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孩子都沉默了,那婆子还待继续说下去,柳依眠用手势制止了她。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后面还有好多,这些在现代已经没人知道的陈腐观念在这里还是很盛行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馋人盼时节(节日),懒人盼正月的说法。一个正月都不用做活计了,借口多得是。
柳依眠对着那些孩子说道;“你们怕么,怕的出列,在我的左手边站成一排,不怕的原地不动。我的模特队可是不管怎样都要开工的。”
一群孩子没有动的,都拿眼睛看着那个打头说话的男孩和女孩。柳依眠知道,这两个人是这个小团体的灵魂,也就是自然头领。可以好好地培养培养,先把她俩搞定就可以了。
那个男孩子挠挠有点长的头发问道;“姑娘,在这个正月里,您的嘉雅时装,正常做衣服么。”
柳依眠暗想不错,还会反向思考。认真地回答道;“做呀,就是现在,我院子里的人也在做,好些衣服都等着用呢,耽误不得。”
她故意没说,那些都是给的平时三倍的工钱,那些人都抢着做呢,听说,总是因为活计的分配闹意见呢。
那个女孩子马上说道;“您都不怕,我们的娘亲自然也不怕,我们帮着娘亲一起做。”
柳依眠用眼睛询问那个男孩子,男孩子明白柳宜秋问的是什么,老气横秋地说道;
“我们在老家也是祖祖辈辈的恪守着这些规矩,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一场暴雨冲毁了堤坝,哪个神仙都没有出来保护我们,连土地爷也被冲走了,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我们回不去了。”
“那你这头发和你舅舅?”迎雨问道;
“这位姐姐,这不一样,舅舅是我们的亲人,在这样灾难横行的时候我们都希望他们好。害怕因为我们的原因...。这样我们会愧疚一辈子,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
柳依眠笑着说道;“我懂了,放心,我会保留你们的头发。不过,还是那句话,到时候你们的头型可是我说了算。”
孩子们蹦起来,各个笑颜如花地围着柳依眠说道;“姑娘,我们也保证。还是那句话,到时候剃成秃子也可以。”
“呵呵,我要把你们都弄得萌萌的,美美的,我要很多的秃子干什么,我又不是做僧侣的衣服。迎雨,每人先发一个月的工钱,给他们量尺寸。都要做一个式样的。”
男孩子自告奋勇地干活。“我们去帮你拿布,姐姐,我们有都是力气。”
女孩子们也是不甘示弱。“姐姐,您把衣服画好就行了,我们帮您裁下来。这个活计我们常干。”
“好吧,一起来。从现在开始,你是男孩子组的组长,你是女孩子组的组长,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就找你俩。先说说自己的名字。”柳依眠笑着说道,一指刚刚搭言的两个孩子。
俩人立刻站直了说道;“是。我叫朱晓飞,她叫周晓兰。”
说完,周晓兰派一个男孩子出去给在二门外等着的家人送个平安信。柳依眠很是满意。
这样才是懂事孩子的样子,刚刚的那些就是奴才秧子,好衣服都穿出奴才味了。这些孩子就是黑点,小孩子。丑点都不算病,只要聪明就够了。这样显得健康。在屋子里捂捂就会白的。
管家婆子直咂嘴,这个三姑娘真是败家,刚见面,就先给出一个月的月银和两套衣服,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怎么就入了这个财神奶奶的法眼了。瞧瞧那些布就知道。都是最结实的细纹棉布。明明刚刚的孩子都比这些更好的。
男孩子在朱晓飞的指挥下扛来了布匹,放到那个大裁剪案子上铺好,迎雨附身在案子上画好衣服,写上每个人的名字,周晓兰在迎雨的后面把画好的衣服减下来,用布条系好,发放给自己的小伙伴。
迎雨笑着说;“小兰,你还识字啊,跟谁学的。真不错,将来给我做助手吧。”
周晓兰一边忙着一边说;“呵呵,我很愿意给姐姐做助手,我的字儿是跟舅舅学的,他是贡生,不出事儿。明年该考秀才了,我们村,我们镇也只有四个秀才,牛着呢。”
“不要难过,会找到的。”
“嗯,所以,我要留着头发,我现在还能赚银子了,留起来给舅舅买书,以后接着考秀才,考举人。呵呵。”
眼看着一群黑瘦的孩子,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衣服和银子风一般地跑了。柳依眠拿着一摞的草图出来说道;“迎雨,我在上面都表了编号,趁现在无事,我们裁出来一些,现在,只有我们还有时间了。”
迎雨一边翻着图纸一边说;“是啊,交给奴婢,您去忙您的吧。大姑娘和二姑娘要忙一阵子呢,四姑娘一会儿能过来帮忙。一件件的捆好,府里的那些绣娘都盼着我们行动呢。三倍的工钱哪,就是年三十也会有人抢着做的。”
“瞧你那咬牙切齿的样,价钱给的高,什么说头都能破解了。她们也不容易,借机让她们多赚一点。作为主子,我得先让手下的人富起来。”
“知道的,姑娘,这就是您常说的您吃肉,我们喝汤的道理。怨不得,那些绣娘都管您叫财神奶奶呢。我看啊,过年除夕,她们直接拜您好了。”
“贫嘴,你主管画出来,我一会儿派人来给你裁。”
“一会儿四姑娘来了,她身边的春风,春雨干活最是利索,我们是最好的裁剪搭档,这里您不用操心了。我们都能搞定的。”
“哎呦,什么时候找好搭档了,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