爹最孝顺了,哪会违背老太爷的命令呢?爹,对吧?”萱宛怡笑眯眯的问。
萱华忠脸色一变,不得已点了点头。
“而且,如此恶毒的心思,爹也一定不容,就算娘想原谅,爹也不会轻言原谅的,爹您说还要给什么惩罚才能让柳姨娘记住这次的错误教训,同时给下人提个醒呢?要不这次害的是娘和我,下次说不定谁会害您呢,爹你说对吧?”
萱华忠额头滴落一滴汗,“对对,宛怡说得对。”
听到他叫宛怡,萱宛怡一阵恶心,但她没有表露出来,走上去,笑眯眯地说,“爹,那你说加些什么惩罚好呢?明儿我去和老太爷说,他一定很高兴你能公正严明的。”
萱华忠嗯了半响,萱宛怡叹了口气,“她的脸估计已经肿成猪头了,再掌嘴估计不妥,要不这样吧,就多罚跪三天,这样不至于再受皮肉之苦。”
萱华忠额头的汗已经布满眉毛,有几滴落进了眼睛,苦涩得很,只好说,“怜云,那就多罚她跪三天,你看行吗?”
张素云挑眉和萱宛怡对视一笑,又冷了面孔,“是老爷下的命令,关我什么事?萱宛怡,明日你就亲自去一趟,告诉柳氏这是老爷的决定,让她好好反省,跪完了,再来我这磕头,我可不敢减,否则违抗老太爷的命令,那是不孝。”说着,两人手挽手,昂首阔步地走了。
萱华忠徒然坐在凳子上,他一次感觉自己那么无能,连家里的女人都控制不了。
萱宛怡和张素云往自己的房间走,听见隔壁二房院子里刘氏哭天抢地地闹着。
张素云叹了一口气,“同是女人,我很理解刘氏现在的心情,丈夫背叛总是会伤心的。”
萱宛怡没有注意她的话,心里有了计较,“娘,我过去安慰一下二伯娘。”
张素云点头,“去吧。”
萱宛怡一进院子,便看见几个丫头拼命地拉着刘氏往里拖。
“放肆!怎敢对二太太用蛮?”萱宛怡厉声喝道。
秋玲一看,忙说,“大小姐,您来得正好,快点帮奴婢劝劝二太太吧,萱二爷和老太爷都不容她这样哭闹呢,奴婢们都无法了。”
萱宛怡点头,“你们都下去吧。”她笑盈盈地扶了刘氏的胳膊,柔声说,“二伯娘,你这是何必呢?哭闹不是法子,您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呢?”
刘氏满脸是泪,看着萱宛怡,往日里跋扈的人竟然露出哀怨的神色,可,萱宛怡心里冷笑,知道害人终害己了吗?
“你不用好心,你们娘俩都巴不得我被老爷休了!”刘氏忽然甩开膀子就往外走,“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忘了我当初是如何撑起二房的,居然偷了我身边的人不算,还搞起娼妓来了!”
“钱财把握在您的手里,就算二叔再有能耐,又能如何?”萱宛怡淡淡声音却很清晰地灌入刘氏耳里。
她一下站住,扭头不相信地看着她,“你会那么好心来安慰我?”
萱宛怡柔柔笑着,“什么心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谁能和二伯娘一条心。”
刘氏一愣,看着萱宛怡一双清纯的眼睛,不像是有什么计策,她眼珠一转,立刻恢复精明之色,“萱宛怡,你真想通了?”
萱宛怡叹了口气,低声说,“二伯娘,我们进屋说吧。”
刘氏心里一乐,点头,“秋玲,快给大小姐上茶,再弄些好点心来。”
萱宛怡接过茶杯对秋玲说,“你先下去吧,我和二伯娘谈点事,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刘氏看着萱宛怡,这丫头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萱宛怡开门见山地说,话音一转,“婚事爹都答应了,我还能怎么办?只是,我替二伯娘担心。”
“怎么担心?”刘氏奇了。
“我和二伯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再怎么算都是我和您亲一些吧,如果我嫁到您侄子家,还不是要为二伯娘谋划的不是?俗话说宁拆一座庙,莫拆一对夫妻,柳姨娘为了压制我娘,连二伯娘都一并害了,我是担心,柳姨娘还会想办法借这头婚事害我呢,可害我不打紧,重要的是二伯娘您会忙乎半天,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贱货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