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正得到陈玄机回报,自然大怒,不过他也无计可施,毕竟当初是自己先摆了陈祖义一道,见眼下城外攻势正紧,便命令张景然道,
“准备突围。”
陈玄机听了一惊,忙道,
“殿下,万万不可,如果这次人心散了,下次想要东山再起,就难了。”
张景然也激愤道,
“殿下,臣愿带一队死士,趁夜杀入徐允恭军中,只要徐允恭一死,敌军必不战而溃。”
张宗正苦笑摇头道,
“不必了,就算徐允恭死了,朱元璋也会派别人来的,我看那城外另有一只部队正在修造战舰,咱们现在失去了优势,若是等他们准备就绪,恐怕想要离开也难了,咱们没有了陈祖义做接应,这福州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弃了,也好保存实力,陈玄机,你带人先从南门撤出一部分,把丹岚带上。”
张景然道,
“徐允恭不会故意留下破绽,在那里有埋伏吧。”
张宗正道,
“他是不想我们跟福州城同归于尽,另一方面也是想动摇人心,若是在南门外有埋伏把人逼了回来,我们势必要据城死守,那样他们伤亡也会很大,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为免他派人堵截,今晚景然警觉一些,时刻准备出城接应,若是徐允恭调动兵马,就从正门冲出去杀他一个不备。”
陈玄机道,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
张宗正道,
“就算朱元璋拿回了福州,我也不会把人心留给他,叫手下士兵都严肃军纪,就算离开,也不能动百姓,把咱们拿不走的都分了吧,景然,你通知下去,叫他们有个准备。”
沈琼此时听到消息,匆匆跑了进来,一见张宗正就慌张道,
“殿下,咱们不是真要走吧,那陈祖义真不肯帮忙?若是他要银子我可以去筹,这福州万万弃不得呀!”
张景然劝道,
“殿下也是没有办法,你看那徐允恭不慌不忙,就是为了把我们拖在这里,若是等到他们造好了船,恐怕我们都走不了了。”
张宗正道,
“景然先去忙吧,你跟我来。”
沈琼跟着张宗正走到内室,仍然来回不安走动,道,
“殿下,你想想办法,若是抛开那些跟随我们的人,以后恐怕想要他们再帮忙可就难了,那陈祖义不就是想多要些银子吗?我这就召集人开筹。”
张宗正笑着摇头道,
“没用,那海蛇已经给他开了条件,恐怕他现在已经派人跟她谈判去了,宽且咱们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陈祖义自然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的,你有何打算?”
沈琼道,
“我,我自然是跟着殿下了,那朱元璋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张宗正笑道,
“你要留下来,朱元璋绝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他也不敢对你们这些人下手,连沈玠他都收了,还差你一个吗?这福州也不过先让给他,只要你们在,我随时都能卷土重来。”
沈琼道,
“殿下一走,我们就成了无主孤魂了,这怎么使得。”
张宗正道,
“那些土地不都分给他们了吗?他们要想保住,只能跟我合作,朱元璋想要,叫他拿钱出来,不然这福州还是掌握在你们手里,凭他现在的情况,能拿出钱来吗?你一定要留下的。”
沈琼道,
“我跟朱元璋不共戴天,殿下你吩咐吧,我该怎么做。”
弗兰克还没到苏门答腊,陈老三便先找了过来,陈文静见是他来,自然很高兴,两人把事情商量了一下,陈文静便送了一船弹药给陈老三带回去,等陈祖义收拾好了离开海岛,便让田光多寿带人过去接收。
张紫馨把脚养好,便缠着徐子明问什么时候能走,陈文静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让林叔齐,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只等弗兰克到了,可惜弗兰克在半路上却因为上岸找淡水的人失踪而耽搁了时间,反倒叫后来想去东方发财的尼德兰船队超过了。
苏门答腊南岸被陈文静给了弗兰克当港口,不过弗兰克知道自己人少,只留下一部分人,大部分防务还是由田光多寿的人协助的,由于大船都装了货物运回弗朗机去了,所以留下的只是一些寻常使用的小船,那群尼德兰海盗一路跋涉过来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见这里竟然有优良的港口,便起了贪心,竟然向岸上攻打过来,本来田光多寿的人对西方也不熟悉,直到弗兰克的人看到他们才知道是尼德兰海盗,也就是荷兰的船,才派人慌慌张张找陈文静报信去了。
那群海盗见港口没什么像样的船只,便把他们堵在岸上,用炮打沉了几艘,田光多寿的人由于没料到会有人从南面攻击过来,匆忙之间也没抵抗,只是带着弗兰克留守的人跑了,那群尼德兰人见这么容易就占领了港口,也没多想,只当他们跟以前遇到的那些土著国王一样,便停靠在岸上休息,另外派了一拨人去岛上其余地方查看。
这一路他们打劫了不少国家的王宫,已经收敛了一大堆象牙宝石等贵重物品,不过他们最想得到的还是弗兰克带回去的丝绸瓷器,虽然听说大明也是一个大国,不过他们可不打算贸易,先是决定继续抢,若是对方太强大,便用这一路上抢劫来的东西去换,不过一路东来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船只,就算这里也不过是一些快船小艇,根本没法和他们抗衡,就掉以轻心了。除了派出去的人,剩下的都上岸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