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青突然从帐篷出來。看到迟勇站在帐篷外。把他也吓了一跳。
迟勇问至云是否醒來。至青紧张地说。至云还在睡。
迟勇听出至青是在说瞎话。估计至云这小子早已经醒了。正在等着吃饭呢。
迟勇睡了整整一下午。感觉神清气朗。晚上走路估计也不累了。
晚上黄晓琳做完饭。就开始招呼这些人吃饭。等走到至云帐篷时。忽然听到至云又在笑。黄晓琳暗骂这个小子。太会演戏。简直装得太像了。
迟勇吃完饭后。让他们把帐篷收好。带好随身物品。并就晚上走路的分组又重新进行了划分。考虑到至云还在中魔。迟勇决定带至云、黄晓琳为第一组。韩利和至青为第二组。第三组则由孙令本和朱仁、至山组成。
分组完后。至青对迟勇说。至云师兄着魔了。不如让他和至山带着至云断后。
迟勇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他知道至青或至山肯定要提出疑义。这样分组明显是把他们三人分开。别说通风报信。就是刻记号。他们也沒时间。
迟勇已经把路上注意事项偷偷告诉了孙令本和朱仁。让他两人路上一定看紧至青和至山。他们任何一人上厕所。都要跟着。同时。规定夜间走路。严禁用明火。什么抽烟、手电筒一概都不能用。
迟勇告诉至青。自己是一个驱魔人。在路上能够随时为至云驱魔。让他两人放心的跟在后面走就是了。
至青见迟勇沒有同意。心里很着急。但又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來。只好跟着迟勇继续往前走。
在深山老林里走夜路很难。白天走路他们都感觉吃力。更何况夜间走。这一点迟勇早已意识到。但为了把至云他们的阴谋弄破。也为了甩掉那些尾巴。这是迟勇迫不得已的办法。
虽说是三组分头走。但迟勇规定每组距离不得间隔过大。要能听到前面一组的声音。快速跟上。
路上。至云不时发笑。迟勇懂得这是在给追踪的人发信号。迟勇又一时想不出办法來。
夜间行路。至云那种笑声很是吓人。黄晓琳还是有办法的。她悄悄跟在至云后面。瞅准机会。用一根木棍使劲捅至云的至云的腿。至云扑通一声就跌倒在地。至云哎哟哎哟的叫起來。
黄晓琳笑着说。至云师父你都知道痛了。那你体内就沒魔了。好好上路吧。
至云听到黄晓琳这样说自己。心想坏了。这姑娘贼聪明。但既然自己喊疼了。再装也不行了。
迟勇对黄晓琳简直太佩服了。虽然这一招很损。但能让他原形毕露。看來只打耳光不行。还得用点重的。
迟勇把至云拉起來。至云拉住迟勇的手。表示万分感谢。迟勇告诉至云。都是朋友。沒必要这样客气。
他们一边走。迟勇一边问至云那晚上发生的事。至云就把那晚上怎么碰到的那个红衣女人说了一遍。简直与孙令本说的一模一样。
迟勇笑了笑。"至云。被女鬼附体这是你的幸运啊。"
至云听了迟勇的话。半天沒支声。迟勇心想。就你那两下子。还想玩轮子。
现在想來。迟勇对自己当初鲁莽决定有点后悔。要知道至云这小子是假冒的。或者另有所图。自己去他们寺庙里调查一下就好了。但现在既然至云已经暴露。等找到背后跟踪人是谁。再收拾他也不晚。
趁着月色。迟勇他们走起路來还不算很费劲。但在密林中行走。还要随时注意出现的动物。更要命的那些陷阱、悬崖。如果不小心。那会要命的。
朱仁那一组断后。他们紧紧跟着前面的韩利。生怕跟不上可真要迷失在大山里。同时。朱仁也密切关注至山的动向。
正当他们往前走着。突然至山对朱仁说。要去方便一下。说是拉肚子。朱仁就让他快点解决。
韩利看到朱仁慢了。就提醒黄晓琳。说朱仁那一组有点情况。
迟勇就和至云把速度降了下來。他想肯定要出幺蛾子。但又不能全停下來。只好慢慢往前走。
至山跑到边上去解手。朱仁早已从另一侧跟着他了。他见这小子先是撒了泡尿。然后故意蹲下像是在拉屎。但不一会儿就提上裤子跑到一棵跟前。
当至山把记号记下后。转过身要走。只见朱仁站在那里。"你干什么了。"
朱仁的问话。吓得至山不敢说话。
"我问你刻什么了。"朱仁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着树林。
至山紧张的回答。"沒做什么。就是看看那棵树。"
朱仁走到那棵树前。拿出手电筒一照。只见树干上画着一个深深箭头。朱仁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
但当朱仁转身要问个究竟。自己脑袋就"嗡"的一声。被人打了一棍。
朱仁倒地昏了过去。站在不远处的孙令本已经听到了响声。就巡声过來。见有个人已经跑了。一个人倒在地上。一看竟是朱仁。心想坏了。至山跑了。
孙令本赶紧扶起朱仁。但朱仁脑袋已经出血了。孙令本紧急情况下。拿手电筒往前一照。提醒迟勇这边出事了。
迟勇他们正在往前走。突然发现后面有灯光。他预感到肯定出事了。他回过头來。只见后面有个人跑了。
"至青跑了。"韩利喊了一句。
就在迟勇一愣神中。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自己顺势就倒了下去。
"迟哥。至云也跑了。"黄晓琳惊恐着喊着。
迟勇爬起來。至云他们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孙令本也把朱仁扶了过來。黄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