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这么疲惫不堪,这下她不得不感慨‘女’人真是难做,原先还把自己当作男人,认为自己身体好,多练功就没事了,这一下可吃足了苦头,想到以后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不禁苦了脸,其间司乐赵公公也来看过她几次,不过都是挑白天云霓不在的时候来的,看来他对这里的作息也是了如指掌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
赵公公倒是还没有想起来自己以前‘弄’死过多少不合自己意的人,反正他是看陈文静面善,只当跟自己投缘,便也没有多想,见陈文锦也不太说话,便勉励了几句就出去了,东西倒是派人送了不少,就连太子朱标都因为陈文静扭了脚,而送来不少补品,这更加坚定了赵公公要拉拢陈文静的决心,朱允这几天倒是安静的很,想必宫中功课很紧,赵公公也看出皇孙对云霓和陈文静有兴趣,不过在他想来,这种兴趣有时是好的,有时就未必是好的,那也要看自己怎么对付这人了,只要他想,捧起纤依‘弄’倒云霓也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过他毕竟是太监,也要依靠别人来完成这个过程,朱允就是最好的人选。
徐子明在客栈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陈文静的面,便觉得自己有些理所当然了,毕竟陈文静也是重活一世的人,不光只有自己清楚,自己比她多的只不过是掌握着两人的曾经,而且清楚当初发生的事,毕竟自己前世也没比陈文静多活多久,而且因为某些原因,徐子明注意的事有所局限,所以没有陈文静想得长远,当他发现事情没有按自己预料中的发生,心里便有些疑虑,连丫鬟小白这几天都看出来自家公子魂不守舍的,经常不知想什么去了,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小白只当他还想着教坊司里的那两个‘女’人,心中不期然便有些不悦,不过自己毕竟身份所限,就算公子对自己呵护有加,也不能太过僭越,只能感叹自己命不好罢了。
只是她也没想过公子有很多心事,而且这些心事他是一直想跟陈文静说明白的,只是徐子明自己也有顾虑,所以等到现在也没有打定主意说是不说,本来这次见到朱允对纤依动了心思,便想让她过来谈谈的,可没料到陈文静竟然赶在这个节骨眼来了红,就把这事岔开了。
另一边楚云倒是利落,趁着这三天时间就赶到京城‘操’办起来,麻三省见她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毅力,也不禁暗暗佩服,便也尽心帮她,白喜不放心别人,便让水生带了几个人过来帮忙,等到‘弄’好了再决定去留,也许因为他们是外来户,所以便被当地的地痞盯上了。
楚云到的第二天就看中了离教坊司不远的一家酒楼,正好主人家也打算回老家置地,两人一拍即合,楚云当下就付了定金,也签字画押了,就等老板收拾好东西给她腾地方了,没想过了一天再去,老板已经不见了,反而有几个流里流气的泼皮在里面坐着,见楚云这么一个大美‘女’进来,便笑嘻嘻站了起来。
由于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楚云便让水生带人去找些木匠过来装修,自己跑来‘交’接,毕竟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见这情况便知道这些‘混’‘混’是来打秋风的,当下也不急,只是笑道,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这里的老板呢?”
当先一个嬉皮笑脸的剔着牙,慢悠悠踱过来道,
“我舅有急事已经先回老家去了,让我在这里看着,你有什么事啊?”
楚云知道他们肯定是威胁过老板了,而且现在房契肯定在他们手里,那老板一定是拿了他们的银子被赶走了,现在自己若是不能跟他们谈清楚,恐怕自己的定金就要打水漂了,不过楚云在苏州毕竟也是过来人,这种事见得多了,闻言便笑道,
“既然这样你开个价吧,定金什么的我就不提了,你要多少才肯把房契‘交’出来?”
那‘混’‘混’只当她是外地人好欺负,没想到一出口就把自己底牌掀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竟然哑口无言愣在那里,其他几个人本来还想看楚云笑话,这一下反倒把自己扔进去了,就见这时楼上一个男子拍着手笑道,
“好,姑娘如此镇定,倒叫在下看走眼了。”
楚云往上一瞧,就见一个蓝衫男子走下楼来,身材还算魁梧,长得也还凑合,只不过恐怕是长期在脂粉丛中打滚,面‘色’就跟自己院子里的常客一般,楚云暗道正主来了,便也不再藏着,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道,
“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见楚云如此淡定,心里也暗暗佩服她的胆识,当下便走了过来,摆手把其余人都轰了出去,才道,
“不敢,在下楚梁才,在京城‘混’日子,其实姑娘头一天来这里遛达就盯上你了,只是没想到姑娘也是老手了,倒是看走了眼,姑娘贵姓?”
楚云笑道,
“楚大哥跟我倒是本家,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云姑娘就好,只是这房契,大哥想要多少银子才肯卖?”
楚梁才见她开‘门’见山,套完‘交’情就说银子,实在是犀利的很,若是自己要价太高,恐怕人家宁愿不要定金,也不会跟自己谈了,便道,
“既然这么有缘,不如送给云姑娘好了,就算‘交’个朋友,你认为如何?”
楚云一听就知道他别有所图,不过自己是不能答应的,因为要给公子做事,就不能跟别人合作,否则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