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为建宁披上一件披风,道:“我猜公主就是贪玩看雪不愿意回去。”
建宁心里暖暖的,任吴恙帮她系上扣子,笑道:“才没有,我也是刚刚回来。”自从她与吴恙约定,在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再相互喜欢,两人相处便自然多了。
建宁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得不失。
吴恙看着建宁笑眯眯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抹去建宁发上的雪星,才猛地发觉这样太暧昧了,好在建宁并没有什么感觉,吴恙只笑笑,看来,建宁有的时候更懂得放下。
或许就是因为单纯吧。
吴恙很是羡慕建宁。
建宁感觉的吴恙的指尖的温暖,笑道:“吴恙,为什么你的手总是暖暖的?”
吴恙看看自己的手,道:“因为习武吧,不过我小时候手脚总是冰凉的。”
建宁有些奇怪的道:“真的么?为什么?”
吴恙笑道:“小时候我身体并不好,还是后来练武了才好些了。”
建宁道:“那我可以练么?我练了是不是就不怕冷了?”
吴恙带着建宁走到廊下,絮儿也送上暖炉,建宁觉得从心里到外面都是暖的。
吴恙才道:“公主不能练武的,练武了,手就不嫩了,而且也很辛苦。”
建宁听话的点点头,很是乖巧。
吴恙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认为建宁蛮横呢?
两人坐在廊下,建宁看着外面飘雪,一时不说话,又感觉到吴恙的目光,不知不觉脸红了,心中居然有些尴尬,以前不会这样啊,便笑道:“想起那年你我喝的梅花酒了,不知道还有么。”
吴恙笑道:“还有小半灌,还在树下埋着呢。”
建宁有些遗憾,这时絮儿带着侍女送酒来。
吴恙笑道:“果然是主仆,想到一块去了。”
絮儿抿嘴一笑,道:“公主这几日入宫,在席上没有吃多少,才送来些饭菜,可不是为了公主馋酒的。”
建宁只在一旁开心的笑。
吴恙一看桌上,都是建宁爱吃的菜,便知道建宁确实在宫中吃的少,便哄着建宁多吃,建宁傻乎乎的吃着吴恙夹给她的菜,觉得如此,幸福极了。
而此时,福佑殿,玄烨小心的拿起一张窗花,是六鱼闹莲,栩栩如生,他从来不知道母妃还会剪纸。
而王无咎与魏岚则将另一张剪纸按照某一种方式叠起来,恰恰是一张手掌那么大的纸,中间并无空隙,魏岚笑了下,拿到烛火前看,纸张并不大,自己也很小很轻,只是细细的看。。
玄烨见状,也学着叠起来,虽然也叠成了方形的样子,但是中间有空隙。
王无咎笑道:“三皇子,并不是这样叠。”说完便拿过那张剪纸,按照刚才的样子叠好了。
玄烨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心中有些失落,这东西也只是为了传递消息。
魏岚更懂得小孩子的想法,道:“殿下不必伤心,娘娘与殿下疏远些总是好的,免得有把柄落在有心人的手里。”
王无咎也道:“正是如此,魏珠昨日回来也曾说,皇贵妃对娘娘已经怀疑了。”又问魏岚:“娘娘是什么意思?”
魏岚笑道:“娘娘足智多谋,皇贵妃有看似让人得天花的毒,娘娘那边有渗近皮肤伤人的秘药。”
便低声将康妃所写的计策说出来,无非是将毒酒不小心洒在皇贵妃身上。
王无咎一挑眉,道:“只是这毒当真那般厉害?”
魏岚道:“这毒也有奇特之处,喝下无事,只有从皮肤上渗透进去,而且人死后看起来如在睡梦中,无声无息,更不会查出是毒死。”
王无咎欣喜的道:“果然厉害!只是这人该谁去?公主可行?”
玄烨一直没有说话,只低着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听见说到建宁,才道:“十四姑姑不可以。”
王无咎与魏岚对视一眼,明白玄烨年纪小,一时心软,王无咎道:“皇贵妃对殿下恨之入骨……”
玄烨道:“我并非因为这个。”
魏岚一愣,道:“殿下不必担心公主的,公主天性烂漫,皇上最是疼爱公主,便是知道是公主,也只会认为被利用。”
玄烨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冷笑道:“被谁利用?被住在公主府的我利用么?”
王无咎与魏岚一时无语,确实是这样,建宁方便行事,但是也有问题。
玄烨坚定的道:“你们在找个其他人吧,不然……这事就算了。”
这两人虽然救了他,可是他明白,他们的目的更多的在于那些汉人,他恰好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王无咎听了有些生气,正要再说什么,魏岚拉了下王无咎的衣袖,然后对玄烨道:“殿下考虑的很正确,这些日子我听说,世子在后宫安排过一个女子,只是并不知道是谁,殿下觉得这人怎么样?”
玄烨点了下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你们自己安排吧。”顿了下,道:“窗花留下,贴在窗子上吧。”说着便躺下,不再理会王无咎与魏岚。
王无咎很是生气,狠狠甩了下袖子,离开了。
魏岚为玄烨解毒,性子又温和些,与玄烨关系还好,只解释道:“王兄也是为了大清的汉人,还请殿下见谅。”
玄烨嗯了下,不再说话。
魏岚躬身行礼,离开。
玄烨才转过身,看着桌子上的红色的窗花……
魏岚追上王无咎,道:“王兄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毕竟是皇子,将来更甚至是天下之主。”
王无咎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