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柳靖阳将赵恩铭与茅子元找来,告知了他们自己将会暂时离开一些时日,并将教中的事务托付给二人处理,二人倒也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翌日一早,柳靖阳便与钟云绮一起上路了,两人才走出不久,却忽然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响传来,回头看时,见跟上来的竟赵晓楠与贾仁义。柳靖阳看见二人,立时吃了一惊,只道他们是想跟着自己与钟云绮一起,当即便说道:“赵姑娘、贾公子,我们这是要去蝶湖宫处理宫中的事务,你们两个跟着我们去做什么。”赵晓楠却呸了一声,说道:“谁说我们要跟着你去蝶湖宫了,我不过是在这大明山上待得有些发腻了,因此想让贾公子陪我一起到山下散散心而已,看把你给臭美得。”
柳靖阳听赵晓楠说了这话,不敢再行开口,而赵晓楠却也不再主动搭话,径直与贾仁义一起扬长而去。倒是贾仁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双手不断的向二人比划,不过二人却均不知道他在比划些什么,只是瞧着两人身影逐渐远去。待两人远去之后,柳靖阳这才与钟云绮说道:“这个赵姑娘,现在是越来越不想理我了。”钟云绮却是微微一笑,道:“怎么,赵姑娘不理会你,你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吗。”柳靖阳道:“怎么会呢,我不过是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而已,好像心里似乎很恨我似的。”钟云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她越是恨你,你今后的麻烦可就越大了。”
柳靖阳听了这话,也点了下头,说道:“是啊,赵叔叔对我如此的好,而赵姑娘却把我当作仇人似的,我夹在他们两人中间还真是有些不好相处。”钟云绮听却道:“真正麻烦的可还不是这件事情呢。”柳靖阳道:“那是什么事情。”钟云绮道:“现在我暂时也说不上来,等到以后,你自然便会知道了。”柳靖阳见钟云绮不肯细说,自己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便一起赶起路来。两人这一路直走了七八天,第八日下午,终于到达了蝶湖山下,蝶湖宫的女弟子已于数日前接到了钟云绮的飞鸽传书,因此早已等候在了蝶湖山下。
众女弟子见到柳靖阳与钟云绮一起到来,立即便拜了下去,柳靖阳赶紧让众人免礼,并开口询问最近几个月宫中之事。众弟子都道宫里近来一切安好,并无什么特别之事,只是不断听闻柳靖阳在江湖中大显威风,先是接连担任了三个教派的教主,后又于大明山前打败了武林各大帮派,夺取了武林盟主之位,大伙心中对替柳靖阳感到高兴。柳靖阳见众弟子一个个的出口称赞,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诸位姐妹严重了,柳某哪里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我不过是不想看到武林横生事端而已。”众女弟子听柳靖阳说了这话,却是哪里肯信,仍是不住的出言夸赞。柳靖阳便只好不再说话了,任由众人评说。
当天晚上,柳靖阳便宿在了蝶湖宫里,不过这一晚,躺在床上之后,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心中想道:“自己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与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弟子住在一起,实在是有诸多不便,这蝶湖宫宫主之位,还是须得尽快想办法交出去才行,否则,难免今后江湖中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于是第二日一早,便将钟云绮给叫了出来,把此事告知了她。钟云绮听完之后,却是不肯同意,说道:“只要你自己行为检点些,坐得端、行得正,又何必在乎那些江湖中的流言。”柳靖阳道:“可毕竟人言可畏啊,这次江湖中不就是因为有传闻我们明教想要造反的流言,才给引出了如此大的风波么。”
钟云绮一听这话,面色却有些为难了起来,道:“可若是你不担任蝶湖宫的宫主的话,那又该让谁来担任宫主呢。”柳靖阳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由你来担任了,你本就是白老宫主的唯一嫡传弟子,而且在这之前,白老宫主也是有意将蝶湖宫宫主之位传授给你的。”钟云绮道:“话虽是如此说,不过以我现在的声望,与你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因此就算你将宫主之位交给我,只怕宫里众弟子也是不会服气的。更何况,你在接任宫主职位之事,曾经答应过老宫主要找出那幕后捣鬼之人,如今那幕后捣鬼之人都还尚未给找出来,你又怎能立即就辞去宫主之位。”
柳靖阳听钟云绮这话说得倒也在理,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那不如就采用折中的法子好了。”钟云绮问道:“什么折中的法子。”柳靖阳道:“这折中的法子便是宫主之位还是由我继续当着,不过宫中具体的事务,却须得由你这个副宫主来打理,那样的话,我尽可能的少参与宫里的事情,也就可以避免与众姐妹过多接触了。”钟云绮想了一想,当即点了下头,说道:“这样也行,那就照你说的法子办吧。”于是柳靖阳便将蝶湖宫的所有女弟子都召集了起来,当众宣布了刚才与钟云绮商量的决定。钟云绮在蝶湖宫里资历虽然不算最长,不过威望却是最高的,所有女子弟均是没有什么异议。
之后又过了两日,柳靖阳实在无心再在蝶湖宫里待下去,便提出了要离去的想法,钟云绮见留他不住,只得将宫里事务委托给了其他女弟子,自己则陪着柳靖阳一起离开了蝶湖宫。两人离开蝶湖宫之后,一路上倒也并不急着赶路,一直走了十多日,才回到了大明山明教总坛。刚回去才不到一会工夫,赵恩铭却忽然走了过来,询问二人是否见到过赵晓楠,柳靖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