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都黎回到了方才的座位之上,看着咄咄逼人的苏鸢珑,看着一言不发的花解语,心中莫名的开始烦躁了起来。
复又站起来了身子,朝着花解语问道:“本王,不想在这里再浪费时间,现在就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的?”
“呵呵。。。王爷当真不信这孩子是您的么?王爷当真信了她们的话,我会与他人通奸,生下逆子么?”花解语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是悲切的。
苏鸢珑抢在阮都黎说话之前,厉声的站在花解语的面前说道:“j1an人,现在还要狡辩些什么,王爷既然问了这样的话,你都不敢正面的说什么,不就是承认了这孩子就是野种么?”
苏鸢珑复又转身看着面前的阮都黎说道:“王爷,这样的女子心机是这样的深,万万是不能留在身边了的,混乱了您的血脉,不守妇道,死不足惜。”
夏引楠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其实事情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说清楚的,一直都是苏鸢珑和自己的丫鬟的片面之词的,只是现在这样的局势却注定了花解语悲惨的命运的。
果不其然,在苏鸢珑说完了那样的话之后,阮都黎有些烦躁的起身,看着面前的苏鸢珑说道:“这里的事情就都交给你处理调查好啦,我累了,我先下午休息了。”
说完话之后,阮都黎便大步流星一般的离开了这殿中,就在这一瞬间,夏引楠分明的看到了花解语眼中的那丝绝望。
“花解语,你这个罪妇,你现在可知罪么?你罪恶滔天,不守妇道,混乱王爷血脉。理应浸猪笼。来人啊,现在就将花解语压下去准备浸猪笼。”苏鸢珑大声的在阮都黎离开之后迫不及待的宣布着这一切。
花解语却是站直了身子,摸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看着一边的苏鸢珑说道:“我腹中的孩子却是王爷的骨血,若是有万一损伤,我看你们谁能担当的起。”
这是花解语在这里说的最大声的唯一的一句替自己辩白的话,也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刚刚想要上前的家仆都退却了下去。
苏鸢珑看着退下去的家仆,心生怨恨,大声的骂道:“你们哪一个是没有长耳朵的,没有听到方才的时候王爷的话的,王爷把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了我的,你们是要在这里听这个罪妇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果然苏鸢珑的这句话还是顶用的,那些个方才还因为花解语的话有些疑虑的人,现在一个个挽起来袖子都走到了花解语的面前,准备将就可以拿下。
肚中的孩子踢了花解语一下,好似在宣扬自己未出生就被毁的不甘,花解语苍白着脸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愤恨的朝周边扫去,五个正值壮年的家丁听着苏鸢珑的命令朝她慢慢靠近。
如若是平时,她定不会如此狼狈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她花解语虽不是倾城倾世之颜,但做了这么久的花魁,傲然于人之上的风骨还是有的,她与王爷情投意合被他八抬大轿娶入进门做妾,可惜如今她势单力薄又遭人陷害不得不入下风,但也不能容忍这些下遂的人碰她的身体。
她挺直背脊朝四周看了一圈,家丁朝着她越走越近,忍不住缩回眼角已经流失的泪水。
如今她如若不坚强,谁替她坚强?曾经的山盟海誓如同过往云烟,王爷口口声声的话语在现在没了任何效用,她还能指望什么?
说什么都被眼前的人颠倒是非,说什么王爷都置之不理,她绝望的都快要死掉了,是孩子,是他踢了自己一下提示他的存在,她死的不是她单单一个人,还有自己的孩子,对!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事情。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对自己的孩子说,语气低沉但绝对温柔,“宝宝,有娘亲在,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她本是跪在地上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之前被人打ya的痛苦的卑微姿态早已不在,她站了起来,现在她又孩子她什么都不怕,如若不能找回公道,如若王爷真不认了自己和孩子,她定不会让那些人得意的过着下半生。看她那一副笑的嘲讽的脸她觉得好恶心。
如冷眼看向四周,看的五个家丁心里发颤,忍不住停下脚步。身为从小卖shen入府的下人,不能被平等待遇的他们只能从小在别人的眼色中长大,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上前,眼前这个被bi上绝路的女子肯定会做出伤害别人或者是伤害自己的行为。
疯子最可怕,他们不会为了一个疯狂的人伤害自己。他们虽是下人,虽然把自己卖给了王府,但他们依旧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着自主思维的人,他们会害怕,会伤心,ròu_tǐ卖给了主子精神却没有。
而且这样子的逼迫场面起码一个月总是会上演几次,他们看得多了,也想的多了,最好的行动便是现在忍着不动,即使主子不把他们当人使唤,如若情势逆转他们也可以松出口气。
“你们为什么停下来,快把那个女人给我塞进猪笼里面去!”下人懂得察言观色但不代表他们的女主人懂,几个下人纷纷看了眼对方,决定还是按捺着不动。苏鸢珑急了,阮都黎给的大权刚刚得手,下人就开始不听话了,欠**!等一下她一定要告诉王爷让他换了这一批不听话的小人再换一批听话的。
花解语的眼神穿过人群直接与苏鸢珑对视,苏鸢珑被看得浑身冷的一激灵,好似心思被看穿,自己体无完肤红果着。
那是什么的一种眼神?
即便身体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