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过得比前世好,并且没有走上前世那般极端的路,苏善蕴由衷地为他而高兴。
想起自己先前那几年对他的担忧和愧疚,如今一切都可以放下了。
苏善蕴双掌合十在心里虔诚地说着感恩的话。
她决定明日一早到观音山去烧炷高香。
“我也去,我前年去那里许了个愿,如今实现了,也该去还愿了。”张盈笑着说。
苏善蕴正希望有个伴去呢,因此一听她这么说便兴奋地道:“好,那我们明早出发。”
“嗯嗯,该带的东西我会准备好,你不用费心管了。”张盈又说。
“行,那辛苦您了。”
“那有什么?不过是准备些高香、水果、饼干、鲜花、泉水罢了,你只管绘画,我呆会就让人去备好。”
“好的。”
张盈便笑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张盈抱着苏咏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半个苹果。
“这是你阿爹昨晚下衙时在东风街那边买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特别甜,你尝尝。”张盈将那半个苹果递给了苏善蕴。
苏善蕴便放下手中的笔接了过来。
仔细一看,苏善蕴发现这苹果的皮都比平常吃的要红,个子却又略显小,还没入嘴就闻到了一股沁人的香甜。
苏善蕴小咬了一口,顿觉又甜又脆,而且汁液也多,忙说:“嗯,这苹果好吃!”
“好吃的话我就让你阿爹以后都从那里订购了。”
“嗯嗯。”苏善蕴一边点头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张盈便俯下身去看她的画,细细看了一遍之后对苏善蕴说:“画得越来越好了!”
“也不过是练多熟手而已。”苏善蕴谦虚地说。
见苏善蕴快要吃完时绿荷忙去端来一小盆清水。
苏善蕴盥漱完毕便伸手抱过咏哥儿。
咏哥儿乃张盈和苏子明的第二个孩子,于今年二月底出生。苏善蕴从京城回来那天正好是咏哥儿‘洗三’的日子。
“咏哥儿每日吃完奶就睡大觉,不像缙哥儿当年那般爱哭闹。”张盈笑着说。
“嗯嗯,我看他们两个的性子也很不一样,缙哥儿随了阿爹的性子多一些,咏哥儿倒是比较像您。”苏善蕴笑望着咏哥儿那红扑扑的脸说。
“你阿爹时常跟我说他这是老来得子,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苏善蕴顿时笑道:“他今年才三十九岁而已。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很老了似的。”
“所以我就笑话他啊,我说人家有些六十岁还当爹的呢。”张盈也乐着说,随即又红了脸。
苏善蕴见状笑而不语。
“日后待你的孩子出生时咏哥儿说不定也才一两岁呢。”张盈又望着苏善蕴逗趣地道。
“我们明年初才成亲呢,哪有那么快?”苏善蕴红着脸说。
“这可说不定。我看燕二爷倒像是挺能闹腾的。”张盈凑近她耳边说。
苏善蕴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次日一大早她们两人便去了观音山上香,由于去得早,路上一点也不堵,所以早早便回来了。
进门时苏善蕴惯例地问门丁:“今日有收到我的信吗?”
“没有。”门丁忙站起身礼貌答道。
苏善蕴有些失望。
她这段时间都在盼望着燕锦暄的来信,而且一天比一天强烈。
“下个月他的信还不来的话我就提前进京去了。”她在心里说。
当天晚上她来月事。小腹一阵阵地揪着疼,忙让宋嬷嬷去给她煮碗红糖姜水。
又想起燕锦暄曾经关切地帮她揉小腹的事,心里就越发地想要早点和他见面了。
…………….
转眼四月十二日便到了,这天是郭婉珠和邓世茂成亲的日子.虽然他们并没有大办,但苏家和郭家的人还是全部请去了。
邓世茂将房子重新装修过了,又置办了些红木家具,所以满屋子都透出喜庆的气息来。
饭毕,亲人们都散去了,新房里就剩下了邓世茂和郭婉珠两人。
邓世茂拘谨地坐在郭婉珠的对面,想着该怎么打破沉默。
郭婉珠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各种心酸。眼睛便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邓世茂体贴地给她递过一条绣花小手绢。
“您说愿意娶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郭婉珠问邓世茂。
她始终不太敢相信他会愿意娶她。
“就是想让你幸福啊。”邓世茂憨笑着说。
“像我这样没了名声的人您居然也敢要。”郭婉珠瞄了他一眼。
“对于我来说,名声不是要紧的,一个人的情意才要紧。”他依然憨笑着。
“可您怎么能断定我会对您有情意呢?”
“我就赌一把呗。”
“您就不怕输得倒贴?”
“不会,我是个生意人,我相信我的判断。”
“幸福是可以作赌的吗?”
“但我晓得投资之后如何去经营,我从来没有做过亏本的生意,所以你大可以相信我。”
郭婉珠噗嗤笑。
“那感情也可以通过投资来收获吗?”郭婉珠又问。
“不一定,这需要点眼光。”邓世茂笑着说。
“那您为何要投资在我的身上?我值得吗?”
“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
“您还没有回答我。”
“我先前已经回答过你了。”
郭婉珠这才回想起来,望向他认真地说:“好,既然您敢赌。那我便不会让您输。”
邓世茂爽朗地笑了起来。
随后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