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家,奶奶已经被三个女孩哄来睡觉了,李敏、文贝贝和甄雪都在季明房间里坐着等冯晔他们,一听见敲门,李敏便飞快的去打开了门,冯晔和陈孝行神情比较黯淡的走进了屋,见奶奶的房间已经关了灯了,两人便轻手轻脚走进季明的房间,坐下来,把先前的情况给三个女孩说了,听完冯晔和陈孝行的叙述,五个人都沉默了。
根据冯晔反应的情况,现在大家唯一能分析出来的,就是季明确实被牵连到一起诈骗案里面去了,但是他究竟在里面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在这个案件里面,他会承担好大的责任,这个任几人想破脑袋也没啥子头绪,因为季明从来没有给朋友几个说过他的事情,大家都不晓得他到底整了些啥子东西。
“哎,小敏,”冯晔突然想起一个事,问:“明娃前段时间说还钱,他给你没喃?”
“没有啊,”李敏说:“他到是给我提过,我说等过了年多。”
“哦,那就好。”冯晔说。
“咋喃?”甄雪问。
“我怕明娃真的牵扯进去了,到时候多蜕点出来,好少受点罪三。”冯晔说。
大家听了便又都沉默了,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真挚的友情,在一个人遇到危难的时候,显得有好珍贵。
几个又人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了一阵,但始终没有扯出个头绪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夜里两点了,三个女孩子已经困的不行了,都东倒西歪的靠在床上,也没有心思再说话了,好在这时候还在春节的假期里,第二天都不用上班。陈孝行看了下情形,便拉了一下冯晔,做了个去外面的动作,冯晔会意起身,和陈孝行走到了屋外,冯晔临出门时,将季明屋里的灯关了。
虽然已经是初五了,可在这深夜里,屋外还是很冷,冯晔和陈孝行在院子里找了个石头凳子坐下来,隔着厚厚的裤子都能感觉到石头上生硬的凉意,两人各自点了根烟抽上,沉默了一会儿,陈孝行说:“你有没啥子想法?”
“我就在想季明到底咋个了。”冯晔说。
“我分析了一下,绝对应该是他们公司出了问题。”陈孝行说。
“他们公司的事情咋个会把他抓了喃?”冯晔有点不解。
“明娃一直没给我说他们公司是干啥子的,只说在卖保健品,”陈孝行说着看了一眼冯晔,又道:“我估计可能和传销有关。”
“不得哟!”冯晔惊了一下,说:“明娃又不是不晓得那个事情做不得,他不得那么傻哟!”
“难说。”陈孝行说:“这娃一直想出人头地,可能开始是被骗进去的,后头觉得有搞头,就瓜了。”
冯晔听了陈孝行的话,没有开腔,闷着想了一下,心想要是传销的话,明娃这次可能就遭得惨了,特别是他如果真的是个啥子小头头之类的,没得几年时间可能真的是出不来了。
“我觉得还是不大可能,”冯晔想完了,还是不希望陈孝行说的是真的,“明娃一直想和甄雪好,他应该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哦。”
“我也不希望是这个样子。”陈孝行抽着烟若有所思的说:“这个样子,我明天还是去找一下人,看能不能打听点情况。”
“你在哪儿去找喃?”冯晔问:“现在又是大过年的。”
“我原来那个老板你还记得不?”陈孝行看着冯晔问:“就是做音响的那个。”
“哦,记得到,咋子嘛?”
“他有个关系是公安局的,好像当时就已经在分局去了,现在应该有点身份了,我去找他帮一下忙。”陈孝行说。
“他得不得帮哦?”冯晔有点担心的问。
“不得事,”陈孝行说:“好歹以前我还是帮过他,他看到这个面子上可能还是要帮我打听一下。”顿了一下,又说:“管他的哟,反正试一下嘛,明娃也造孽,我不可能看到起不管三。”
冯晔听了点了点头,陈孝行看了看时间,说:“要不你跟我去我那里眯一下,明天我们两个一起去找我们老板。”
冯晔想了一下,觉得在这里坐一晚上也不是个办法,便答应了,两人出来打了个出租往陈孝行家开去。
路上,出租车司机因为跑夜车,很是无聊,便和陈孝行他们聊了起来,说他今天听说了件事情,好像成都有家公司被端了,老板跑了,只逮到个公司里面一个小头目。陈孝行问:“你咋听说的喃?”
“嗨呀,”出租车司机道:“我给你说嘛,我们有个师兄,他们舅子是刑大的,今天晚上他在电台里面给我们摆的得嘛。”
陈孝行和冯晔听了都不说话了,司机见两人一下不开腔了,也不说话了,过了多久才小心的说:“哎,两位哥老倌,我刚才说的都是听别个说的哈,你们就当听了个龙门阵嘛,莫当真哈。”
陈孝行听了说:“师兄,不得事,我们主要是想睡了,不存在。”
司机听了也就不搭腔了,开到目的地后,对两人说:“到了哥老倌,”顿了一下又说:“要是不得零钱就算了嘛。”
陈孝行一听二话没说,看表上显示的是12元,扯了一张十元的和一张五元的递给司机,说:“你这个师兄有点喜剧哦,啥子就算了哦。”然后和冯晔下车,也不要司机找的钱,两人一起进了宿舍院,那司机在车里喊了声“找钱”,见两人不理他,油门一轰,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
两人也不得心思去理会出租车,但对出租车司机的话却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