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染疑惑的看向他:“你在看什么?”
文景冷笑,“你说你们没关系,难不成来这里只是巧合?这巧合的让人确实没法不去怀疑。”
苏青染心烦意乱,以她这种火爆脾气,要不是强压着,绝对会爆发出来,她知道,文景目光所到之处是秦沧,但她不想去看。
秦沧目光深邃,自苏青染一进来,他就一直注视着她,他会在这里和苏青染遇到确实是巧合,只因喜欢这里的风格,淡雅,却又不失大气。
“文景,够了!”苏青染放下筷子朝他怒吼,她真的受不了文景长久以来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信任,不相信,这便是文景对她最好的回答。
什么时候,这种爱已经变了质,非要出言相伤才能证明自己。
“苏青染,我来看你真是我自作多情!你还真是贱!”
文景不给她丝毫的脸面,在他眼里,男人永远比女人高出一截,所以女人就应该对男人唯命是从,他想把苏青染掌控在手心,可她偏偏脱离手心,这让他很不安,很不安!
苏青染一阵苦笑,抓起手边的包就冲出门,她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她需要的,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
她开车离开,她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文景没有追出来,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坚持的下去。
最后,紫红色宾利在河边停下,她坐在河边,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秦沧其实一直在她身后跟着,自她出了西餐厅,他便跟着,她和文景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他的耳中,有丝莫名的揪心,却不是为他自己,除了揪心,还有嫉妒。
嫉妒谁?文景吗?这又怎么可能,他认为这不可能,可看到苏青染伤心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想的却是——她的眼泪什么时候可以为他而流,为他秦沧而流。
秦沧曾经有很多女友,但他从来没有爱过谁,跟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女人从来都是她手心里的玩物,但他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苏青染的一举一动,渐渐的,心里有了她,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可她的目光却总不在他身上停留。
想他天宇集团总裁,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如此伤神过,他总不能为目前的诡异行为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前,他总是认为爱这个词太过好笑,那些女人最喜欢问他的就是“你爱我吗”,爱?从来没有,于是后来,那些女人在他身边的时间总不会超过三个月。
秦沧在她身后站了许久,也痴然的望了她许久,她终归是不爱他的,或者说,她现在讨厌他,所以她的眼泪一滴也不会施舍给他。
河边的风吹的有丝凉意,她的发被微微卷起,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短裙,大半个背脊裸露在外面,她冷的蜷在一块,微微瑟缩着。
秦沧看在眼里,终归是隐藏了丝心疼!
秦沧叹了口气,走过去,解下宽大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她身材娇小,而他的外套又有些宽大,所以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她抬起头,一抹惊喜,却在看见秦沧时,眼神又顿时黯淡下去,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闪烁着光芒。
苏青染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文景是个高傲的人,怎么会矮下身段来对她道歉,她一个人跑出来,他是不会担心她的,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却不是文景,而是她最讨厌的人——秦沧。
苏青染将肩上的西服递还给他,“秦总?怎么是你?”
她眼神中的落寞,他看的分明,明明刺眼,却依然要装作毫不知情,明明心痛,却依然看她沉沦无能为力。
秦沧在她身边坐下,将外套又套在她身上,紧了紧,“路过!”
苏青染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却不拆穿他,路过,路过还刚好看到她在这里,她可不信跟他能这么有缘。
她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紧紧抱住自己冰冷的身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秦沧摇头,他能说他从不觉得她可笑,他能说他心疼她么?好像不能!不,是绝对不能!
秦沧知道,苏青染此刻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向他诉说一通也就没事了,他混迹商场多年,将人心理拿捏极准,她此刻需要什么,他很清楚,于是他第一次,愿意静下心去聆听。
他——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哪怕是对另一个男人的,哪怕,她的一切里,并没有他,但至少,在她脆弱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他,而不是文景。
苏青染顿了顿,望着满天星河说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啊?所以文景才那么讨厌我,他一定恨死我了,觉得我不知检点?”
对于另一个当事人说这样的话,秦沧虽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苏青染,你有很多闪光点,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让你伤心难过的。”
她苦笑一声,夹杂着意味深长的味道,“是吗?其实我不够好,脾气很火爆,很任性的,也很偏执,你知道吗,以前我跟他吵架,每次他都不会让着我,我们经常互掐,但他对我很好,做的饭也很香,我都不会的,可他总是想要找一个贤妻良母,这可难着我了,全职太太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说我们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在一起这么多年,曾经我也有想过放手,可是六年了,谁也舍不得放开谁,哎,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
然后她沉默,心里被揪紧,文景的话,像一把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