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旁岩壁,以及脚下的道路人工修葺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到处都有凿过的建筑物,所看到的一切都在向我们彰显着这里曾经有过的辉煌。再往深处走了一段路程,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沁入心扉的香薰味,这种香味,一旦吸进来就会让我不自觉的把眼睛闭上,让神经陶醉游离一番,太神奇的味道了,直叫我心旷神怡。吸了几口,我回头问孟蕾:“你有闻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吗?”
孟蕾用鼻子嗅了嗅,摇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气味啊。”
怎么可能,这么明显的香味怎么会没有呢?我又接连问了几人,大家均表示没有闻到什么不同的气味,这让我大惑不解,这香味不可能凭空而散,明明一直都在,更不可能汇聚一线,仅我一人闻到,为了再次证实,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鼻息里流淌过一缕幽香,只抵脑神经,让人欲罢不能。
于兴旺推了一下我,“你怎么了,站在这里一个人傻笑?”
傻笑?见鬼了,我笑了吗?我再次问于兴旺:“你真的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让人有种说不出来舒服的那种。”连说带比划。
于兴旺猛吸一口,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摇摇头,大头见我执迷的不行,伸手从我面前迅速的抓了一把空气,放到鼻子下嗅了几下,很肯定的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啊,”
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脑袋,又拉来阿克巴多,“你们山里人,对气味的敏感度有时候比动物都厉害,你来试试。”
阿克巴多站在原地,聚精会神的嗅了一会,仍是晃晃脑袋。见大家都说没有,我也不好执意再说什么,加上前面的杜利军又不断的催促,我冲朋友们笑了笑,说:“可能我鼻子出问题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又走了一段路程,走在前面引路的阿克巴多突然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木亭,惆怅的说:“前面就是奉经阁了,大家小心点,过了奉经阁再往前一点,就是格拉乌沟,那些人就住在里面了。”
对于阿克巴多的提醒,我们也早有了心理准备,尤其保镖,自从上次花斑蛇偷袭胖子事件,这一路过来,他基本都是不离胖子左右,此刻邪地在即,他更是步步为营。
这一路上我不断的向阿克巴多询问关于阴阳谷跟格罗姆人的情况,尽管阿克巴多是个勇敢的小伙子,但从祖辈传下来的训言里,还是让他对这块地方留有相当的畏惧。阿克巴多告诉我们,自从格拉乌沟被敌人侵占之后,踏进格拉乌沟寻仇的族人就没有一个出来过,这种有进无出的说法,让我蒙上了一层浓浓忧虑。
吴天昊让大家停下脚步,又把之前拟定好的计划向大家讲解了一遍,反复叮嘱过后,他带上大头和杜利军三人先进去踩点,小恩也随大头进去了,剩余一干人就暂时留在外面见机行事。
一阵微风拂过,我再次闻到了那股奇特的香味,我把眼看了大家一遍,所有人的脸部没有任何异象,看来还只是我一人闻到这种气味,这让我郁闷不已。干脆不再多想,找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孟蕾来到我身边,没话找话的说:“前夜的舞会真的很热闹。”
我“嗯”了一声,脑子里不禁浮现前日舞会上,珍子曼舞的身姿,清脆的歌声,才不过两日,恍若隔世。于兴旺过来递了根烟给我,一脸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这样,三人神情凝重到一句话都没有。胖子倒是一脸的轻松,见孟蕾在这边,笑嘻嘻的过来,又递水,又是说笑话逗她。小李跟刘旭在另一头拉闲话,王九坐在他俩附近的岩石上抖腿揉脚。保镖则独自一人蹲在一边抽烟,眼睛却不离胖子。相处这些天里,就没听到他开口说过几句话,大头曾戏言,说像他这种沉默寡言的人最容易禅悟佛理了。
等了许久,吴天昊几人还未回来通报,我不耐烦的站起身子,抖了抖脚,有点麻,抖脚之余,又扭了几下有点胀的脖子,活动中,突然耳畔传来大头的呼叫声,仓促而急迫,像是遇到什么危机一样,声音忽远忽近,像是直接摄入我的脑电波。我大吃一惊,忙转问二人:“你们有没有听到大头叫我的声音?”
两人屏住呼吸,耳朝格拉乌沟方向仔细辨听,均称没有,可大头明明就在断断续续向我求救,一声声虚有虚无的在我耳畔荡漾。我唤来刘旭,刘旭也说不曾听到,孟蕾关切的问我:“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怎么会这样,我很纳闷,进入阴阳谷后,我的五官仿佛变的不正常了,难道中了格罗姆人的蛊惑了?还是除了我是正常的,他们都中了蛊惑,不管是谁的脑子出了问题,关键是大头的呼叫声依旧回荡在我耳边,真真切切。让我如何敢置之不理,沉凝片刻,我决定还是进去看看再说。我让刘旭陪我进去,然后又走到保镖前面,慎重其事的说:“兄弟,我进去看看,外面这几个人就交给你来照看了。”
保镖没有应话,只是点了点头,孟蕾过来冲我厉声道:“你能不能沉住点气?你这样擅自行动,不仅打乱了整个计划,对你自己也很不负责任。”
我笑笑:“我要对我的兄弟负责。”说完,手一扬,跟刘旭便往里走,孟蕾把心一横,也要一同前往,胖子一听孟蕾说要进去,慌忙叫来保镖,说什么也不愿让她以身犯险,唧唧歪歪的,惹恼了我连孟蕾也不让进去了,叫上刘旭,两人小跑进去。来到奉经阁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