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坐在一匹马上,就算再怎么放慢了速度,也都还是有些颠簸的,不到半个时辰,陈君竹竟又晕死了过去。。
柳靖阳只得跨下了马来,又向陈君竹体内输入真气,如此行走了半日,虽是路上再没有遇到金兵和天玄‘门’的人,不过陈君竹的伤势却已然有了加重的迹象。柳靖阳心中好生踌躇,心道:“这才向北走了不过半日,君竹姑娘就难以支撑了,若是再继续走下去的话,怕是坚持不了几日,君竹姑娘就非得死去的。可如果不继续往前走,就停在这里的话,那一旦等到被金兵或者天玄‘门’的人发现,君竹姑娘也是活不成的。”正在彷徨无计之时,忽听得马蹄声响起,有车马自远处奔了过来,柳靖阳还道是天玄‘门’的人赶来了,可回头一看,却见过来的竟只有一辆马车而已。
柳靖阳见到马车,心中忽然想道:“我若是将这辆马车给拦了下来,让君竹姑娘坐在车内,岂不是便可以减轻一些颠簸了。”想到这里,当即便纵马朝那辆马车迎了过去。那马车上的车夫见他见到马车非但不肯避让,竟还对直走了过来,脸‘色’登时大惊,喝道:“你这厮快快闪开,是不是不想活命了。”就在他叫喊的时候,柳靖阳却已然抱着陈君竹跳下了马匹,单手一伸,就将那车夫给提了起来,说道:“是我不想要命,还是你不想要命了。”
那车夫被柳靖阳单手提在空中,脸‘色’极是惊骇,说道:“大王饶命啊,小人只是一个赶马的,身边可并没有什么钱财。”柳靖阳听他竟以为自己是拦路抢劫的盗匪,脸‘色’立时一变,喝道:“你胡说什么,大爷我的样子像是个打家劫舍之人吗。”那车夫道:“不像,以大王你的样子,好歹也该是个占山为王的大大王才对。”柳靖阳听他竟然一口咬定了自己就是劫匪,哼了一声,将他一把扔在了地上,说道:“大爷我真不是什么劫匪,我不过就是想要你的马车一用而已。”那车夫一听这话,却立时摇起了头来,说道:“这马车是我营生的工具,不能给你用的
柳靖阳脸‘色’一沉,道:“大爷我今天就是看上你的这辆马车了,你不给我用也得给我用的。”那车夫道:“那你不是劫匪还是什么。”柳靖阳道:“我若真是是劫匪,那要了你的马车便不会给你钱了。”说着,将几钉银子扔了出去,道:“这是一百两银子,足够你再去买一辆新的马车了,赶紧拿了银子走人,否则大爷我当真就当一回劫匪了。”那车夫见到银子,脸‘色’登时就变了,说道:“既是有银子,那这辆马车卖给你了就是,不过马车上可还坐着王家的二小姐呢,大王你不会是想要把王家二小姐抢去做你的压寨夫人吧。”
柳靖阳一听这话,登时大怒,喝道:“你这厮怎么说话的,大爷我都给你说过几次了,我不是什么劫匪,更不是什么大王,大爷也早已有自己的压寨夫人了,要你的什么王家二小姐作甚。”那车夫听他说了这话,又向陈君竹瞅了一眼,说道:“也是,怀里抱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还要王家的二小姐做什么。”说着这话,拉开马车帘子,朝里面说道:“二小姐,你出来吧,这位大王已经有压寨夫人了,不会把你给抢走的。”话音还未落下,车里便走出来了一个十七八岁‘女’子,模样虽然说不上很美,但也略微有几分姿‘色’。
柳靖阳待这位王家二小姐一出来之后,立时就将陈君竹给抱进了车里,又找来了一些柔软之物铺在了座位之上,这才将陈君竹身体平躺着放下。当他放好陈君竹,起身准备赶车之时,那车夫已与陈家二小姐已然起身离开了,不过那车夫一边走,嘴里却还在一边咕隆,道:“还说自己不是大王呢,连压寨夫人都有了,不是大王又是什么。”柳靖阳摇了摇头,也不理会,调转了车头,又继续往北前行。向北行了有一两个时辰,前面忽然有一对金兵赶了过来,柳靖阳见到金兵,心头大惊,握紧了手掌,只待金兵一旦朝自己涌来,便要立时出手击杀。然而那队金兵只向他瞧了一眼,根本没有停留下来,径直朝着南面去了。
柳靖阳见金兵往南而去,心中想道:“看来他们现在还并没有掌握到我的行踪,以为我还在继续南行了,如此也好,没有了这些金兵与天玄‘门’的‘骚’扰,我便可以安心带着君竹姑娘继续向北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柳靖阳却还是不敢往人多的市镇里走,尽是挑写人烟稀少的地方前行。当日晚间,两人行到一座小村时,天‘色’黑得已然无法赶路了,加之陈君竹伤势过重,不宜太过‘操’劳,于是柳靖阳便将马车赶到了小村之中,拿了银子在一户人家里租用了一间屋子暂且过夜。将陈君竹安置妥当之后,柳靖阳见那户人家里养有几只母‘鸡’,又‘花’钱买了一只,借了锅灶炖了一大锅‘鸡’汤,不过由于‘鸡’汤炖的时间需要很久,因此这一锅‘鸡’汤直到半夜才算炖好。
柳靖阳盛了一碗,用冷水冰凉之后,才给陈君竹端了过去,说道:“君竹姑娘,这碗‘鸡’汤是我亲自炖的,不过我以前从未炖过这些,味道怕是有些不好,你就将就着喝吧。”陈君竹听了这话,脸‘色’却是十分开心,说道:“只要是你为我炖的,就算味道再怎么不好,我也一定很好喝的。”柳靖阳点了点头,当下又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很快一大碗汤便都给喝完了,柳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