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已经做好冲关的准备了,这时就见对面那伙人急忙朝她身后追去,大家回头就见有个貌似女子的人正往城中窜去,顿时把眼前的主意全吸引走了,陈文静见人群一下加快了出城的速度,也来不及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被裹挟着挤出城了。

原来纪纲见情形不妙,急中生智拉了身边路过的一名女子来,本来人家都要打他了,却见纪纲掏出一锭银子,道,

“你只要跑到衙门说这里有逃犯,这银子就是你的,不过若有人追你,一定不能停,对了,你能把头蒙上么?”

那女子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事情,加上陈玄机虽然管制很严,却对平民秋毫无犯,所以城中各处还是照旧,那女子虽然对纪纲存了怀疑态度,不过说好这银子是先给她的,也不怕纪纲跑了,便依言而行,纪纲见果然引得众人目光都向这里望来,等到陈文静出城,他才呼了口气,急忙回赵府去了。

等到陈玄机知道这事,陈文静早就离开杭州城了,陈玄机听了下面人回报,也知道陈文静肯定趁机逃了出去,便吩咐城里不要再查了,派人往四周去追,另一边送信给张宗正,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

王水生最近在城里很辛苦,他由于伏击陈老三的事成功打消了汤和的顾虑,现在被委任打击城中奸细,一行人经常要四处查探,还要保证跟外面的联系,连休息时间都很少,而且王水生一直注意着海上的动静,若是有陈文静和沈万三的消息,也好问问对策,汤和虽然送了急报给朱元璋,不过杭州已经失陷了,恐怕等到援兵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还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陈文静出城本想直接奔海边去,可惜她也知道陈玄机肯定会在沿途加大搜索力度,若是走近路回去未必安全,要是往北方去,又会被锦衣卫盯上,若是这次被朱元璋捉住,恐怕有十条命都死了,思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入蜀,不过自己跟朱椿好不容易才算撕扯明白,难道自己又要去麻烦他?

陈文静知道自己欠他不少人情,若是自己开口,朱椿也不会拒绝他,可是自己能这么做吗?陈文静站在树下,摇头道,

“不行,做人不能这样,虽然我现在是纤依的身份,可是若用我心爱之人的自尊去做交换,我宁愿辛苦一些,巴蜀也不能去,张宗正若是拿下了杭州,福州肯定也不能去,不过那里是汤和,没准还没叫张宗正得手,我得找个人问问,若是水生在那里,我倒是可以让他联系一下海上,义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要找人打听。”

陈文静打定主意就往福州走去,一路上她不敢走大路,只能换了男装专挑僻静的地方走,虽然目前福州还没打起来,不过已经有些人逃了出来,陈文静偶尔碰上便打听一些消息,知道福州还在汤和治下,便加快速度往那里赶去。

张景然上次虽然没受到诚王的责怪,那也是因为事发突然,他并不知道汤和的布置,这次陈祖义亲自来攻打福州,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恐怕依诚王的性子,自己就不能推卸责任了,所以也是下了狠心,训练的人员都是一等一的水下好手,不仅能在水下长时间逗留,武功也都不错,免得被汤和的水军发现,派人来阻碍他们行动,那陈祖义自从轻易拿下杭州,倒也自负起来,这次过来只跟陈玄机说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具体安排,好在陈玄机事先跟张宗正通报过了,不然张景然恐怕连他什么时候到都不知道。

王水生虽然上次劫了陈老三的道,不过张景然毕竟在这一带时间也久了,想要把他揪出来也不是一时之间能办到的,汤和也知道铁索的事一旦暴露出来,肯定会有人打它的主意,便派人日夜监视海面动静,只不过张景然也留了个心眼,并没让人把铁索完全锯断,表面上看还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等到被船大力一冲,恐怕就不如完好的时候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王水生倒是一直纳闷城中这么平静,按理说陈祖义和张宗正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只不过汤和认为海面没有异动,便也忽略了派人定时去检查,等到海上突然出现陈祖义的舰队时,再想到铁索已经晚了。

陈祖义虽然听陈老三说过汤和的布置,倒也没有莽撞,先派了一艘大船过去试探虚实,由于陈祖义事先没跟城里的张景然联系,加上汤和防守严密,也联系不上,自然不知道张景然已经派人在铁索上动了手脚,不过张景然见陈祖义来了,便派人潜水去给陈祖义通风报信。

那探路的大船起初不敢全力驶去,那铁索虽然被锯得只要一过船就能断开,却仍然有些阻力,而且水下不止一条,那船上副手一见果然水下有东西,便立刻退了出去,防止汤和攻击,便向陈祖义传消息,陈祖义本来都打算先去附近海岛研究对策,当先那船便发现水下有人,刚开始还以为是汤和派来凿船的,见他示意没有武器,才把他捞了上来,带去见陈祖义。

汤和见当先那船退走了,本来正要松口气,却不料陈祖义突然回心转意,指挥船舰向城下驶来,汤和虽然摸不清他这是发了什么疯,不过既然来了,那就是要打的,便忙吩咐手下准备战斗,只等陈祖义的船一被铁索拦住,就打沉他们,本来在陈老三那里缴获来的船只也准备好了,只等他们一轮火炮过后,便从侧翼杀出,俘虏更多的船只。

眼看他们距离越来越近,连汤和这种身经百战的人都不由激动起来,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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