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上天都是公平的,破译灵目那么逆天,自然有其掣肘。”萧长天叫道,汗颜无比,这些人,太不淡定了。
“什么掣肘?”梁凌霄道,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它是一次性的!”萧长天解惑。
“一次性的,什么意思?”众人疑惑。
“破译灵目,一生只能开启一次,最多能破译三种神通。而且,还有一个严重的缺陷。”萧长天道。
“什么缺陷?”众人好奇。
“一旦开启灵目,就不能被打断,否则必会遭受反噬。塔罗城主,我说的可对?嘿,他双目流血,根本不是震伤,而是反噬。”萧长天道。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塔罗冷笑。
“一面之词吗?哼!”萧长天冷哼,“梁城主,上开灵石吧,免得一会证据毁灭之后,人家抵赖,说我诬陷!我可不想落到人家手里!”
“啧啧啧,你们懂的,破坏了人家这等好事,还不死翘翘啊?说不定会被人五马分尸!”他啧啧称奇,面带嘲讽,语带调侃。
“好!”梁凌霄应道,命人去取开灵石。
“等等,容我问几句!”塔罗赶紧阻止,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大汉,冷声质问:“乌吉,汉唐豪杰所说可是真实?你真的身具破译灵目,窃取汉唐箭道神通吗?”
此时,那倒在地上的大汉已不再惨叫,也不再翻滚,而是恢复了平静。
那平静中,又带着一丝秃废,一丝不甘与茫然,更多的,则是死气。
是的,他将要死了!
他在开启灵目之前,便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有两条路:一为康庄大道,二为万丈悬崖。
他若成功,便是锦绣前程,甚至,能成为这天地间最璀璨的主角之一。
他若失败,等待他的,只能是无尽深渊,连死都溅不起水花。
现在看来,他走上了第二条路。
既然失败暴露,便意味着灭亡,没什么好说的。他会被塔罗推出来。这倒不是兔死狗烹,而是无可奈何。因为乌兹国,承受不起汉唐皇朝的怒火,但又必须有人,来承担汉唐皇朝的怒火。而罪魁祸首的他,自然最为合适。
所以,他很平静。
他不想怨任何人,也怨不得任何人。
塔罗虽然跟他商议,但来汉唐窃取箭道神通,却是他自己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选择,无关强迫,也无人强迫。
他坦然道:“是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塔罗佯装大怒:“你...你!你怎能做出这种瞒心昧己,蝇营狗苟之事!”
那大汉哈哈大笑,状若疯狂,转逝间笑声一收,嘲弄道:“蝇营狗苟?我看是成王败寇吧?我若练成绝世箭技,还有何人是我的对手?这天下,还有何处,去不得?”
“闭嘴!”塔罗大怒:“来人,将这个败类给我废掉,遣回乌兹,省得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不,乌兹也不用回了,任其自身自灭!”
“城主大人...”一干乌兹武士想求情。
“还不执行?”塔罗喝道,“我的话,也不管用了吗?还是说,你们想让我亲自动手?”
“我自己来!”那大汉喝道,蓦地抬掌,拍向自己的丹田。
“箭师不要!”一干乌兹武士大惊。要知道,这大汉,在乌兹武士当中的地位,可非同小可。
他本就惊才艳艳,二十多岁,就已然云门境巅峰。而破译灵目,只是他偶然觉醒的一个能力。
他的修为还在其次,一身箭术早已惊天动地,鬼神莫当,被无数乌兹武士,尊为箭师。
是的,他就是箭师!
他就是王坚挑衅时,巴托五英口中,可以满足王坚对射要求的箭师。
晚了,一切都晚了!
乌兹武士叫声刚落,那大汉已然“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触目惊心。
他的大手拍至自己的丹田,将丹田拍得尽碎。他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萧索。
梁凌霄目光一沉。
汉唐军士会意,抽出武器,将那大汉拦下。事关汉唐箭道神通,就算眼前的乌兹大汉变成了废人,也不能任由他离去。
便在此时,萧长天摇头开口,语气中没有得意,倒是有些惋惜,道:“让他去吧!破译灵目一旦反噬,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留下。他没有双目失明,没有变成痴呆,已实属侥幸。”
汉唐军士看向梁凌霄,却见梁凌霄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到一边。
那大汉脚步一顿。
没想到,他的命,居然保住了。更没想到的是,替他开口求情的人,居然是先前那个破坏他好事的汉唐少年。
这似乎有点讽刺。你说他该恨那个少年呢,还是该感谢那个少年呢?
他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保住了性命又能如何?他已然变成了废人,手无缚鸡之力,这天下虽大,又哪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不置一言,抬脚往外行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恍若他的身子重俞千钧。
塔罗看着大汉的身影,心中懊悔之极。
要知道,那可是破译灵目啊,数万年难得一见,可复制万道神通。
是的,就是复制。
破译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复制。他们这次出使西梁,精心策划箭术比试,目的便是为了复制西梁出现的箭道神通。
没想到,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破译灵目,就这样毁了!
能破解万道神通的破译灵目,还没有半点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