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总算知道义父的下落了,她打扫好了便急忙出去寻找,果然见后院一间屋子戒备森严,不过那沈来宝也在那里盯着,陈文静知道若是自己贸然过去,肯定会惹沈来宝怀疑,刚才自己露出那么大破绽她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仓促间实在没有别的说辞,若是沈玠当时怀疑,陈文静便准备了另一幅说法应对,好在自己对诗词歌赋也有涉猎,想要骗过沈玠也不算太难,只不过沈玠竟然没有疑心,这就有些不对头了,就算他好色也不会这么大意就轻易相信别人,其中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眼前还是赶紧找到自己人,救了义父离开这里为好。
沈来宝自然不敢忤逆老爷,不过他不放心陈氏两兄妹,便吩咐亲信盯着那陈潮生一些,别让他出府,至于陈文静,虽然沈来宝也摸不准她来此是什么目的,不过通过刚才那一番问话,很显然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不过老爷要留着,他也不能把人赶走,留下看看也好,万一只是想攀个高枝嫁入豪门的,总算是自己引进来的,没准以后还得靠她提携呢!正想着美事,手下人就急匆匆跑来报告,陈潮生不见了!
沈来宝顿时警觉起来,忙带着人就去府中寻找了,陈文静见他匆匆离开,忙去找了壶水送了过来,门口人见是一个陌生女子,忙喝止她道,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陈文静装作害怕道,
“是沈管家派我来给里面的人送水的。”
看守不知真假,不过刚才沈来宝急匆匆走了,也许真是他派的人,便道,
“进去赶快出来。”
陈文静畏惧的点点头,便推门进去了,见沈万三靠在床头并不理会,便把水放在桌子上,过去道,
“水来了。”
沈万三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便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来,陈文静见他有所察觉,忙屏住呼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
“义父,是我。”
沈万三身子一震,见模样依稀是静儿,忙低声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有你在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陈文静道,
“义父放心,水生已经出去联络人了,不过要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咱们只能冒险自己想办法离开了,你自己保重,我再想办法来看你。”
由于不能多待,陈文静便很快出去了,沈万三顿时有了底气,他怕外面看守一会儿提起有人来看过他,便把水壶一扔,道,
“老夫是什么人,你们就拿这东西来糊弄我,快弄好茶来。”
外面人不知沈万三为何突然发脾气,他们虽然是沈玠的亲信,不过何曾敢对沈万三不敬,忙叫人沏了好茶送来,谁知沈万三依旧不满意,又要点心水果,只把他们忙的晕头转向,早就忘了沈万三最初是因为什么如此折腾的了。
沈来宝没找到陈潮生,记起沈万三那里还要自己看着,便叫他们继续找,自己先回去看看,有消息了就来报告,回去就见一片忙乱,一问才知道沈万三要吃东西,沈来宝忙进屋见礼,问道,
“不知太爷还有什么吩咐,小的马上就叫人准备。”
沈万三见沈来宝回来,倒是立刻就停箸不动了,道,
“扫兴的很,一见到你老夫就没有食欲,统统拿走。”
之后便倚到床上,不闻不问了,沈来宝见状忙退了出去,冲看守道,
“你们好生伺候着,我就不在这里守着了,有事派人来叫我,若是里面有什么需要,捡好的用。”
沈万三就是想支开他,为陈文静制造方便,见他果然不在门口看着了,才算放心。
陈潮生出去就是为了按照陈文静吩咐布置记号去的,回来就被人抓住带到沈来宝那里去了,沈来宝神情阴狠,一见陈潮生就道,
“说,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找不见你人。”
陈潮生记起陈文静的话,只是摇头,不肯说话,沈来宝一气之下便吩咐动手,顿时便有人把王水生按倒在地,拳打脚踢,不过好在王水生常年在军营中,这点伤痛根本不算什么,沈来宝见他依旧不回答,便冷哼道,
“去把他妹妹带来,我看两人是不是一般嘴硬。”
很快陈文静也被带了进来,陈文静一见王水生便惊呼道,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沈来宝冷冷道,
“他无故出府,还不肯交待原因,你若不能给出个解释,我今天就打死他。”
陈文静见状为难道,
“这个,能不能私下跟你说。”
沈来宝见是在府中,量她也不敢胡来,便挥退左右,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何企图,若你解释不能叫我满意,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文静先是扶起王水生,接着便冲王水生道,
“看你笨的,都叫人抓住了,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沈来宝正要防范,就见王水生掏出一堆女人打扮用的东西来,陈文静挤出笑来,道,
“你可要替我保密,我是想引起老爷的注意才让哥哥出去买来的,既然这样也不瞒你了,其实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为杭州战乱才来这里投奔亲戚的,谁知道到了这里才知道也被乱军占了,若是掉头又怕遇上土匪强人,听说沈老爷是巨富沈万三的堂侄,才过来找个栖身之所的,你可要替我保密。”
沈来宝一听这话才算像点样,便道,
“你说你们是杭州来的,那一定知道狮子楼了。”
陈文静忙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