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只瞥了她一眼,便看到她手里拿着奶瓶模样的东西,她用衣服挡着,周衍卿也看不准确,倒是也不在意。
两人躺下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程旬旬整个人沾着床垫,那种疲倦感就阵阵袭来。正当她迷迷糊糊快要睡去的时候,腰上忽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便撞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前。程旬旬仍然有些迷迷糊糊的,微微仰头,微微张了嘴,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便被一张柔软的唇堵住。
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一路向上,穿过她的发丝,抵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无处可躲。
“嗯……”程旬旬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的推了一下,却没有丝毫作用。
黑暗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彼此不稳的气息,程旬旬开始有些抗拒,她只一心想要睡觉,可身上的人却纠缠不放,睡衣的带子被他轻轻松松就解开了。他倒是不急,动作轻柔,慢慢的点燃了她身上的火种,让她混沌的脑子慢慢的清晰起来,逐渐的再次被yù_wàng占据。
她手上的动作不再反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由收紧,呼吸越来越急促。黑暗让他们彼此尽情释放了心底的yù_wàng,再不克制,当然也克制不住。
这一个晚上,整个过程程旬旬都有些混混沌沌,稀里糊涂的,但那种感觉倒是十分强烈,身心得到了释放。因此,这一夜她睡的格外的好,一夜无梦,大概是太累了,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睁开眼睛时,周衍卿正站在窗户前打电话,她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并没有仔细去听他讲话,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听到他说知道了找最好的餐厅,地点隐蔽一点。随后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听到他说:“你醒了。”
程旬旬坐在床上,香肩半露,半睁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了,脑子晕晕的。抬了抬眉毛,伸手搓了搓脸颊,周衍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扯了一下她身上不怎么整齐的睡衣。
“噢。”她侧目看了一眼,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掀开被子弄了一下头发,说:“你怎么没叫我起来。”
“叫你起来做什么?”周衍卿转身走到了床头柜前,拿起了手表,看了一眼,说:“可以吃午餐了。”
程旬旬拿了衣服赶紧进了卫生间洗漱,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整个人已然神清气爽,郑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在房间内了。程旬旬见着他,便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两人出了房间,在酒店的餐厅解决了午餐。餐后,程旬旬本以为周衍卿应该有事儿要去忙,然而下午却在郑深的安排下,两人去参观了一趟东方明珠塔,中途周衍卿离开了一阵,大概到饭点才又出现。程旬旬并没有因为他的中途离开而败坏了兴致,周衍卿离开时她笑着送别,周衍卿回来时,她依旧笑着欢迎。
并不多问他的行程,说真的程旬旬从来没想过周衍卿会陪着她游玩,因此总得来说她还是挺开心的。不过小诺的事儿她一直记挂在心里,免不了总想找个时机跟他聊聊这件事,但似乎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这边的地产行业交流会周衍卿只是走了个过场,他中途来一趟上海,只不过是借着地产行业交流会的由头,过来跟一个人碰面的,而这个人正是孙傲。
在上海的第三天,程旬旬独自一人待在酒店房间内,周衍卿接了个电话就立刻走了,什么也没有交代。
她一个人在酒店等了一个下午,夜幕降临周衍卿却一直没有回来。
……
此时,周衍卿独自一人坐在一家私人餐厅的包间内,手边的茶已经换了一轮又一轮了,程旬旬在等,他同样在等。从天明等到了天黑,唇边一直泛着一丝浅浅的笑,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真实的情绪。
与紫砂壶配套的杯子在他指间转动,每一次他都要等到杯中茶水凉透了才将杯子拿到嘴边,轻轻的抿上一口,然后添茶,继续等着茶水变凉。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包间的门终于被敲响,郑深推门而入,说:“来了。”
周衍卿抬了眼帘,手指扣了扣手边的茶壶,说:“换茶。”
郑深拿了茶壶出去,片刻之后,便迎了人过来。周衍卿见着,立刻站了起来,系上了西装上的扣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笑说:“孙老,您总算是来了。”
孙傲面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走路那架势,倒像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主。他屏退了跟在身边的人,不多时,包间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周衍卿毕恭毕敬的给他倒了杯茶,说:“母亲是上海人,据她所说这间私人餐厅的上海菜最地道,不知……”
“我是吃过才来的,你们姓周的请的饭,我可是不敢吃。这吃上一口,就怕被贴上受贿贪污的罪名。”孙傲的姿态十分谦逊,周衍卿给他倒茶,他便立刻将茶杯捧在手心里。
周衍卿淡淡一笑,说:“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怕了,怕成了行贿之人。就是不知道这普普通通一餐饭,该怎么判,会不会坐牢?”他说着便放下了手上的茶壶。
孙傲做了一个谢的手势,喝了一口茶,便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说:“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你的胆子倒是也大,事情才出了几天就这么上杆子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