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洗啊。也没有人拦着你不让你洗。”我还是有些生气。
“我们一起洗吧。”
什么,他说什么?
果然也是男人,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了老板娘的房间里,我终于明白了他说“一起洗”的意思:就是我在外面等着,给他守着门,他洗。
我哭笑不得,完全是我想多了。
沈灯看到浴室,一副欢欣雀跃的表情,拿着毛巾就钻进去了。
我很无聊,在老板娘的房间里转悠。
这个老板娘,就这么让外人进自己的房间,真的不怕人偷她的东西?
我在老板娘的梳妆台旁边坐了下来。
她的梳妆台上毫无疑问的跟普通女人的一样,堆满了化妆品,有些还落了灰。
我的脚往梳妆台下一伸,踢到了什么东西。
拉出来一看,是盘成一盘的粗麻绳,老板娘把麻绳放在梳妆台底下干什么?
我又给塞了回去。
老板娘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床上被窝凌乱,床头有几瓶指甲油,还有几盒套套。
看到套套,我啧啧一声,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过了片刻,沈灯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我们把老板娘房间里的灯关掉,走了出来,刚走到楼下,却看到一个稀奇古怪的人,探头探脑的往旅馆里张望。
“你找谁?”我上去问。
“那么,翠兰不在吗?”那个男人说道。
“你是找老板娘啊,她出去了,说是她今天晚上去她姐姐家里。你有事,就给她打电话吧。”我回答道。
那个男人一愣,接着骂了一句脏得不能再脏的话,扔掉手里的烟。
“这位先生你怎么骂人呢?”沈灯站了出来。
“什么姐姐!我就是这个村子的,她哪里有姐姐!这个骚老娘们儿,不知道又去勾引谁家的汉子了!”
他往地上呸了一口,转身就走。
这个男人,是老板娘的情夫?
算了,不管了,到点儿就关门睡觉,等明天就走人。反正只在这个村子里住一晚。
我刚想把门反锁上,就有人狠命的拍门:“翠兰,翠兰,在不?”
怎么这会儿找老板娘的又变成女人了呢?
我打开门,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一看我和沈灯,道:“翠兰呢?”
“老板娘出去了。有事吗大婶?”我看她穿得朴实,也不像坏人。
“你们是来住店的外乡人吧?”她看了看我和沈灯:“小两口?”
我有些尴尬,想否认,大婶道:“你们晚上就不要出来了,这村子里晚上不干净。”她说着叹口气:“就是看不住翠兰这瓜女子,叫她晚上不要到处跑,也不听。”
“大婶,你是说,晚上不干净,是有什么东西啊?”
我看着她。
大婶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有僵尸,长毛的。”
“有僵尸?”我愣了一下。
大婶看起来终于找到了可以聊天拉呱的人,把自己知道的统统道来。
“是这样的,大概几年前,这里村头的老江死了。找了一块墓地葬了。有个路过的风水先生看了墓地,坚决反对!说是那块地是养尸地,会对老人不利,我们才开始不懂什么叫养尸地,后来才知道,原来葬了之后人不腐烂,会变僵尸!”
我和沈灯对视一眼,道:“然后呢?”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老江头葬了之后,他家里的人都死了,他儿子还发了疯。还有好多人看到一跳一跳的东西,一到晚上,就出来。所以,这村里,晚上不能到处乱走!”
大婶说完,叹口气:“也就是翠兰这丫头,根本就不听劝!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碰见僵尸我倒霉!”
她说完了,转身离开。
我把门反锁了,打了个哈欠,却见唐丽莎从楼上走下来了,她神色如常,道:“听说这个村子里有僵尸?”
“你……你都听见了?”
“是的,刚才我听见了,你把门反锁干嘛啊,我们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僵尸。”她对我说。
联想起她说过,要抓一具僵尸研究一下的话,该不会是来真的?
“走啊。”她见我愣着,又重复一句。
我只得打开了门。
几个人用老板娘挂在墙壁上的钥匙锁了门,在黑夜里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我认为那位大婶的话只能算做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哪里那么巧合,弄一块地,就是养尸地?
我们走了大概十五分钟,果然看到什么东西,伸直着胳膊,从路上一跳一跳的过来了。
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好像是死鱼味,又比死鱼更加腥臭。
我捂住了鼻子。
我们不敢跟近,只得远远的看着僵尸的身影,一跳一跳的在路上前行。
这个时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僵尸看到了路上趴着的一只野狗,抓了来,就塞进了嘴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牙的声音,狗血从他的獠牙间慢慢的流下来,而他浑然不觉的咀嚼着。
他吃完了野狗,似乎是发觉了生人的气息,一跳一跳的向我们过来了。
“沈灯。”我马上躲到了沈灯的身后。
僵尸往前跳,我们往后退。
此时,唐丽莎的手电筒直接照上了对方的脸。
只见那张脸上,一双眼睛只有眼白,而狗毛和狗血依旧在嘴巴上,看得我一阵恶心。
僵尸一声低吼,直接扑了过来。
沈灯毫不犹豫,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