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明见朱高煦这么快就被纪纲搞倒了,倒是加快了对付纪纲的速度,此时距离迁都时日不短,不过宫中却全都是纪纲的耳目,想要做些什么十分困难,太子的位置虽然保住了,不过那些大臣确是更惧怕纪纲的权势,长此下去,必然对太子声势不利,而纪纲处死了周新,矛头自然又对准了王水生,让他把顾羽柔想办法弄回来,王水生倒是立刻就把这消息告诉了白喜。
白喜不敢私自做主,而且顾羽柔根本就在杭州,倒是很快就把消息报告给了徐子明,而徐子明虽然想对付纪纲,却并不想伤他性命,毕竟纪纲变成今天这样,也跟自己当初送他进燕王府有很大关系,况且纪纲不论因为什么原因,除去了朱高煦,也算对太子有大功,若是能让顾羽柔劝他回头,恐怕最好不过,不过这件事纤依不以为然,告诉徐子明一个人在最得意的时候,是不会听人劝的,要想纪纲回头,只能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才行得通,而柳吟风对纪纲一直都有成见,更不愿意看见纪纲好,便也劝徐子明打消这个念头,若是让顾羽柔回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让汉王朱高煦明白是纪纲在背后摆了他一道,让他们互相残杀,来保太子安稳,徐子明见大家都反对自己的意见,倒是没有强来,只是道,
“那水生那里怎么办,纪纲已经盯上他了,若是不把顾羽柔交出来,恐怕纪纲就会对水生动手,那时凭咱们可保不了他。”
纤依道,
“若是马三保晚些走,倒是能让他上奏皇上带上水生,不过他都走了半年了,要等他回来,也要明年这个时候了,恐怕就晚了。”
柳吟风道,
“这个时候,他们恐怕已经过了苏门答腊,不然叫李非给他带个信,就算他回不来,只要他一句话,恐怕纪纲也会有顾忌,如今却只能咱们自己想办法了,哎,不如给张辅去信,叫他借口运送物资,让王水生去安南怎么样?”
徐子明为难道,
“恐怕时间上来不及了,这送信的一去一回,恐怕纪纲也等不了那么久,如今朝中不是汉王的爪牙,就是纪纲的奸党,恐怕没人能替咱们说话。”
室内不由沉寂起来,纤依突然道,
“不如让水生诈死,送他回苏门答腊如何?”
柳吟风道,
“那福州可是咱们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若是王将军一离开,岂不让纪纲得了便宜。”
徐子明道,
“也只能如此了,不然水生被纪纲害死,结果还是一样,就照静儿的主意做,立刻让白喜通知水生,准备撤离。”
柳吟风道,
“这损失也太大了吧,不如等咱们安排好了后手,再撤不迟。”
徐子明摇头道,
“纪纲不会有那么多耐性的,既然他想要福州,就给他,等三保回来再收拾他。”
柳吟风道,
“本来纪纲就矫诏贩卖私盐,如今又让他得了福州,恐怕他势力更甚,那时保不准杭州的老九也会被他收买的,而沈玠他们若是知道王水生死了,难保不会倒戈,咱们不可不防啊!”
纤依道,
“吟风说的不错,子明你可有什么好办法,不然损失太大,恐怕咱们也会受到牵连。”
徐子明摇头道,
“没有好办法了,按照吟风的捧杀之计,也只有先吃了这个亏,不过纪纲想必会估计我跟道衍,不会做得太过。”
纤依道,
“难保,他可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纪纲了,而且淇国公的事,也怪不得你,朝中谁不知道他性子散漫,皇上当初也是跟他耳提面命,他还不是当做耳旁风,如今本雅失里也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
柳吟风也道,
“公子,纪纲他都能不顾你以前救过他来查你,你何必还留着那份情义,这人就是白眼狼,不能心慈手软啊!”
徐子明道,
“终归是我把他领上了这条路,既然如此,那就让水生赶紧布置吧,人命重要,别的都可损失,一定不能再有人死了。”
纪纲见王水生没有回复,立刻就开始准备对付他,可是派人到福州却听说王水生出海演练碰到海盗,连同所属官兵都被轰成碎片,只在事发海域找到几块船体碎片,纪纲虽然并不信相信,不过海上一直是他的禁区,纪纲也知道田光多寿和李非都是殿下的人,不是他能对付的,倒是命人接受福州的一切,开始大加敛财,而王水生和其余人却被李非带回了岛上。
沈玠和安胖子倒是不知王水生死亡内幕,不过被纪纲一顿勒索,也是苦不堪言,只不过柳吟风一直在推进所谓的捧杀计划,倒是让他们有苦也只能忍下,不由对纪纲更加记恨,而京城的安道名和沈子玄却架不住纪纲的拉拢,已经成了锦衣卫的人。
而远在杭州的九爷、十爷也受到牵连,纪纲自然不会让他们占据着中间的一段河道,而徐子明怕他们泄露了自己的计划,倒是没有去管,而九爷、十爷见殿下也治不住纪纲,倒是纷纷投靠了锦衣卫,如此一来纪纲气势更盛。
而安道名并不清楚柳吟风的计划,只是派人给老爹送信,叫他也投靠纪纲,不过安胖子可不是以前那个胆小的人了,如今大多有权有势的都倒下了,而纤依却依然屹立在朝,倒是让他认为这纪纲也不过就是一时得意,并不把安道名的话放在心上。
纪纲见自己如此动作也不能逼徐子明出手,倒是感觉无趣,既然徐子明没打算跟自己叫板,他倒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