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蒲元和马钧面有惭色,蒲元开口道:“元以主公之构思,和德衡研究其弩两年,无法将主公之要求落实,实在惭愧。”
赵风正在试发这加大号的连发弩,赵云在旁托着箭匣。一百二十步左右,放置有大约十几个稻草人,赵风手指发力,这箭矢便源源不断的离弦而出只是这发射速度却一般,因为弓臂长,那么弓弦拉满所需的时间自然也长,这弩放大了,威力是加强很多,可这速度随之也下降了很多,赵风并不在意,鱼和熊掌岂能兼得?那稻草人是扎在木桩之上,木桩入地三尺,十分结实,可但凡有中箭的稻草人,箭矢或直接将其射穿,或者打在木桩之上,一起飞将出去,可见这弩当真是霸道至极。
现在这弩和赵风所设想不同之处在于,因构造精细,这弩的重量非常之大,即使装上车轮,也必将大大拖累行军之速度,如若以马拉之,则又是一笔非常大的开支,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定点巨弩。
赵风试验完毕,张任,太史慈,赵云自然也是纷纷效仿。满面春风的赵风走至马蒲二人面前大赞道:“二位真乃神人也,如此惊天之作。风拜服。”言罢深深一躬。马蒲二人连连还礼。有了这等神兵,架在箭楼之上,那黄巾鼠辈再不足虑。
赵家所有冶所此时都在生产这由赵风命名的兄弟巨弩。只不过是每一处冶所生产的都只是这巨弩的部件而已。装配则只有蒲元和马钧二人。又过半月,赵县城墙之上的箭楼,每处便架设了两支定点句弩。每座箭楼之下都有二十名看守,以十人为一队。日夜不停,连他们自己都不得上这箭楼之上,违令者斩立决。
巨鹿,张角,张梁,张宝兄弟三人以及张曼成,马元义,彭脱,等众人,正在商量着什么,那赵县的一举一动,也皆在太平道众贼酋的眼中,那箭楼修葺之时,张曼成就像张角进言,自告奋勇要带领麾下弟子,荡平赵县。却被张角以小不忍则乱大谋给拒绝了。随着起义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张角是越来越小心谨慎。可这赵县如若不能纳为己有,心中始终不安。诚然,赵县不影响张角南下进攻洛阳,可这赵县却阻碍了,冀州黄巾连成一片,张角有心不去招惹赵县,可又觉得如芒在背。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今日这太平道巨头碰面,就是为了解决那赵县的问题,张角道:“众位可有何高见?”
张宝道:“现今这赵县虽名为蔡邕为令,实则不然,城中一切皆由赵成之子赵风掌管,莫要小瞧了此子,我想前些时日,我巨鹿道场,频频遭贼人袭击,八成就是此子所为,再加上近日他修葺箭楼,目的更是昭然若揭,这不是直指我太平道?!宝以为我等待起誓之时,可命一善于带兵之人,将那赵县围困起来,如若他赵家不妨碍我等大事,只求自保,那我等也没有必要死战之,赵成一家善名远播,如若用强,我等何异于掩耳盗铃呼?”
张曼成,波才之流皆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可张宝此番话却深得张角之心。在张角看来,赵风屡次挑衅于他,貌似挑衅,实则试探,不求自保,何必如此?并沉声道:“不知三弟以为何人堪担负这围困赵县之任?”
张宝信心满满道:“宝亲为之。”
张角心中石头落地,如若是旁人,他还真不放心,有自己这兄弟在身后,那便再无后顾之忧,况且张宝兵法纯熟,长于计谋,虽不甚精通弓马之术,可统率能力却毋庸置疑。
又详细筹划一番之后,张角命马元义抓紧时间和洛阳宦官中常侍封谞、徐奉联络,争取里应外合一举击垮东汉。
在张角精心策划,准备予以东汉致命一击之时,孝灵皇帝依旧终日沉迷于酒色,不问政事,令那十常侍在朝堂之中呼风唤雨,大好江山在无休止的内耗之中乌烟瘴气。
蔡邕和刘洪每日是饮酒作诗,兴致来时便上至小五台南山之中放风筝,不问可知,这又是出自赵风的手笔。这日二老兴致颇高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便有了几分醉意。
蔡邕心中深埋苦楚,今日酒醉,便对刘洪道:“元卓兄,邕以为,光武帝。可谓:三代而下,取天下者,唯光武焉,夏、商、周,后,唯光武允冠百王矣。”
刘洪闻言心中亦痛道:“奈何.汝之奈何?”
“张让,何进,袁逢皆为国贼,只知图其利,却不知为江山社稷出其力,吾誓杀之!”蔡邕提起酒壶将酒一口气倒入口中,摔壶怒道。
刘洪苦笑。悠悠道:“伯喈有此言,足矣。”
蔡邕哪里不知刘洪话中之意,那弦外之音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蔡邕仰天长啸,老泪纵横。将刘洪一把拉起,径直奔书房而去,两个人晃晃悠悠,跌跌撞撞。来到书房,蔡邕将纸墨笔砚准备好之后,略一沉思便洋洋洒洒修书一封。
信上书:吾皇在上,老臣蔡邕有言不吐不快,吾观吾皇,自继位以来,致力于平衡之术,宦官,外戚,士人,皆为陛下玩弄于鼓掌之间,吾皇苦苦寻求一支点尔,虽此一来,皇上身在幕后通晓百事,可奈何,兵权为外戚所掌,钱财为士人所据,皇上除了阉党便无人可用呼?老臣岂不知吾皇之难?然,制衡之术绝非长久之计,吾皇身居洛阳,朝中之徒多为报喜不报忧之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