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声呜咽,迷雾重重。
屋内,皇甫雄三人与萧长天对峙,杀机凛然却有静寂安谧。
皇甫雄三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有了退意,然而萧长天又怎会让他们轻易如愿?
只听萧长天突然大笑道:“三位家主,不过如此!皇甫雄,现在可以说了吗?十八年前,你们围攻萧布衣,所图的到底是何物?”
皇甫雄看了萧长天一眼,突然笑了,讥诮道:“我瞧你挺聪明的,但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倘若假的聪明,又怎么只凭些许条件就能猜出我等的身份?倘若是真的聪明,现在又如何问出这些傻问题?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萧长天看向三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冷声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也罢,待我拿下你们,还怕你们不老实不成?”竟是把皇甫雄开头的话还给了他们,当下三人脸色铁青,一半是尴尬的,一半是气的。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作想,萧长天倏然身动,扑上前来。
皇甫雄三人见萧长天攻来,不敢怠慢,也跟着迎了上去。
一时间,拳脚轰踢,飞掌拍落,“砰砰”之声回荡长天。劲气肆虐,若云若雾,流光舞动,璀璨之极,可其中,却蕴含无限杀机。
这一次,皇甫雄三人心意相通,相互间错开进攻,你上我下,我下他上,使用的是车轮战战术。
双方你来我往,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双方竟无一受伤,斗了个旗鼓相当。
萧长天久攻不下,心中却丝毫不乱,反而越来越专注,双目之中,眸光湛湛。或许连他也没有发现,他本就是那种为战斗而生的狂人。
他的身形越转越快,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起落之间,飘忽不定,神出鬼没,奔走之疾实乃皇甫雄三人生平仅见。
他的动作大开大阖,却又迅疾如电。拳打皇甫雄,掌劈梁培生,脚踢欧阳明,每一式皆劲气十足,气势非凡,神威难测。
相斗片刻,皇甫雄三人越来越疲于招架,反观萧长天,就像个圣斗士一般,似乎全无疲惫之感,反而越战越勇,出手间更快,更猛,更准了,凶威猛不可言。
皇甫雄三人越战越心惊。心道:“猛狮一样的战斗力,犀牛一样的耐力,此人好生恐怖,简直就是个人形暴龙,这还怎么打?如此下去,我们总有精疲力尽的时候,到时不是任此人宰割了?还是赶紧抽身离去为好。”
当下三人退意更浓了,一边抵挡萧长天,一边寻找脱身的时机。
突然,萧长天一声长啸,将三人吓了一跳,急忙向外跳开。却听萧长天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给我下来!”
话音方落,虚空一掌向着某处拍去。他的掌力激荡而出,幻化成龙,张牙舞爪,好不凶猛。隐隐约约,竟似传来阵阵龙吟之声。
这一幕,简直让皇甫雄三人惊骇欲绝。
这分明不是御气透体,只是真气外放,竟也有了如此威力。等哪一天,对面那人踏入云门境之后,那还了得?
而在皇甫雄三人寻思的瞬间,萧长天掌力所击之处,忽然出现一条身影。
那身影脸色凝重,仓促之间与萧长天虚空对了一掌,快步跃下,落地之时,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七八步,才将那股蛮力完全卸下。
当真是勃然变色,惊骇之极。
那身影也是一身黑衣。
萧长天看了几眼,寻思片刻,却也认不出来人。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来西凉郡,他所知的所有信息,皆只是萧府之中的资料。而西凉郡每天人来人往,高手频出,只一个没落的萧府,又怎可能记载到所有人的信息?
萧长天看向来人,朗声喝道:“阁下是谁?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皇甫雄三人也看向来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带有疑惑和震惊。心道:“此人是谁?居然能瞒得过我们三人,想来也必定是西凉郡赫赫有名之辈,为何对此人毫无印象?”
黑衣人打了个哈哈,道:“各位继续,各位继续,我只是路过,听闻打斗声,好奇之下过来瞧瞧。”
他的双手却被震得发麻,心道:“难道这就是大小姐要我关注的白衣人,这也太凶猛了吧?此人绝对不可力敌!”
原来这黑衣人就是上官月派来的影子。
萧长天冷哼,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来到这里也有大半个时辰了吧?还没看够?真当我可欺吗?要不是你打一开始就没露出过半点敌意,你以为你能在上面藏那么久?”
影子一震,冷汗几乎要涔涔而下,心道:“我还道是刚刚不小心露出个破绽才被发现,原来是一开始就被发现了。此人在对战三大高手时候,居然还能保持那么高的灵觉,当真恐怖,危险程度再加一级!”
皇甫雄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又对视了一眼,眼中的退意更浓。
影子继续插科打诨道:“误会误会,我真是路过,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边说边向后退去,显然是想趁早离开这个战场。
萧长天冷笑,喝道:“站住,没说清楚之前,谁也不许离开!不信,你试试?”话音方落,无边的气机,霎时间释放,锁定着影子。
那杀戮的气氛,便是皇甫雄三人也勃然变色,如坠冰窖,遍体生寒。而被萧长天锁定的影子,那种惊悚的感觉,可想而知。
影子毫不怀疑,只要再后退一步,就会遭到萧长天暴雨般的攻击。当下只得无奈的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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