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唐念诗的脚步才刚朝前迈开了一步,身后的男人便大手一揽,一个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朝后一带;结结实实地,唐念诗就这样被程奕铭拽进到了他的怀中:瞬间,熟悉的薄荷味道便窜入了唐念诗的鼻腔之中;很是明显地,唐念诗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正紧紧贴着程奕铭那硬实的胸膛,腰上又是被他的一只大手牢牢地拽着,却不曾感到一丝的痛意。
懊恼不已,气愤不已!
下一瞬,唐念诗便扭动起身体来。
只是,身后正禁锢着她的男人又岂会开放她?放在腰上的手徒然一紧,男人与女人的身体贴合地更近了。气息中全然是男人的薄荷气味和女人的香橙味道。
“程奕铭!”
即便是挣脱不开,唐念诗还在挣扎着,气恼地低低地吼了一声。
“我在!”
相较于唐念诗的怒气满满,身后的程奕铭心情倒是很不错,他的唇息就这样扫过唐念诗的后脖颈处,热热的气息让唐念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原本是暧昧的话语,却在此刻在唐念诗听来是那么的令人气恼。
身体,却在这个时候被程奕铭扳了过去:男人与女人面对面着。
“程奕铭,你…………”
“放开我”三个字还没有从唐念诗的口中说出来,却看见正面面对着自己的程奕铭抬起了他的右手,食指凑近涔薄的唇做了一个“嘘”的噤声动作:
“念念,先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不…………”19l。
“要”字又还没有从菱唇中溢出来,身体已经被程外奕铭强行着推着走向了客厅的外阳台处。
唐念诗,自然不肯就这样屈就的;手被程奕铭牢牢地拽着,唐念诗用力地想要扳开这一只大手的禁锢,却,无论自己怎么样用力,一点作用也没有:
程奕铭的手依旧包/裹着唐念诗的那一只小手,纹丝不动。
挣脱之间,唐念诗已经被程奕铭带到了客厅的外阳台处。
一扇玻璃移门,将客厅与外阳台搁在了两边。
“你…………”
不明所以,又愤懑不已!唐念诗不知道程奕铭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过,这一切跟她好像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她亦不想要去知道。
唇未启,话亦未表达;第二次,唐念诗看到程奕铭伸出他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
望着对面的这一双桃花眼,一时间唐念诗竟然有些恍惚;而就是这短短几秒的恍惚,程奕铭已经伸出手推开了面前的这一扇玻璃移门。
而人,亦已经被程奕铭牵着走向了外阳台。
“你…………”
后面想要说的话,已经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
双眸瞪得大大的,眸中除了溢满了一种叫做“震惊”的神色之外,剩下的便是耀耀的火光:那是被摆放在阳台各处的玻璃烛台里燃着的香薰蜡烛所散发出来的火光。
幽幽的火苗因着夜晚凉风的吹拂而正左右轻轻地摇曳着,凉风吹拂,空气中有暗香在浮动;
白色的阳台围栏上,木质的阳台地板上,欧式的小花盆旁木质的藤架下,都被摆放上了玻璃烛台;玻璃烛台里香薰蜡烛所染着的火光,随着凉风的浮动而明明灭灭;而就是在这明明灭灭之间,隐隐约约可见那些盛开在小花盆之中的淡黄色的,淡紫色的,粉色的小花;
隐隐措措,在小花盆的四周,木质藤架之下,因为玻璃烛台中香薰蜡烛所散发出来的明明灭灭的火光而落得一地的阴影。光与影的交错,那是一种明暗之美。
眸光所及,焦距定格在木质藤架旁摆放着的那一张藤制小圆桌上。
视线中,藤制小圆桌上摆放着一个由几十个玻璃蜡烛台打造而成的爱心形状,在这一个爱心形状中间,同样摆放上了几个玻璃蜡烛台,不同是被人摆成了一个“soy”的字样,而在玻璃烛台的四周则散落着点点的红,那是红色玫瑰的花瓣;
眸底,被占据着的是那数十簇跳跃着的小火苗和那一个大大的“soy”。
这是……………
唐念诗的眉心挑了挑,心中泛起的一丝狐疑,还未来得及深入思考;却见着原本牵着自己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对面;程奕铭,就这样站在木质藤架旁的那一张藤制小圆桌旁。
眸光扫视了一圈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清晰可见的是,程奕铭眸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而他的手上则是捧着一大束的被精美包装纸包裹着的蓝色妖姬。
从唐念诗这个角度看过去,藤制小圆桌上摆放着的那几十个玻璃蜡烛台里燃着的香薰烛所散发出来的光亮部分打在程奕铭的身上,使得他的整个人正好立于一半明一半暗处。
唐念诗,尚来不及从眼前所见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一瞬,便看见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涔薄的唇动了起来;随即便了低沉的嗓音响起在这个初秋的夜晚。
“念念!对不起,我为我昨晚上的事情郑重地向你道歉!”
昨晚的事情程奕铭没有再提及而是边说着,边朝着唐念诗迈开脚步走来,而他的眸光却一刻也不曾从唐念诗的脸上离开过,程奕铭一脸的真诚,“念念,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么?”
脚步停,程奕铭近在咫尺。
那一大束被精美的包装纸包裹着的蓝色妖姬就这样横在了自己的面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