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反正早上起来就感觉脑子要炸了一样,吕伯见她醒了,忙端水过去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不过叶大将军可被小姐折服了,看来读书也不是一无是处。。 ”
陈文静完全对昨天的事情没有印象了,闻言问道,
“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吗?都不记得了。”
吕伯夸奖她道,
“他已经答应帮我们打探道衍的消息,还会派人送我们过去,到时候说小姐的预言若是成真,必会奉小姐为主,对抗朝廷,不过小姐跟他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呢。”
陈文静听吕伯说预言,暗道自己难道喝多了把秘密说给他听了,一会儿可要问问才行。
见状忙道,
“那他人呢?我先去见见他。”
吕伯打水来给她洗脸,擦着手道,
“叶将军早已准备好了等着小姐呢,说要请小姐在这里小住,等有了消息再送小姐过去。”
叶福生虽然不十分相信陈文静信口所说的,不过若是真的,那可就不一样了,一个能预知吉凶的人,可是能知道未来真命天子的人,自己若能巴结上,自然日后有出头之日,反正又没说马上就奉她号令,先拍拍马屁,也是好的。到时候若是假的,就当没听过好了。
叶福生见陈文静带着吕德梁进来,忙起身行礼,恭敬道,
“大小姐吩咐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还望大小姐在这小住些时日,也好让我多聆听些大小姐的教诲。”
陈文静听他叫自己大小姐,显然愣了一下,吕伯见她表情,就知道她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忙打圆场道,
“叶将军不必客气,咱们都是败军之将,能团结起来自然是好的,可将军如此称呼,小姐还真当不得。”
叶福生哪容他推脱,当下便道,
“吕兄这就见外了,咱诚王后续无人,若是齐心协力,自然是要明确主从之序的,大小姐是汉王后人,乃是当之无愧的龙头,我等自当惟大小姐马首是瞻。”
陈文静正想着自己昨天说了什么话,见他如此说道,
“既然如此,那将军就等着好消息吧,我说过的事,将军可曾记得日期?”
叶福生忙点头应道,
“记得记得,如此大事,咱就是忘了自己爹妈姓甚,也不敢忘记大小姐的预言。”
陈文静见自己果然失口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能有些臂助,自己也能多些人手,便道,
“那两年后见分晓,这段时间,就麻烦将军多联络诚王的各路人马了,到时候,我自会给大家指条明路。”
叶福生听她让自己召集人马,反正也要等到两年后才能揭晓答案,自然应下,到时候自己是首功,肯定会受到大小姐重用的,想到此处开心道,
“是,一切按大小姐吩咐,我这就去联系,不过”
陈文静见他吞吞吐吐,显然还有什么顾虑,不由问道,
“有话直说,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叶福生为难道,
“小大姐吩咐不能把秘密说出去,恐怕众人不信我啊,现在各路都自立山‘门’,谁也不服谁,若是不能拿出些叫人信服的证据,恐怕很难收服他们。”
陈文静见状便道,
“既然这样,那我去见见这些人如何,将军帮忙召集一下,就定在杭州吧。”
此时叶福生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进来道,
“有消息了,那道衍和尚刚好坐船回杭州游西湖去了,顺便还去灵隐寺,明日就能到。”
陈文静知道道衍好游览名山大川,若是这回见不到他,下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忙道,
“那咱们也快走吧,一定要截住他。”
吕伯虽然不懂小姐为什么对这个和尚如此重视,不过有外人在场,也不好细问,那叶福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一个和尚能起什么作用,只有陈文静清楚若要攀附朱棣,道衍和尚就是重中之重。
叶福生虽然不清楚陈文静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吩咐道,
“快备船,另外派人联系各路龙头,就说我叶福生请大家吃青,一定要赏个面子。”
扭头见陈文静还是那副叫‘花’子打扮,便道,
“大小姐还请换套装扮,别的不敢说,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还不至于让大小姐如此委屈。”
陈文静一想也对,便道,
“那就麻烦将军了。”便和吕伯一起回去换装了。
叶福生见他们走了,忙吩咐下面,
“去,跟憨老八说‘弄’些银子来,就说我给他介绍个大人物,一定要好好接待。”
胡十三忙高高兴兴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