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升起来五分之一的时候，周围亮了许多，已经能隐约看见远处的树木山峰以及慕辰逸严肃又迷离的神情。
“慕总，你好像有心事！”
慕辰逸没有反驳，嗯了一声，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开口说话，“萧离，你有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
雾蒙蒙的清晨，静谧的空间偶尔有风吹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许沉重感。
“有啊，就是你！”
“我说的是真的！”
“……在我之前！”
收起脸上轻松的表情，萧离沉默了一下，认真的回答，“爱过！”
“什么感觉？”
“很幸福！”
“分开的时候呢？”
“也很幸福！”
慕辰逸侧头看她轻笑，“不该很痛苦吗？”
“我们不是一类人，分开是最好的结局，与其得不到痛苦，还不如痛快的放手祝他幸福。”
“……没想到你对感情还是一个停豁达的人！”
“哪有？我现在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是什么样的男人？”
想着能让萧离这么漂亮的女人爱上的男人，一定会帅到逆天，她自己也说过，喜欢长的帅的男人，可是她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意外，“很暴力，很不靠谱，爱把头发屠城五颜六色，没有品位，邋遢，霸道，懒惰，不会做饭，没有耐心……”
她没说完，慕辰逸就笑了，“那你为什么还爱他？”
“因为他就是他啊，他很宠我，就算全世界认为我错了，他也认为我是对的！”
太阳升到一半，万丈光芒洒向大地，给两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金黄色。
“你确实挺幸福的！”
“慕总你呢，你爱顾悠然吗？在她之前，你还爱过什么人？”
慕辰逸看她一眼，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在那阴沉背后，萧离却看见隐隐的伤感。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两句话不对他心意就生气，这么小气吧啦的男人，谁会爱？
“你会娶我吗？”
顾惜言愣怔住了，有些惊讶，一个夜店的小姐有什么资格给n城前首富的儿子要婚姻？
是她痴心妄想，还是不切实际？
“能吗？不能吧？你只想我离开慕辰逸，成全你的妹妹！”
“卿卿小……”
萧离在顾惜言的眼里，一直都是温婉的，顺从的，妩媚的，小女人的，却不想还有如此犀利咄咄逼人的一面。
“顾少，事已至此，我不妨给你摊牌，不管我爱不爱慕辰逸，我都要跟他在一起，至于令妹，你还是劝她放弃保重自己吧，慕辰逸不爱她，或者不够爱，执着这一份感情又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贪慕虚荣，嫁人，就要嫁n城最有钱，地位最高的男人！”
“那我呢？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
萧离笑了，倾城绝色的脸庞向前靠了一下，“顾少，下次再有夜店小姐说喜欢你，你就多长个心眼吧，我们这种女人，不是为了你的钱，就是为了其他，我们的真心，早就被酒精与虚荣腐化两了。”
顾惜言像是受到侮辱一般，脸色难至极，他抬了眼，目光冰寒，“你以为慕辰逸是傻子吗，娶一个**当太太？”
“他会不会娶我？就不关你的事了！顾少，我还有事，再见！”
萧离微笑着站起来，转了身，听见顾惜言低吼，“夜倾城，你会后悔的！”
后悔？萧离也想后悔，可是她的退路在哪里？
她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第二天她去上班，不出她所料，公司传出各种流言蜚语，什么难听的都有。
她装着没听见，在指指点点与理论纷纷中，踩着高跟鞋，气宇轩昂的走向电梯。
龙翼天曾经说过，天上人间走出来的女人，没人能摧毁，除非她自己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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