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铭这话刚刚落下,就听得武林各帮派弟子中有几人同时出声叫嚷了起来,道:“这人的确就是明教昔年的光明圣火使者赵恩铭,他年纪虽然已经长了不少,不过模样与当年却并没有太大变化。”赵义夫听几人这么一说,自然不会再有怀疑,说道:“赵兄原来真的就是二十年前便已名满江湖的明教光明圣火使者赵恩铭,难怪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赵恩铭道:“赵大侠过奖了,赵某这十八年来过的都是山野村夫一般的生活,拳脚上的功夫早就拉下了,又何须赵大侠在此一提。”赵义夫听他这话明显带有讽刺的意味,嘿了一声,说道:“赵副教主还真是会说笑话,你若当真把拳脚上的功夫给拉下了,那又何须三番两次的要我们武林各大门派面前故意显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与做的事有些自相矛盾吗。”
赵恩铭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好矛盾的,我说这十八年来把拳脚上的武功给拉下了,那的确就是事实,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们教主,我昨晚才将火云神掌武功传授于他,他只经过一晚的练习,这功力便已然在我之上了。”武林各帮派弟子先时都已见到柳靖阳使出过火云神掌,因此一听此言,倒也并不怀疑。赵恩铭又道:“至于说我为什么要在你们面前显露武功,那不过就是想要警告你们,不要以为明教自我义兄失踪之后便真的已经后继无人,可以任由你们欺负了,若你们当真如此认为,那赵某就算功夫已经拉下了再久,也一定会挺身而出,绝不任由你们肆意欺凌明教的。”
武林各帮派弟子听赵恩铭这话说得大义炳然,无不心中震动,一时都不敢出言说话。赵恩铭这时又向众人扫视一圈,继续说道:“不过武林争斗自来受损的都只会是彼此双方,没有哪一方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取得胜利,我们明教近百年来与你们武林各大帮派为敌,双方争斗了这许久,还是谁也战胜不了谁,只是白白葬送了无数人的性命而已,因此这样的争斗完全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我们教主此番之所以会亲自前来,就是因为明白了这个道理,安了心想要与你们武林各大帮派化解仇怨,不再继续为敌,你们可别千万会错了意,以为我们明教是因为后继无人了,这才会主动向你们求和。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先时心中的确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自方才见到见识了赵恩铭与柳靖阳火云神掌威力之后,便没有人再敢对明教存有轻视之心了。赵义夫低声与张虚静、朱智卿等人商议了几句,说道:“赵副教主此话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太重听,但里面的内容说得倒也不无道理,若是当真如你与柳公子所言,你们明教是真心实意的要与我们武林各大帮派化解往日的仇怨,那我们武林各大门派也绝无拒绝的道理。”赵恩铭道:“既是赵大侠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们明教与你们武林各大帮派之间的仇怨今日便算是揭过去了,今后双方都不得再无故生乱,肆意滋扰对方。”
赵恩铭这话刚刚落下,张虚静却一下站了出来,说道:“明教能够主动与我们武林各大帮派化解仇怨,此事固然是好,不过江湖中人谁都知道你们明教向来行事不遵武林规矩,若是你们今后忽然临时变卦,再与我们武林各大帮派为敌,那又该如何处置呢。”柳靖阳见说,立时走了出来,说道:“张天师尽管放心,在下虽然年轻识浅,然而既然担当了明教教主,便自当恪尽职守,努力约束手下教众,只要在下尚在明教教主位上一日,就会遵守约定一日的。”
张虚静听了这话,点了下头,道:“好,柳公子今日的承诺,这里所有的人可都是听到了的,若是你们明教今后再向我们武林各大帮派滋事,我们武林各大帮派可就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们明教的话了。”柳靖阳道:“张天师若不相信,在下可以在此对天起誓,以表诚心。”说了这话,轻轻咳嗽了一声,便放声起誓道:“今日我柳靖阳在此当着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及明教、天圣教诸位教众之面立誓,只要本人尚在担任明教教主之职,就一定会遵守方才与武林各大帮派立下的承诺,不但自己不会与武林各大帮派为敌,也绝不容许手下教众与武林各大帮派为敌,他日若是违背了此诺言,定叫我在武林中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听柳靖阳立誓完毕,虽是心中对于柳靖阳刚刚立下的誓言均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不过一时却也找不出什么可以质疑的理由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出声说话。片刻沉寂之后,还是张虚静又再次开口了,说道:“能够止息彼此纷争,对于整个武林而言的确是大好事一件,今日我们武林各大帮派就看在柳公子方才立下誓言的份上,权且相信你们明教一次。”说完,转过身去,对其他武林各帮派的首脑人物说道:“如今此间事情已了,咱们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各自都返回中原去吧。”
武林众帮派首脑见说,一下就散了开去,各自回到自己帮派中,整顿人马安排如何返回中原之事去了。明教及天圣教众人见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开始撤离,也都在柳靖阳、赵恩铭及杨子升的带领下一起离开。众人才走出了不到十里路程,却忽然见到远处一大队人马竟迎面赶了过来,众人都是有些吃惊,寻思: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均已经撤离了,这队人马又是从何而来。待到那队人马走到近前时,柳靖阳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