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听她说了这话,心中一禀,暗道:“云绮妹妹这话说得不错,我今日若不跃上石梁去,赵姑娘事后定然会为了此事此迁怒于我。”可抬头往江面一看,又觉得距离实在太远,自己并没有能跃过去的把握,因此顿时便有些踌躇起来。钟云绮似乎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将一块小木板递了过来,说道:“不用担心,贾公子都能轻松的跃到石梁上去,你也一定可以的。”柳靖阳见她连木板都已为自己准备好,想要不去都不成了,因此只得把心一横,抓过木板也往江中跃了出去。
他这一跃使出了全力,一下飞出了七八丈距离,比之贾仁义与那道士还远了不少,可当他身体将要落水之时,手中扔出的木板却因为江水流动的原因偏离了位置,踏出的右足根本无法正面落到木板之上。天圣教教众以及蝶湖宫众弟子完全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种变故,立时就大惊了起来。就在众人惊叫声中,柳靖阳却突然调整了身体位置,单足斜着方向踩在了木板之上,跟着身体再次腾空跃来。不过由于踏足时方向已经偏离,因此这一踏并未能使上全力,好在柳靖阳先前跃出的距离甚远,这一踏总算是刚好落在了石梁之上。
那道士见贾仁义与柳靖阳两人相继跃上了石梁,面色很是惊讶,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二人,柳靖阳与贾仁义也都同时将目光聚集到了那道士的身上,但见那道士须发微白,脸色干瘦,年纪约在五旬左右。三人僵立了片刻,那道士首先开口问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年纪如此之轻,竟然就有这等轻功。”贾仁义用手将柳靖阳指了一指,说道:“这位是沐公子,他现在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蝶湖宫新任宫主。”
那道士听了这话,又仔细向柳靖阳瞧了一眼,说道:“你真的就是一个月前率领蝶湖宫打败江湖各大帮派的沐青峰沐公子。”柳靖阳恩了一声,道:“不错,在下正是沐青峰。”那道士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能有如此轻功,果然不是一般寻常人物。”说了这话,又将目光瞧向贾仁义身上,说道:“那么这位年纪更轻一些的公子,一定就是打败了白衣玉面书生萧子兴的贾仁义贾公子了。仁义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说道:“区区贱名,居然在蜀地还能有人记得,贾某真是幸何如之。”
那道士这时也笑了起来,说道:“江湖传言,说贾公子你为人甚是桀骜不逊,不过今日一见,似乎传言甚有不实,贾公子你虽然不敢以真名示下,但对老道却是谦虚得很啊。”贾仁义听他话虽说得客气,但却一语道破了自己使用的名字有假,当即又是微微一笑,说道:“道长你还真是火眼精精,竟然连贾某使用的不是真名都能知道,贾某还真不得不佩服于你。”那道士这时脸色却忽然一变,说道:“贾公子既然肯佩服老道,那就不该助纣为虐,到我蜀中来做那不堪的勾当。”
贾仁义听他此话一出,脸色不禁有些诧异,问道:“什么不堪的勾当,贾某到蜀中来,只是为沐公子助阵而已,可并没有打算做出什么不堪的勾当。”那道士嘿了一声,说道:“你们现在当然不肯承认,不过老道今日却要告诉你们,不管是谁,只要是想到我们蜀中来进行滋事破坏,我们蜀人都是绝对不会容忍的。”贾仁义皱了皱眉头,说道:“道长说笑了,我们真没有前来滋事破坏的打算,我们之所以会追到这石梁上来,不过是想救回被你劫走的赵姑娘罢了。”
那道士道:“你们如果真的只是想要救回这个姑娘,又有何难,只要你们立即调转船头,老道自会放了这个小姑娘的。”贾仁义道:“可我只是前来助阵的,并没有权利命令他们调转船头。”那道士嘿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这个小姑娘,我便只好暂时先委屈她一下了。”说了这话,拉着赵晓楠就往石梁中央走去,赵晓楠虽然武功也有一定根基,但被那道士拉在手中,竟然半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任其施为。
贾仁义与柳靖阳见那道士拉了赵晓楠往前走,自然也不甘落后,同时都追了上去。那道士拉着赵晓楠行到石梁中央,发现贾柳二人仍然紧跟在自己身后,停下了步伐,转身说道:“你们紧跟着我做什么,若真想救回这个小姑娘,就该去找你们管事的前来。”贾仁义道:“管事的都是船上,一时半会可来不了。”那道士道:“不见管事的前来,老道是决计不会放了这个小姑娘的。”
贾仁义哼了一声,说道:“可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绝无空手回去的道理,你若不肯放人,那我们便只有得罪了。”那道士道:“怎么,听这话的意思,你们是想和老道动手了。”贾仁义道:“你若怕和我们动手,那就放了赵姑娘便是。”那道士呸了一声,说道:“好大的口气,老道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说了这话,松手放开了赵晓楠,从背后将随身携带的佩剑取了出来,说道:“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两个一起上。”
贾仁义听他口气狂妄,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付你,又何须我们二人联手,贾某一人出马便已然绰绰有余了。”说话之间,也将腰间佩剑拔了出来。可就在将要动手之际,柳靖阳却一下走了出来,轻声对贾仁义说道:“贾兄,这场比试还是交给我来吧。”贾仁义一怔,问道:“这是为何。”柳靖阳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苦练剑法,也不知成果如何,今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