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就是催命符么,不过老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富贵人。这样的大家族每每都是把女儿当做联姻工具,纵然这次躲过去了,难保下次还躲的过去,看来要逃离这里,打定主意,如今有手有脚的,跑路太简单了,就穿着那丫头的衣服走。
不知道这屋子里有没有银子,再不济,那些金银的首饰也是可以拿走的,剪碎了当银子花。这样平板板地躺着不能动还真是难忍,这俩丫头怎么还不出去呢。
“烟云,烟雨,三妹妹还没有醒么?”嗯,又来了一个,这个声音真是好听,嘤嘤转转的,一定是个娇柔可爱的女孩子。
“大姑娘,您来了,奴婢该死,只顾着看着三姑娘,没听到声音。”
“没什么,我也是怕惊着三妹妹,悄悄滴进来的。烟云,烟雨不必倒水了,你们忙自己的去吧,我在这里看护三妹妹一会儿。”这是啥意思,进来倒是把那俩人都支出去了。
“哎,”嗯,这叹息声音真是沉重,好像心事很多的样子。不会这府里都以这一声做开场白吧。
“三妹妹,真是羡慕你敢作敢当,虽然躺在这里不知道能不能醒转,可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为自己争取了,大姐姐我看上了二夫人娘家的侄子尤三哥哥,却是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一直到家里给我定下了张家。
呵呵,如今,家里遭逢大难,张家居然来退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虽然这个时候高兴有点不应该。可是看到张家的嘴脸还是莫名地兴奋。世态炎凉,我们柳家还没倒呢,就这样对我,一旦嫁过去了再出这样的事儿,还不得休了我啊。
三妹妹,当得知家里给我定下张家的时候,我的心里恨极了这个家,那些长辈把我们女孩儿都当成什么了。和着养我们就是为了给家族谋福利的。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家族是我们所有女孩的依靠,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只恨自己没有一技之能,支撑摇摇欲坠的家族。”这个散文有点真散,姐姐您还没有扣题呢,我还抓不住重点。我这个听众是不是只要听着就好呢,您发泄的满意么。这个家姓柳,倒是和自己的本姓是一样的。
“大姐姐,我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呦,这个突然出现的鼻音有点重的声音是又来了一位,这样的鼻音,眼睛一定是红红的。
“二妹妹,你来了,”嗯,这位是柳家的二姑娘,我是三姑娘,我的两个姐姐齐了。
“大姐,你说,我们这样还没出嫁的姑娘都被退婚了,嫁出去的三个姑姑会不会受到波及。会被休么。”好笑,嫁出门的女,泼出盆的水,哪有这样退货的道理。这个二姐也太脑洞大开了吧。
“哎,恐怕小姑姑要第一个回家的,她都二十五岁了还没有生育,刘家因为顾及我们柳家一直没有行动罢了。另外两个不会这样快,毕竟她们都有了儿女,”天啊,真是不能接受了,我这是穿到了什么样垃圾的地方,特权阶级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致人生死不说,女人也太可怜悲催了,一丁点的风雨就会被休回家,那样,娘家对于女人来说岂不是很重要,哎,悲剧千年万年古今同啊,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的,父亲位高权重的时候,谁不羡慕自己,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都能嫁得如意郎。父亲退休了,爬得顺利,掌握实权的丈夫公然在外面有了二·奶。父亲眼看着自己得了抑郁症也是爱莫能助,自己一家人生生都成了他的跳板。
“大姐姐,二姐姐,我怕,”这个稚嫩的声音弱弱的,可怜见的,锦衣玉食惯了的温室花朵面对狂风骤雨可不就是这样么。
“四妹,别怕,如果是斩首,我们一大家子都在一起呢,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如果是罚没家产,我们还能活着的话,大姐姐还可以绣花,出去做绣娘也能养活一家子。你看我们府里的绣娘和纺线的女工不都是靠手艺吃饭的。”磨难终于擦亮了这些娇娇女的眼睛,哈,是谁说的痛苦磨难能使人长大,真是对极了。
“四妹,大姐姐说的对,二姐姐的手艺虽然不能和大姐姐比,可是也能绣一些小的物件,吃口饭还是不成问题的。”不错,最重要的是思想的转变,没有怨天尤人,知道从小处务实,很有潜力,值得培养。
“大姐姐,二姐姐,从现在开始我就和你们一起学刺绣,如果我早些在这上面下些功夫就好了,就能和你们一起为家里多赚些银子了。老太爷,太夫人和老爷,夫人也能少吃些苦。”这个鼻音塞得浓浓的小家伙更好,还很小,没有成型呢,作为重点的培养对象。可是你们都想到了刺绣,偌大的皇商家族就没有别的可干的了,天空大着呢。
某人忘了自己刚刚计划的逃跑大业了,鄙视你。
“三姐姐怎么还没有醒呢,她的主意最多了,我就是来听听她的意见的。”终于知道这屋子的主角了,姐等的好辛苦啊,这位主还叫主意多的,遇事就知道寻死觅活的人,怀疑中。
“老爷夫人来了,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都在这儿呢。”这是烟云的声音,怪不得人都说失明的人耳朵特灵呢,这样子还真是锻炼耳力呢。
“老爷,夫人安。”三个人一齐站起来,老爷只是嗯了一声,马上就听到太太有些憔悴的声音说;“你们都来看依绵了,很好,现在回去午休吧,都别累着了。”
“老爷,夫人也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度操劳,女儿去厨房看看翔嫂炖的人参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