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你我从未谋面,如何会知道我的名号?”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谋士,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朝狄风问道。
听了这话,不用再介绍,狄风便知此人是张良了。于是出于礼貌,狄风朝张良拱手道:“狄风素闻张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真乃是三生有幸。”说着还朝张良施了一礼。
根据历史记忆,狄风知道此时张良刚刚投靠刘季不久,虽然采用过张良的计谋,但还没有引起刘季对他足够重视。因此在心中暗想:刘季那小子就是因有张良,才有了项伯的告密,让刘季在“鸿门宴”上得以逃脱。
如果放在此前,我狄风没有穿越而来,也就罢了,但现在我已穿越成秦末之人,且楚汉之争还没有开始,我为何不拉拢张良一番呢!虽然我没野心,也没想称王,可项梁和项羽对我狄风还算够意思,我狄风绝不能让这位张良再服务于刘季,让一个流氓拥有了天下,使得一位旷古英雄在无奈之下,只能身死乌江的江畔。
想到这里,狄风便毫不犹豫地一指张良,对项梁说道:“叔父,我听闻这位张先生乃有惊天纬地之才,得可坐天下,失则败亡也!”
熟知历史的狄风,此时他也玩起了古代人说话习惯用的“之乎者也”。
俗话讲:“夸人总比骂人强。”此时张良虽然跟了刘季,但凭着谋者之心,张良也已看出,刘季虽对他很敬重,但似乎很瞧不起想他这样的知识分子,无非是想利用知识分子罢了!因此见狄风对他不但尊敬,且还当项梁夸说他乃有惊天纬地之才,不觉为之心动。想自己从得了黄石公所赠兵书以来,还从没有一人言说过自己有惊天纬地之才,难道项梁这里也有高人不成?”
同时张良又在心中暗想:“我张良乃是韩国之人,我的先世原为韩国贵族。可恨嬴政那个屌人灭了我韩国,才让我张良变得无国无家隐匿在下邳,不得伸展自己之志,只能投靠刘季这个流氓,寻机去复兴韩国!
可刘季这个人,虽说讲些义气,可他好像事事都听老婆吕雉的,甚至还看自己老婆吕雉的眼色行事,我张良生性耿直,难免日后不小心就会得罪这个女人。万一我张良得罪了这个女人,可能我的思想,我的谋略,甚至我的性命,可能就交代这个女人手里了!尤其我张良的复兴韩国之志,肯定也会成为泡影!张良越想越怕,不觉擦起了自己额头上的汗。
看见张良在擦额头上的汗,狄风便感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而对张良有道:“张先生,我现已知你投到刘季的那里,然刘季此人虽有些讲义气,可吕雉那女人,却不是什么善类,日后张先生必为保身,而不得不去学黄老之术!”
“风儿,不要对张先生胡说!”项梁朝狄风喝道。
“项公不必动怒,良认为狄将军说得极有道理,乃后生可畏也!”
狄风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会得到张良的认可,心想这位张良究竟是人还是妖啊?我所说的想法,可是我在两千多年后的感悟,缘何张良在两千多年前却会如此赞同?
项梁见张良夸奖狄风,这才对狄风又道:“风儿你回来了?大王还好吧?”
“禀告叔父,大王现在很好。”狄风心有不快地说道。
“子房先生,你今日单独来此,想必有什么要事吧?”这时项梁转移了话题。
只见张良看一眼狄风,又沉默了半晌,却始终没有开口。
“子房先生不必多虑,风儿已与珠儿结为亲眷,并非外人,有事但说无妨,绝不会被他人所知。”
张良迟疑了一会儿,又看了狄风一眼,才谨慎地说道:“今日良冒昧来见项公,的确有事要言,还望项公能够采纳,良自当感激不尽。”
“子房先生言重了,此前沛公有求与我,皆得应允,何况是先生,本公采纳便是。”
“既如此,那良可就说了。”张良似乎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缓缓地对项梁说道,“现项公已拥立楚王之孙为王,实乃受天下敬,然良乃是韩人,且在韩各位公子中横阳君韩成最为贤能,倘若项公也能将其立为王者,那么项公必多一同盟,增加与秦相争之力,不知项公以为如何?”
项梁的头脑,就谋略来将,可以说并不比张良差多少,知道张良所言,对于他率楚军抗秦很有利,然而一听张良也想复韩国,并没将心思放在楚国,当即露出不悦道:“子房先生,你今已跟随沛公,缘何又想复韩乎?难道沛公待你不好吗?”
此时项梁在口中已两次提到“沛公”二字,第一次狄风并没有注意,但这次狄风却注意到了,心想项梁所说的“沛公”,不就指的是刘邦吗?再看张良受到项梁的质问,面色上有些难堪,不觉暗想道:“项梁说话也太直接了,如此对张良说话,这不是得罪张良吗?”
想到此处,狄风便朝项梁使了一个眼色,接着插言对项梁说道:“叔父,张先生乃爱国之人,实乃真英杰也!纵观天下,又有几人能似张先生乎?”
经狄风这样一点拨,项梁似已明白狄风话中深意,复对张良说道:“粱曾听伯弟言,子房乃对伯弟有救命之恩,既然子房不忘故国,实与粱为同心,粱自当助子房复国也!”
“多谢项公厚恩,日后但有用良之处,良也自会住项公也!”张良这样说着,又朝狄风拱手一拜道:“小兄弟,你见识不浅,良有不如也!”
“心有国者,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