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绮嗤了一声,说道:“你就嘴巴厉害而已,见了赵姑娘,还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一般。”柳靖阳脸色微微一红,说道:“我那里有,我只是不想去招惹赵姑娘而已,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身份特殊,暂时还惹不起她的。”两人正说话之间,忽然听得道观中竟传来了男子的叫嚷之声,跟着灯火一排一排的亮了起来。钟云绮叫道:“不好,一定是赵姑娘他们被人给发现了,咱们须得赶快进去营救他们才行。”
柳靖阳道:“可咱们就这么贸然冲进去,岂不是立时就会泄露了身份。”钟云绮道:“不想泄露身份又有何难。”说话间,竟掏出一张黑布蒙在了脸上。柳靖阳轻轻啊了一声,道:“云绮妹妹,原来你是早有准备啊。”钟云绮这时又掏出一块黑布递了过来,说道:“在江湖中行走,这些东西可是必备的。”柳靖阳见说,接过黑布也赶紧将自己面部遮了起来。两人蒙好面后,便一起冲进了道观中去,可进到道观中后,将整个道观都给寻了个遍,却并没有发现赵晓楠与贾仁义的半点影子。
两人心中都是有些焦急,又将道观从头到尾再找寻了一遍,竟仍是没有发现赵晓楠与贾仁义的身影。便在此时,几个手持火把的道士却已然发现了两人的身影,喝道:“贼子都在这里,大家赶快过来啊,千万别让他们给跑了。”一边呼喊,一边围了上来。柳靖阳与钟云绮见已然无法再躲藏下去,只得踏步走出。为首的一个中年道士用火把在二人面前照了一下,发现两人都蒙着面,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跑到我们观中来做什么。”
柳靖阳听了那道士问话,心道:“我是什么人可不能告诉你。”于是想也没想,便说道:“我们都是进山的游客,只因半路迷失了方向,这才误闯到了这里,因见你们观里点着灯火,便想进来找你们借宿一晚的,可不曾想到,你们竟把我们给误会成贼人了。”那中年道士听了这话,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们骗谁呢,这天下哪有蒙着面前来借宿的,我看你们不是前来偷盗的盗贼,便是天圣教派出来刺探情报的细作。”
柳靖阳原也不没有指望这些道士会相信自己,他之所以说是进山的游客,不过是想借此隐藏自己真正的身份而已。此时听到对方说自己或是天圣教的细作,当下也没有再行辩解,只是说道:“看来今晚想要在这里借宿是不行了,既然你们不肯收留,那我们现在离开便是,我就不信偌大的一座青城山,就找不到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那中年道士听言,一连发出几声冷笑,说道:“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想要出去可没那么容易。”说完这话,单手一挥,数十名道士便一起围了上来。
钟云绮这时将嘴巴凑到了柳靖阳耳边,轻声说道:“靖阳哥哥,赵姑娘与贾公子他们怕是已经趁乱离开了,咱们没有必要在此与这些道士周旋下去,还是速战速决,尽快离开此地为妙。”柳靖阳点了点头,道:“好。”说完这话,一声呼啸,踏步就朝围上来的道士冲了过去。那些道士如何是他的对手,仅仅片刻之间,便被打倒了一大半,那为首道士惊讶得连嘴巴都闭不上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武功怎的如此厉害。”
柳靖阳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话未说完,双手又是一扬,将挡在自己身前的最后两名道士也给打翻在了地上。众道士见他威风禀禀,浑似飞将军一般,哪里还敢再行上来,都远远的退到了一边。柳靖阳见众人面色中明显带着惊恐,知道是怕了自己,便也没有再行出手,拉了钟云绮,大摇大摆的就此离观而去。两人出了道观,却还是没有见到贾仁义与赵晓楠的影子,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但想到或许二人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之事,一时并未走出观来,因此便又继续停留在道观外等候。
可等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观中已经彻底寂静无声了,却仍旧不见贾仁义与赵晓楠的身影出现。柳靖阳心中甚是担心,说道:“赵姑娘他们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这么久了,都还不见出来。”钟云绮道:“能出什么事,这道观中的道士武功都弱得很,完全不是赵姑娘与贾公子的对手,就是想伤也伤不了他们的。”柳靖阳道:“那为何这么久了,却不见他们出来呢。”钟云绮道:“或许是先前混乱之时,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吧。”
柳靖阳听了这话,却是将信将疑,两人又继续等了一阵,确定赵晓楠与贾仁义不会从道观中出来了,这才不得不离开。抬头看天之时,但见月涌中天,已到了中夜时分,于是两人便又沿着小路继续前行,才走了不过几里路,忽然间却隐隐听得左前方竟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两人当即都是吃了一惊,寻思:这深更半夜的,却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行走。但听得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过来的竟有七八人之多,黑夜中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面貌,不过从他们的装扮上看,当是山中修行的道士无疑。
这些人边走边言,行动速度极快,一看皆是练过武功之人。柳靖阳与钟云绮不敢惊扰了他们,只得赶紧躲到了路边的草丛之中。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掌门真人是不是也太谨慎了点,就区区一个天圣教而已,干么害怕成这样,这黑灯瞎火,竟要咱们瞎跑几十里山路,我这腿都快走断了。”另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