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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靖阳听赵恩铭说了这话,想起之前耶律元宜等人暗中投靠完颜乌禄的事情,不禁点了点头,说道:“也对,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天玄门的那些人当真都已经投靠了完颜乌禄的话,那这次想要见到完颜乌禄可就更加困难了。 ”
说了这话,却忽然发觉钟云绮脸色有些不对,于是问道:“云绮妹妹,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钟云绮摇了下头,道:“没有,我只是听了你和赵副教主刚才的对话后,心头忽然间感到有些压抑而已。”柳靖阳微微一怔,这才想起她曾经对自己说过,这次之所以要跟着自己一道前往金国,便是要去找寻天玄门报仇的,于是安慰她道:“我与赵叔叔刚才也不过是胡乱说的而已,未必就是真的,云绮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因此就相信了。”钟云绮道:“但若是天玄门当真已经投靠了完颜乌禄却该怎么办,有了金国新任皇帝的庇护,蝶湖宫的仇还报得了吗。”柳靖阳道:“自然报得了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不管天玄门投靠了谁,蝶湖宫的这个仇,我都一定会为你们报,这件事情我可是曾经发过誓的,绝对不会食言。”
钟云绮道:“我不是担心你会食言,我只是忽然间觉得这个仇越来越难报了而已。”柳靖阳道:“不会的,现在这一队人马是不是天玄门的人都还不一定呢,你怎能就此便下了结论。”杨子升也道:“是啊,云绮侄女,教主这话说得不错,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呢,你可千万不要自己就先乱了阵脚。”就在几人说话之际,金兵在那一队人马的带领之下,愈战愈勇,已杀得对手有些难以招架。这个时候,人丛之中却忽然有一彪人马在一名男子的带领下不退反进,大声呼和着就朝金人冲了过去。柳靖阳离这一彪人马的距离虽然有些远,不过却还是基本能够看清他们的面目,但见那领头之人大约四十来岁年纪,面目竟是好生熟悉,似乎便是自己刚才与杨子升等人提起的耶律承,于是一下就站起了身来,冲着那人高声叫道:“敢为阁下可是耶律承大人。”
那人听到柳靖阳叫喊,登时便愣住了,说道:“我的确就是耶律承,敢问尊驾是什么人。”柳靖阳听他开口承认自己就是耶律承,心中登时一喜,说道:“耶律大人难道不认得在下了吗,在下数月前才帮助你们杀光了雪山上的雪狼呢。”耶律承听柳靖阳说了这话,又凝神朝着他看了好几眼,不过却似乎并没有把他给认出来。柳靖阳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胡须尽数刮去之后,相貌已然大变,耶律承自然是很难认得出来,于是又继续说道:“耶律大人,你不用再看了,我现在不过就是脸上没有了胡子而已,人可并没有改变的。”耶律承听柳靖阳说了这话,这才勉强认了出来,问道:“英雄,你不是已经返回大宋去了,怎么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柳靖阳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是先帮助你们打退了金人再说。”话音还未落下,人已飞身冲了过去,赵恩铭与杨子升担心柳靖阳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些金人,跟着也起身跃了出来。钟云绮本也有意一道前去帮忙,不过想到自己若是跟着去了,赵晓楠说不定也会去的,那样的话,就没有人留下来照顾陈君竹了,因此便并没有起身出去。赵晓楠见钟云绮都没有出去,自己的武功还不及于她,自然也不敢贸然起身,于是便与钟云绮、陈君竹一起继续隐蔽在了原地。柳靖阳领着赵恩铭与杨子升杀入阵营之中后,那一队身怀武功的金人立时便围了过来,然而他们的武功虽然甚有根基,但与柳靖阳、赵恩铭、杨子升相较起来,却还是远远不及,不过片刻之间,就被柳靖阳三人打倒了一大半。
余下的金人俱都大骇,知道不是柳靖阳等人的对手,纷纷开始后退,这些金人一后退,耶律承所率领的契丹兵马却攻了上去,于是金兵立时大坏,只坚持了不过一小会工夫,就再也抵挡不住了,不得不全部撤离。耶律承见金兵溃败,又率领着契丹兵马追赶了一阵,直到眼前再也看不到金兵了,这才率军返了回来。大败金兵之后,耶律承神色极是高兴,快马赶到了柳靖阳等人的身边,说道:“英雄,这次多亏了你前来相助,否则的话,我们这一仗一定要败了。”柳靖阳道:“耶律大人过奖了,我们三人只不过是帮你们对付了那些会武功的金人而已,这一仗能够获胜,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
耶律承摆了下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英雄你们看似只对付了那些会武功的金人,可实质上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若不是你们打退了他们,金兵便不会退却,而我们也不可能扭转败局。”柳靖阳道:“可若不是你们自己英勇善战,光凭我们三人,那也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耶律承听柳靖阳话音中称赞自己的人马英勇善战,表情很是高兴,说道:“英雄此话说得倒也不错,若论英勇的程度话,我们契丹人绝对不会输给金人的,方才若不是金人派出天玄门的人马前来相助,我们其实早就已经获胜了。”柳靖阳听到天玄门三个字,心头登时就是一震,问道:“怎么,难道刚才那些会武功的金人当真的就是天玄门的人马吗。”
耶律承点了点头,说道:“不是他们还会是谁。”柳靖阳啊的叫了一声,胸中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天玄门不是一直都与完颜乌禄为敌的吗,怎么竟然相助起金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