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低眸,便看到了她亮晶晶的眼,还有红润的‘唇’,没说话,只抬了脚,将她往身上一勾,低头‘吻’住了她送上来的‘唇’。
……
‘私’人诊所内。
安盺从手术室内出来,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连嘴‘唇’都没有丝毫血‘色’。
她靠着墙壁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旋即靠着墙壁缓缓的蹲了下来,包包直接掉在了地上。她的双目没有神采,只呆呆的看着某一处。
眼眶红了又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究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双手紧紧的捏成拳,指甲嵌进‘肉’里都没有什么感觉。
痛的麻木了,人流的痛她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不知过了多久,包包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静寂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响亮。她恍然回神,眼眸动了动,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好一会才接起了电话,放在了耳侧,“喂,请问哪位?”
“周四太太,我是周衍臻先生的律师。”
安盺的眉头微微动了动,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稳住情绪,淡声道:“您好。”
“周衍臻先生的事情,您应该知道了吧?”
她吞了口口水,脸‘色’似乎更白了一点,“知道,怎么了?”
“周衍臻先生已经被警察请进了拘留所,他想见你一面。”
安盺心口一紧,“只是这样吗?”
“是啊,周衍臻先生只‘交’代我跟你说,他想见你一面,希望你能够出现。”律师说的毕恭毕敬。
安盺也没多问什么,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一步一缓的出了诊所,拉开车‘门’上了车,久久没有启动车子,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车上,背靠了座椅上,看着夜‘色’出神。
下身传来的那种疼痛,一点一点蔓延到心上,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扯着难受,隐隐的疼。这种疼,从她把东西‘交’到警方手里开始,就时不时的发作一下,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静默了一会之后,她又拿起了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讯录,随即便拨通了周衍卿的号码。
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她坚持不懈的打,十多分钟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他的声音很低,沉沉的从电话那头传来,‘胸’口那种痛感似乎减轻了一些,她扬了‘唇’,说:“出来了?”
“出来了。”
“有空吗?”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
“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出来见见我,好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语气也弱弱的,有气无力。
良久,周衍卿才出声,说:“我现在不方便,你应该很清楚。”
“就这一次,行不行?我就想找个人陪我喝喝酒,我就想见见你。周衍卿,我想你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整个趴在方向盘上,一只手牢牢捂着自己的泄,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周衍卿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出声,说:“你给我地址。”
安盺闻声,明显是有些不敢相信,吸了吸鼻子,磕磕巴巴的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发短信给我。”他默了一会,便又补了一句,说:“别哭了。”
安盺一顿,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周衍卿挂断了电话,她才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抬手擦掉了眼泪,拿着手机,很快就发了个地址过去。
周衍卿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程旬旬被他折腾了许久,这会早就累的睡着了,并且睡的很熟。
手机震动了两下,亮起了幽幽的白光,他仅用余光瞥了一眼。
安盺驱车去了一间‘私’人酒窖,这里有整排整排的红酒,各种味道,并且环境幽静,无人打扰。她跟这间酒窖的主人有几分‘交’情,去拿了钥匙,就迅速的过去了,生怕周衍卿先到了要等。
然而,事实告诉她,她想多了,周衍卿哪儿还是以前的周衍卿啊。
他已然不是那个随叫随到的周衍卿,能来就不错了。
她一个人在‘门’口等了一会,久久等不到人就先进去了,独自挑了一瓶红酒,拿了两只杯子,坐在了沙发上,醒酒。
等周衍卿来了,正好能喝。
等她醒完酒,外面正好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扬‘唇’站了起来,然而进来的人,却让她止住了笑意,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罗杏站在那里,冲着她微微的笑了笑,说:“五爷叫我过来的,说你情绪不太好,让我过来陪陪你。”
安盺脸上的笑容渐落,点了点头,慢慢的坐了下来,自嘲的笑了笑。
罗杏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说:“很失望?”
安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饮尽,笑道:“失望吗?有一点,但不是很多。”
“我理解他,他现在应该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程旬旬。程旬旬比较重要,现在有什么比程旬旬更重要的呢。她开心就好。”她又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再一口饮尽,像是喝白开水一样,一杯又一杯。
罗杏微微皱了一下眉,上前摁住了她的手,说:“你有病啊。”
安盺稍稍用力,可她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自然就抵不过罗杏的力道,她皱了皱眉,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笑说:“你干嘛?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要来?周衍卿不来,你也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