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玩笑。不过孟蕾的话真真切切的让我吓了一跳,说自己心中毫无喜悦感,那肯定是自欺欺人,但说我对孟蕾,那绝对没有别的念头,认识她这么久,孟蕾的睿智,率真,以及思考问题的严谨性很让我欣赏,甚至到了敬畏的程度。但这跟儿女私情没有任何关联,我还一度幻想着撮合她与于兴旺二人,但她一犯浑,在所有兄弟面前脱口而出的告白,让我有点窘迫。
还好这是夜晚,我看不到兄弟们的表情,他们也看不到我发烫的糗样。于兴旺把孟蕾轻轻的往我身上一靠,说:“能否挺过来,现在就看你了,据说爱情的魅力是很伟大的。”
一个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我生气的说:“你们别太过分了,你们。。。。。。。,算了。”我懒得指责他们,又不好意思搂着孟蕾,只有让于兴旺别再胡闹。脑子里却浮现了那时守在拉古布拉病房跟前,用爱的力量来唤醒她的那一幕。奇怪,难道爱情不是用来谈的?而是拿来救命的?
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千纸鹤居然也趁机来一句:“敞开你的怀抱,暂时安抚一下这只迷途的羔羊吧。”
都是些什么兄弟,我不再跟他们多言,若是还跟他们推三阻四,这事就没完没了了。我学于兴旺,从后面紧紧的搂着孟蕾,用自己的背部给她阻挡海风,怕他们几个还要纠缠不放,我岔开话题,说道:“怎么天还不亮呢?”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状。
正在翘首企盼快点天明日出,海面上突然传来船只的马达声,隐隐约约,由远至近。
声音越来越近,已能清晰的看到轮船照射出来的光线,我们集体拼命的大声呼叫“救命”。大头担心风大浪响,我们的声音会传达不了对方耳朵错失唯一的救命机会,干脆,脱下自己的外衣套,点上火,在半空挥舞成圈,以此来吸引对方。
不知道是听到声音,还是看到火圈,谢天谢地,对方总算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减缓速度,迎着我们的方向缓缓过来。这艘轮船不是通常的渔船或者货轮,而是带有发射炮的战船,船的头尾翘的很高,没有挂国旗,看不出来属于哪个国家。
不管这船是干嘛用的,看到希望在即,我双臂一挥,泄愤的叫了一句:“天不亡我们啊。”早已眼眶湿润。人只有在濒临极限的时候才懂得什么叫可贵。半年了,今天终于等到重回人间的机会。
然而,我高兴的太早了,事情并不如料想的这么顺利,船只靠拢后,出来几人,其中一位脸上带刀疤的男子站在上面冲着我们吆喝。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叽里呱啦的,一句都没听懂,我用中文向他求救,对方也是一脸茫然。我见中文不管用,试着改用手势跟对方交流,费了很大的尽,对方仍是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而且表现的很暴躁,毫无耐性。这时出来一个会说英语的人,可是我们这里除了孟蕾会讲英语,其余的人全都不会。我推了推孟蕾,希望她能清醒过来,哪怕只要清醒一会会,抓住机会,向对方证明我们都是良民,一群落难的良民,让收留我们便可。
孟蕾仍旧昏迷不醒,把我们急的没法子。大头只好用手势指了指我们一伙人,然后又指了指对方的船,希望对方能施手搭救,让我们登上他们的战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搞懂大头的意思,但是求救的信息他们应该能感觉的到。等了一会,不见有行动。看上去情况不妙,船上的人好像不乐意救我们,大头急忙掏出自己身上的那把托卡列夫手枪,还把千纸鹤的枪,刘旭的腕表全都拿过来,放在手心示意对方:“只要你们救我,这些东西全都送给你们。”
刀疤男子瞄了一下大头手捧着的东西,转身跟船上另外几人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商量什么,过一会,转身走了。
我们可怜巴巴的站在木舟上,想着对方是不是准备去取绳梯来救我们。哪里知道他们居然调转船头,不容一丝商量的把我们抛在这里,绝情如斯,只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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