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从宴殿出来自然是探望吴恙,是她忽略了侍卫不能进宴殿,只能在外面守着,也不知道他饿不饿冷不冷,因此建宁还特意收在袖子里几块糕点。
建宁敢出来也是因为,顺治去了另外的宴殿,太后也只和几个命妇聊天,她却不知道董鄂小宛跟在身后,更不知道她看到的那抹身影不是吴恙……建宁不知不觉的走到后面花园,心中有些奇怪,刚才她看见前面有个身影像是吴恙,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而跟在后面的董鄂小宛已经发觉不对,看来有人设了全套,而或许目的就是她,她心中一凛,不知道是谁发现了自己与建宁关系其实只是平平,可怕的是这人能将她心思猜得八八九九,心思相当缜密。
董鄂小宛转身快步离开,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顺治……
顺治见到董鄂小宛,有些惊讶,随后笑道:“朕喝的多了些,出来吹吹风,没想到就碰见你了,可也是喝多了?”
董鄂小宛见顺治说的轻松,并不似被人约出来,顺治向来酒量好,但是现在脸却红红的,她心中有些担心顺治,只当刚才是自己想多了,她也觉得不会有人将她的心思摸的这般清楚。上前屈膝行礼道:“皇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顺治一下子搂在怀里。
董鄂小宛满脸的惊讶,闻着顺治身上的酒气,脸也变的红红的,忙道:“陛下,你喝多了。”
顺治难得见董鄂小宛这般,只笑道:“不要怕,一切都有朕,朕听到外面的传言了,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边。”
这话让董鄂小宛动容的,我的身边,不是朕……
董鄂小宛闭上眼,感受着此时的心动。
而返回来的建宁看到这场景却吓了一条,不是夫妻不能这个样子的,刚想说话就被一人从身后捂住嘴巴,但依然还是有些声响。
这声音惊动了顺治与董鄂小宛,董鄂小宛忙从顺治怀里出来,只担心的看着四周。
建宁转头看过去,见是吴恙才松口气,吴恙只比划一个噤声的首饰,建宁猛点头,不敢再出声音。
顺治眼神沉了几分,刚才借着醉意行事有些孟浪了,但是也是因为他确定这块肯定不会有别人,若是有人,也是被引来的,顺治也意识到或许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冷声道:“谁?”
建宁想出去,吴恙摇摇头。
今天的事绝对奇怪,刚才建宁出宴殿的时候他已经看到,却见董鄂小宛跟在身后,又远远见博果尔出来散步,他以为是董鄂小宛借口与建宁出来跟博果尔相约,虽有些奇怪为何不是顺治,却也说得过去,可是跟了几步发现不对,建宁应该是被人刻意引到这……那么建宁只是别人一粒鱼饵,钓的是董鄂小宛这条小鱼,结果小鱼引来了大鱼……现在董鄂小宛碰见顺治,想来博果尔就在附近,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阻止建宁不要出声。
有一点,吴恙与董鄂小宛想的是一样的,布局之人相当的厉害,摸清了所有人的想法,且有能力掌控全局,无论是顺治还是博果尔出来,她都有能力将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引出来。
“是本王……”声音浑厚,自称本王,应该就是博果尔。
建宁眼睛瞪的大大,想来这里就只有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顺治与董鄂小宛脸色一沉,董鄂小宛只行礼,道:“王爷。”其他的便什么不说。
吴恙是第一次见到博果尔,身材粗狂,背脊挺直,相貌还算俊朗,只是一看便知是个蒙古汉子是一个猛将,与娇小的董鄂小宛在一起,确实是有些落差。
博果尔见顺治与董鄂小宛都不解释什么,便猜到那些流言有几分真实,更何况他刚才亲眼所见,冷笑道:“皇上对得起在边关守卫的将士么?”
顺治怒道:“莫非那些将士是你一人的兵?他们效忠的大清!”顿了下,道:“这事是朕对不住你,朕自会补偿……”
博果尔哈哈大笑,道:“怎么补偿?用大清换?”
“放肆!”顺治阴沉着脸盯着博果尔。
建宁暗中看着,已经不自觉的发抖,她有些怕这哥了,不单单如此,也因为她才明白纵使夫妻之间相互不喜欢也不能喜欢别人,她甚至已经带入了自己、吴恙、吴应熊……
建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吴恙只得紧紧搂着建宁。
就听博果尔又道:“陛下能做出这种事不就是将大清放在后面么?江山与美人总该有一样放下的!”
顺治并不说话,之前他们想的是让董鄂小宛病逝,然后再以另一个身份入宫,现在博果尔知道了,这事肯定不能悄声无息的进行了。
董鄂小宛与博果尔成亲一年多,纵使相处不过一个多月,但是董鄂小宛也是了解博果尔的,博果尔算是一名猛将,也就只有猛而已,没有什么心机,否则这些话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董鄂小宛站出来,道:“王爷,此事若论对错,定是小宛的错,只是小宛不服,若论计谋,小宛不比你们男人差,可是却偏偏要守在闺房,这并非小宛的心愿,王爷何苦将小宛关在牢笼?小宛愿以死谢罪。”
博果尔听了只盯着董鄂小宛瞧,瞧的董鄂小宛心里无底,经过一段窒息的沉默,博果尔拍手冷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你,是么?在这般境地还能找出对自己有利的话语,甜言蜜语,满口似是而非的道理,你既然嫁进来了,就该守妇道,更何况你总该想想你的族人吧,你如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