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话,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见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又道:“今日累了一天了,咱们就在这里暂且住上一晚吧,你不要再说话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外面拾些干柴来生火为你取暖。-..- ”陈君竹点了点头,可忽然之间,却又一下将柳靖阳给叫停了下来,柳靖阳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吧。”陈君竹脸‘色’却忽然有些尴尬,放低了声音说道:“刚才‘鸡’汤喝多了,现在我有点……有点想要……想要小解。”说到小解二字,声音已然几不可闻。
柳靖阳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忽然说出这句话来,登时便是一怔,说道:“你要小解自己去解就是了,这种事情何必要告诉我一个男人家。”陈君竹脸‘色’更加尬尴了,说道:“我要是自己能去的话,那还用告诉你吗。”柳靖阳这才想起她现在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就走不动路,于是无奈之下,只得将她抱到了大殿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让她蹲下身去自己小解。不过当陈君竹小解的时候,他却走得远远的,连头也不敢回一下,待陈君竹小解完毕之后,这才又过去将她给抱回到后殿里面,之后又出去拾了一些干柴,在殿里升起了一堆火来。因为小解之事,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因此虽然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却都再没有说话。
柳靖阳累了一整天,人早已极是困乏,没过多久,便给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陈君竹,但陈君竹却并不和他说话,只是向他挥了下手,便即转身离去,任是他怎么叫喊,陈君竹始终都不肯回头,柳靖阳于是又继续大声叫喊,叫着叫着,一下便惊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发现只是自己在做梦而已,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吓我好大一跳,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说了这话,却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便凝神往陈君竹瞧去,一瞧之下,禁不住陡然大惊,但见陈君竹脸‘色’竟又变得极是苍白,依在墙角处便如一个死人一般。
柳靖阳赶紧站起身来,双手放在陈君竹肩头摇晃了几下,叫道:“君竹姑娘,你醒一醒。/”可一连摇了几下,陈君竹都没有半点反应。柳靖阳心中大恫,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觉气息已然若有若无,心道:“难道她已经死去了吗,难道刚才的那个梦竟是她特意来向我告别的,难怪在梦里她一句话都不说,却原来她人都已经死了,还如何说得出话来。”想到这里,眼泪一下便入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口中不停的说道:“君竹姑娘,你怎么这样就去了,你就这样走了,却叫我该怎么办才好……”如此哭了好一阵,正在伤心‘欲’绝之时,却忽然听得怀里陈君竹的声音说道:“柳大哥,你哭泣什么,难道我已经死了么。”
柳靖阳一听这话,全身登时一震,低头往自己怀里一看,却见陈君竹眼睛已然睁开,正用十分诧异的眼神瞧着自己。柳靖阳一下止住了哭泣,伸手又探了一下陈君竹的鼻息,发觉呼吸虽然还是十分微弱,却比方才要强了不少,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我方才探你鼻息时,发觉若有若无的,以为你已经死去了呢。”陈君竹道:“我刚刚只是睡着了而已,并没有死的,瞧你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如此没有出息,‘弄’的人家脸上全是你的泪水。”柳靖阳哦了一声,道:“那我现在就把你脸上的泪水给擦干了就是。”说着,便用手去拭她脸上的泪水。
拭了几下,却又觉得用自己的手指在‘女’孩子的脸上‘乱’‘摸’有些不太礼貌,于是便改用衣袖进行擦拭,待将陈君竹脸上的泪水全部擦干净之后,说道:“现在好了,你的脸上已经再没有泪水了。”陈君竹却摇了摇头,道:“还有的。”柳靖阳却是一怔,又仔细的瞧了一眼她的面部,说道:“的确没有了啊。”陈君竹道:“脸上是没有了,不过心里却还有的。”柳靖阳有些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问道:“什么心里还有的,难道泪水还能流到你心里去吗。”陈君竹点了点头,道:“能的,只要我想就可以。”柳靖阳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道:“真的自己想就可以?”陈君竹道:“嗯,因为你刚才的眼泪都是为我而流的,因此我便须得将它好好在珍藏在自己的心中,这一辈子,我都永远不会将它忘记的。”
柳靖阳这才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可我刚才只是因为误以为你已经死了才流泪的。”陈君竹道:“那也没有什么区别,我只要知道你是真心在为我流泪就行了。”柳靖阳摇了摇头,道:“你也太刻意了一些吧,不过就是为了流点眼泪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陈君竹道:“谁说算不得什么了,自我长大以来,别人看到我,都是垂涎我的容貌,还从未有谁像你这样真心为我流泪过,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说自己心里也有我这句话,并非只是想要哄我开心,而是的的确确出自你的真心,我心里真的好……好……开……。”
说道开字,忽然之间一口气接不上来,竟又晕死了过去,柳靖阳摇了她几下,见都是不醒,生怕她醒转不过来了,赶紧又使出金丹**为她输入真气。真气入体之后,陈君竹一下便醒转了过来,说道:“柳大哥,你怎么又在为我输入真气了,你这样无休无止的把真气向我体内输入,身体如何承受得了。”柳靖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