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阴谋论调被周家的一纸律师函给压的没了声音。以周家的势力,再加上安盺的手段,自然能把这些个新闻适时的压下去,可越是打压的厉害,反倒是坐实了这些个报道的内容。当然他们在压制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公关洗白,可惜这个世界上仇富的人多,越是洗白骂声越多,黑心商人的帽子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扣上了,谁还会记得你做过什么好事儿,捐再多的钱也成了应该,甚至于还有声音嫌弃他们狷的数目太少。
这年头键盘侠太多,你有钱你便是应该,这样的观念似乎根深蒂固。
临近过年本应该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然而周家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状态。
江老站在病房的窗台前,江如卉的状况已经渐渐的好了起来,她的头部遭受了严重的撞击,脑子里有淤血,所幸没压着神经,除了时常会觉得头晕恶心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反应,身体多处骨折,还不能动弹,得在床上躺好一阵子。
这会江明正在同她说话,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兴奋和愉悦,他说:“这就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周家想好,必须先帮我们解决了这个大麻烦,等江家好了,周家才能好。如卉,这楼你是跳对了,现在周衍松也没法子跟你离婚了,就算之前那故意伤人的罪名,也跟你没关系了。他们周家想用这种阴损的招数跟我们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江如卉扯了扯唇角,只觉脑子一阵晕眩,旋即便闭上了眼睛。江明还在滔滔不绝,然而江如卉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
江老转身,见着江如卉苍白的脸色,出声道:“江明,让如卉好好休息,你跟我出来一下。”
随后,两父子便出了病房,江明说:“爸,你就放心吧,我们江家不会就这么败了的,一定会起死回生的。”
“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搞的?”
江明想了想说:“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爸这个你就别多问了,总之公司的事情我会全力以赴的,我不会让公司就这么毁在我的手里。现在是个机会……”
江老笑了笑,说:“什么机会?你现在是被人当枪使了你都不知道,你千万别告诉我如卉跳楼也是你的主意,你就不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只是二楼……”
“只是二楼?”江老爷子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那你去给我跳一个试试看,如卉是命大没有伤到要害,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看你要怎么交代!我虽然也很希望江家不倒,但如今的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江家如今已经走进死路了,想要起死回生谈何容易。”
“周家可以,只要周景仰出手一定可以的。”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这些事情都是你搞的吗?包括新闻舆论,统统都是你的意思?你告诉我,哪家媒体那么好心还愿意帮你做事,你来告诉我。”
江明沉默了。
江老爷子笑着摇头,说:“江家败落是注定了,江家的败落能伤周家几分,就看你怎么做了。你真觉得用这种方式周景仰就会出手相助了?相信我,他会以更狠的手段让江家再无翻转的余地,当然我们江家本来就已经无路可走了,最终势必要宣布破产。”
“可你现在这么做,很大程度上是得罪了周家,反正我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再大的风浪我也经得住。再过几年,两腿一蹬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你们不一样啊,你们还要生活,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给自己给你的两个妹妹切断了所有的后路,你知不知道!”
“不会的,爸。人家答应过我,如果结果不如意,也会给我们一条后路。周家做事一贯心狠手辣,就算我们不这么做,他们也不会对我们伸出援手的!甚至还会踩我们一脚,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好过?我们好的时候一声一个亲家,败落的就是这副嘴脸,都说买卖不在仁义在,如卉嫁到他们家多少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呢?”
“爸,你是没见过前阵子如卉的样子,嘉树死了对她就是个打击,结果那个劳什子的程旬旬又干出那种勾当,最好笑的是他们明明是受害者,结果所有的好处全让那周五爷和程旬旬占尽了。如卉无可奈何也忍了下来,谁能想到我们江家一出事,周家竟然用这种手段来陷害如卉!这不是恃强凛弱是什么!”江明冷笑了一声,说:“那人说的很对,周家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吃人连骨头都不吐,总归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如今要烦的是要他们,好好尝尝被咬的滋味。”
江明缓和了语气,上前搀住了江老爷子的手臂,低声说:“爸,你忘记这么多年周家在我们身上占的便宜了吗?生意上我们一直容忍退让,给足了颜面和好处,可如今呢?我们得到什么了?人人都以为我们跟周家结亲,好处都给我们给占尽了,别人不清楚我们父子还不够清楚吗?”
老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江明看的出来他已经有些动摇了,便再接再励,“爸,你放心吧,这一次我很谨慎,我给我们留足了后路,我跟那人是签下协议的。周家若出手动了我们,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他要敢动,这苦果就由他来吃!”
老爷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