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方才没有注意关、张二人,此时一看,大喜过望,心道:华雄战死,吕布守汜水,徐荣被马腾、韩遂牵制,现在凉州军中正缺乏可用之将才,此二人一看便知,乃属罕见之猛将啊…嗯,这刘备说他们不远千里来到洛阳,拜见太师,难道是有投效之意?
“二位将军不必多礼,在下李儒,此番得罪,还请二位将军勿要挂怀。”
刘备呵呵一笑后道:“原来是李郎中,失敬、失敬、有句俗话叫不打不相识嘛。”
四人相视而笑,闹得董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郎中令的脸就像五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阴云密布,怎的现在就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了。
“此地并非讲话之所,三位,里面请。”
“叨扰了!”
……
董卓、李儒、刘备等人分宾主落座。一路之上,李儒偷眼观瞧这刘备自进入这太师府的反映,刘备东张西望,对这太师府的陈设赞不绝口。
李儒心道: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啊。
“太师,在下刘备,乃是中山靖王刘景之后,这是家叔刘洪的亲笔信,请过目。”
刘备此言出口,董卓、李儒二人皆目露差异之色。董卓接过刘洪书信,见信上刘洪已附上皇室家谱,将刘备的来历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当今皇叔,老夫失敬了。”董卓微微欠身道。
“不敢!”刘备慌忙起身还礼道,“备此次进京,有心助太师一臂之力。”
李儒听刘备此言,眼睛一亮道:“大善,若皇叔肯鼎力相助,朝廷幸甚,百姓幸甚。”
董卓踌躇片刻突然道:“皇叔,老夫名声狼藉,遭士人辱骂,皇叔此举,难道不怕被天下人所耻笑?”
刘备早知董卓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道:“自我大汉光武皇帝后,士人与武人便势同水火,不可相容,且数百年来,大汉江山少有战乱,武人鲜有用武之地,更令士人变得目高与顶,自命不凡,现今之士人,皆纸上谈兵之辈,其言论如粪土,太师又何必在意?备以为,只有文武合力,大汉方可重现昔日之鼎盛。二者缺一不可。”
董卓那胖墩墩的身躯听这刘备之言,不由得轻轻颤抖,面露激动之色道:“知我心者,刘皇叔也,来呀,摆酒宴。”
刘备接着道:“太师于凉州苦寒之地,镇压异族叛乱,后平息黄巾余孽,于洛阳之中除阉侍,救幼主,前些时日,又大破反贼韩遂,威震天下,唯一之污点便是擅自行那废立之事,不过皇子协较之其兄长辨确实胜强万倍,天下人皆言太师乃不忠之沉,乃乱国贼子,实则不然,若太师当真有不臣之心,掌控刘辨较之掌控当今天子容易百倍,可太师却甘愿背负这骂名,行大义之举,备拜服!“
刘备这一席话,口吐莲花,言辞恳切,面目真挚,说的铿锵有力,肯定董卓的所作所为,把个董卓听的心花怒放,连道:“玄德,老夫与你相见恨晚啊!”
李儒一直看着刘备,心道:这刘备不简单啊……
片刻后,酒宴齐备,五人开怀畅饮,董卓道:“皇叔放心,明日,老夫就上奏天子给皇叔正名!”
“有劳太师!”
“皇叔不必客气,就住于我太师府中可好?”董卓道。
李儒听闻此言,灵机一动道:“皇叔家中还有何人?现在何处?”
刘备闻言心道:这李儒好心思啊,要我把家人接到这洛阳为质,好,我就如你所愿。
“在下尚有七旬老母,和妻子甘氏,现居于冀州涿郡,明日备就命我二弟前去接他们来这洛阳,想我刘备已过而立之年,却不曾在老母身边尽孝……不配为人子啊……”说到这里刘备半真半假,竟然痛哭流涕。
董卓、李儒二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刘备竟然如此爽快愿把家眷接到京师,足见其投效之诚,且其人必是孝子,若非如此,怎会当众哭泣?嗯,孝子,那么你的老娘掌握在我们手里……
李儒道:“皇叔何至如此?将老人家接到这洛阳,颐养天年,岂不妙哉?”
刘备止住悲声,连连答谢,心中却窃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