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绮听罢,这才明白了过来,道:“难怪赵副教主对此次绿竹山庄之行如此积极,原来他也和你一样,是想通过此次绿竹山庄之行找出那姓禾之人的线索,好为莫教主报仇。”柳靖阳道:“可不是么,此次绿竹山庄之行,不仅关系到明教的镇教神功火云神掌是否外泄,而且还极有可能查出十七年前谋害我义父之人的下落,你说我能不亲自前去么。”钟云绮点了下头,道:“既是如此的话,那这次绿竹山庄之行,你还真必须得前去了。”说了这话,却忽然又沉吟了一下,道:“不过你就这么一个人前去的话,我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不如这样好了,这次绿竹山庄之行,我也陪你一起前去好了。”
柳靖阳道:“可人家绿竹山庄并没有邀请你前去啊。”钟云绮道:“没有邀请难道就不能前去了么,难道你就把我当做你的贴身丫鬟。”柳靖阳道:“贴身丫鬟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带的,我一个大男人,带个贴身丫鬟在身边,被人知道了还不被人笑话。”钟云绮一想不错,道:“那我就给你当个书童好了。”柳靖阳一怔,道:“你一个女孩子,如何当得了书童。”钟云绮道:“谁说当不了,明天一早我就亲自当给你看。”说完这话,竟朝柳靖阳扮了一个鬼脸,飞也似的跑开了。柳靖阳无奈,只得摇了摇头,任她而去。
翌日早上,众人收拾起行礼,准备开始上路,这时钟云绮也提着行礼走了过来,不过此时的钟云绮却并没有穿上女装,而是换上了一套男子的服饰。众人见她穿上男装后,竟是异常的英俊潇洒,不禁都喝了一声彩,柳靖阳问道:“云绮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钟云绮道:“不是你说带个丫鬟在身边不太方便,要我扮作书童的么。”柳靖阳听她说了这话,顿时才一下醒悟了过来,向她又仔细瞧上了一眼,道:“可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哪里像是别人的书童。”钟云绮道:“我又不是真的要给你做书童,不过就是挂个名而已,你这么当真做什么。”柳靖阳无奈,只好不再继续说话,当下众人便一起启程出发。
众人下了大明山,一路沿着大道向西而行,两日之后,来到了浙皖交界之地,大道上忽然西去的行人竟一下多了起来,且车马不断,多是富贵之人。杨子升道:“这些人行进的方向俱是朝西而去,只怕多半便是受邀前往绿竹山庄的。”赵恩铭道:“咱们去得,人家自然也去得,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杨子升道:“我并不是觉得奇怪,只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绿竹山庄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竟然引得天下所有才俊之士都倾巢而往。”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听得身后一人出声说道:“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绿竹山庄此次如此广散钱财,那天下才俊之士自然也是逃不过一个利字的,倾巢出动也就不足为怪了。”
众人听这人突然开口说话,都是吃了一惊,正欲回头看时,却竟又听得身后另一人出声说道:“吴兄此言差矣,这天下才俊之士虽然贪利之人为数不少,不过此次绿竹山庄之行,却也并非全部都是为利而往。”众人听他二人说了此话,回头凝神一瞧,见说话的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身披长袍,头戴逍遥巾,皆是一副书生打扮。众人还未插上话来,就听得先前那人道:“那以陈兄之见,他们又是为何而往。”那被称为陈兄之人说道:“诗经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自然是为绿竹山庄里的窈窕淑女而往的。”
那被称为吴兄之人却忽然摆了摆手,说道:“陈兄之言亦是差异,这天下才俊之士多如牛毛,而绿竹山庄的大小姐却仅仅只有一人,以陈大小姐一人之身,又如何配得众多的天下才俊之士。因此此次前往绿竹山庄之人,若都存有此心的话,那几乎便只能是乘兴而往,败兴而归了。”那被称作陈兄的人道:“吴兄此言也并不尽然,岂不闻朝闻道,夕死可矣,似陈大小姐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只要能看上一眼,那就算是立即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又如何会败兴而归呢。”
众人听他说只要看上陈大小姐一眼,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心中都是有些好笑。那被称作陈兄的人见众人表情有异,出言问道:“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我刚才说得话不对么。”杨子升道:“自然是不对的,哪有才看上人家一眼,就立即心甘情愿去死的。”那被称作陈兄的人道:“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又没有说真的要立即去死,我不过是想借此表达一下,此次绿竹山庄之行,就算只看到了陈大小姐的真容一眼,那也已然十分心满意足了而已。”杨子升道:“就看陈大小姐一眼便能心满意足,看来公子还真不是一个贪心之人啊,不过这天下的才俊之士,与公子有同样想法的人怕是寥寥无几,公子未免显得有些落寞了。”
那被称作陈兄的人道:“有道是曲高和寡,这寂寞之人往往都是境界最高之人,兄台刚才的话,在下就当是在谬赞了。”杨子升还想继续说话,赵恩铭却一下将他给阻拦了下来,低声说道:“此人不过是个书呆子而已,你何必跟他多费口舌,还是赶紧赶路的要紧。”杨子升见说,只得当即作罢。那被称作陈兄的人见杨子升不再说话了,倒也并不纠缠,与那被称作吴兄之人又继续争辩了起来。当天晚上,众人宿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