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暴中。他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背负的一双大手,缓缓地握紧。
“法纳”需要我们协助吗?”克拉伦斯没有扭头,淡淡问道。
伊尼亚德没有出声,态度看来是默认。
“你们愿意出手,那就最好,我代表帝国”不,代表我的祖父感谢你们。”法纳犹豫一下,终于是这样说了出来。
军人所能做的。始终是服从命令。帝国元帅交付的命令是防御这个仪式,这就是他在风暴中唯一能够做的事,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不管什么人出现,不管什么人要阻碍仪式,以帝国元帅的名义,消灭他们!
重阳进入了皇宫。
出示那块木牌后,似乎早就在等着他的皇宫守卫。调来一辆马车,将他送往曾经去过一次的花园宫殿。
但是这次记忆中的童话般梦幻美景已经不再。到处只残留下枯萎的腾曼残枝,在朝晨一凌耀下。弥散出灰暗顾败的与息。回想当初与海伦一起来的时候,这里的美丽,鲜活,生机,就好像是虚假的一样。如今芳华逝去,花棚走廊骨架腐烂,花圃花丛满目荒芜,宏伟美艳的宫殿化为阴森晦暗的堡垒。
如果不是当初的形态犹在,重阳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记忆中的那个。
。
马车甚至没有将他送到门口,车上的车夫就催促他下车,然后逃亡一般离开这个仿佛恐怖电影场景般的所在。
即使太阳映照。这里也打从荒芜地面里透出冷人齿冷的寒意。似乎是属于这片土地所有的美好,都已经在过往完全耗尽了。半点可供留恋的也没有。
繁华败去,红粉骷髅。
“陛下,这里的感觉”非常不好。”就连隐藏在影子中的苏,也不由得打破沉默,弱弱地说道,“好像有很多东西,被什么怪物彻底抽干净
重阳一时无言。
他用不着启用变异右眼,就可以知道这座宫殿里不会再有其他人,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异类,而对他而言是同类的存在。
过往的小暧昧,神秘深沉的女孩,粉红色信封的另一端,颓尽华丽后,只剩下残酷的真实。
白青东面对荒芜宫殿沉寂半响,才昂挺胸,沉稳从容地走了进去。不管她是什么。都必须要去面对,毕竟所谓真实不会以人的思维而转变。
咚咚咚”一步一步。进入宫中,凭着记忆穿过走廊,来到螺旋楼梯前的开阔大堂中。
四面八方的晶石玻璃板,承载着花儿后颓败的腐烂渣滓,将原本灿烂的光辉过滤成晦涩的昏暗。大堂的中央,昏暗阴影笼罩的地方,一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银女子,正在静静地等待。
黑立领,黑领结。黑手套,黑长裙,黑丝袜”除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和那一头纯洁的近乎虚伪的丝外,她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大量蕾丝花边堆砌出奢华优雅,深沉神秘的气息。
“你回来了。”
怜月看着对面的重阳,平静无比地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重阳也答了一句。
然后就是长时间阴暗的对峙。
“我早该现是你的,就在第仁封情书的时候,里面其实有着你给予我的暗示。”
重阳沉默良久。从缓缓抬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直收藏的粉红色信封。
“第二封,第三封”你每一封都在试图告诉我一些事情。包括你的身份,你注意我的理由,你的处境,我的处境,你拥有什么,想要争取什么,想要我做什么”
他语气低沉,慢慢地说道。
“但是我没能现。我只当它是普通的信件,因为”我除了出生时候有着另一辈子的一些记忆外,一直都没有实现第二觉醒。”
说着,重阳大手一握,手中所有的信封顿时被火焰燃烧殆尽,并且从中漂浮出密密麻麻的微小符文,就像是一朵朵白色花儿,绽放在虚空中。
“克兰雷德帮你送信。不是对你的关心,而是因为他需要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你是个怪物,来历不明,力量奇特,他们需要利用你,但又要控制你。把你当笼子里的怪兽一样养着,困着。”
怜月沉寂无声,面无表情。
“你试图告诉我一切,但我一次次让你失望,我就是一个”因为得到特别的女孩注目。就沾沾自喜而毫无自觉的傻瓜。”
重阳低下了头。
“之后”我征战三国大会回来,仍然没有觉醒的迹象,就那样傻傻地参加宴会,傻傻地要与公主结婚,傻傻地要组织军队,傻傻地,自己投入雷恩皇室的控制。”
“因此,你对我感到绝望了,你一直想要脱离他们的控制。而我作为你的同类,却是要自投罗网,实在是愚蠢无能到了极点。你失去了耐心,所以最终选择了最过激的手段。”
“你利用迪南亲王对我的仇恨,配合你在普瑞斯兰学院掌握的资源,策划了对我的刺杀。这一方面是逼迫我觉醒,另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在亲王那边打开一条道路。”
“如果我就此死去。那就这样结束了,如果我没死,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重阳逐渐抬头。眸中无悲无喜。
“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月姬”怜月”或者是叫你”以前叫的那个名字?”
揭穿了所有的真相,白青年静静凝视黑暗中女人的脸庞。
怜月的眸中,显露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