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真心被人弃如敝履,原主一颗心哇凉哇凉的,心里不甘,人就有些偏执了,其实可能本来没有那么喜欢,因为得不到,就显得格外诱人。
原主大发脾气,直接喊身边的秋杀抓住那个把手搭在陇凭阑身上的婢女,十几个耳光打下去,美人脸也变成了猪头,婢女伤心欲绝。
陇凭阑见原主如此飞扬跋扈,气得骂一句恶毒,转身就走。
原主难过痛哭,行事越发的不着调,再加上林靖婉在一旁煽风点火,硬是坐实了原主张扬跋扈,草包无脑的臭名声,也被陇凭阑彻底厌弃。
这次,贺兰雅芝接到妹妹的信件,对林靖易心疼死了,她心里一直喜欢这个模样精致,大胆骄傲的姑娘,虽然后面有些不妥,也是被自己儿子刺激的,想到这些她不是不愧疚的,知道林靖易被欺负,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招来下人道:“去把世子叫过来。”
林靖易这一段时间没有来纠缠,陇凭阑心情极为舒畅,觉得这女人终于聪明了一次。此刻他正在
酒楼与几个同龄少年一起,几人少年意气,身份相当,极为投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那天的诗会。
廖不凡道:“我妻兄前些天找我,求我照料林家大小姐一二,说她有大将胸襟,文采傲人,却得罪了宇文启,恐有危险,特地来找我,倒是出人意料。”
另一个少年也是一个侯府世子,好奇道:“哦?这林家大小姐难道有何傲人之处?”
廖不凡的妻兄是诗君周自横,这在座的都知道,能得他这样称赞维护的,这林家小姐不是什么人物。
廖不凡喝了一口酒,搁下杯子道:“这林家小姐在诗会上被人逼迫,作出半首诗,虽是半首诗,但气魄过人,惊艳全场啊!”
那少年来了兴趣,道:“快说说,是什么样的半首诗竟能令诗君折服。”
周自横那清高的性情在座的都知道,就因为如此,才让这些少年更加好奇,就连陇凭阑都放下了酒杯,认真听着。
廖不凡脸上带着感叹的神色,起身负手走到窗边,每走一步,就吟一句诗,四句过后正站在窗边,居高临下,竟有俯视天下的豪气。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众人一愣,这样豪气贯天的诗句,就算不细细品味,都能感觉到那慑人的骄傲,凌然的气魄,几人赞叹出声,少年反复诵读,惊叹道:“写出这样诗句的女人,当真称得上是世间奇女子啊!不知她何时再临诗会,我可有机会得见她的风采?”
廖不凡嗤笑一声,用手中的折扇敲到少年脑门上,道:“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了,没胡思乱想的资格!”
少年苦了脸,闷闷的坐下喝起了闷酒。
陇凭阑也是一怔,不由得想,林府的小姐,不知是哪一位,他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厌恶的那个未婚妻,旋即否决,有这样才情气魄的,哪里是行事粗俗的草包能比拟的。
这样想着,心里莫名的升起几分烦躁,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几个少年忽然沉默下来,就听到雅间的门被敲响,兴武侯的下人进来,对着陇凭阑行礼,道:“世子,夫人遣小的来请您回去。”
陇凭阑眉头一皱,扔下酒杯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走了。”起身离开,那下人匆匆向其余几人行了个礼,赶忙跟在他后面一起离开。
那闷闷不乐的少年看着陇凭阑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问廖不凡道:“不凡,凭阑的未婚妻好像也姓林吧!不过……好像他的未婚妻名声不怎么好啊……”应该不是一个人。
廖不凡哈哈笑道:“三人成虎啊,我说的这林家大小姐,正是凭阑的未婚妻啊!”
他感叹道:“想不到外面传言那般不堪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才情,诗品如人品,能写出这样的诗来的女子,必然不会如外界所传那般愚钝不堪的女子!世人口舌当真杀人于无形!”
少年林铭又沉下了脸,她都有婚约了啊……想着陇凭阑平日里偶尔说起他未婚妻时那厌恶的表情,心里却又涌起一丝丝说不清的窃喜,凭阑不知道林小姐的好,而他却没有偏信过谣传……
只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一种淡淡的窃喜满足。
且不说情窦初开的小少年林铭,单说陇凭阑回侯府面见母亲,听了他娘的话,陇凭阑本就不虞的神色更是沉的吓人。
他沉声不悦道:“娘,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哪有你为了个外人这么逼自己亲儿子的!当初定下林靖易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你看看她那副做派,听听她那烂透了的名声,你让你儿子娶这样的女人是想毁了儿子吗?”
陇凭阑发飙,贺兰雅芝却面色平静的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神态有限的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等儿子发泄完,慢悠悠的道:“娶个媳妇儿就毁了你?陇凭阑就是个这么无能的,让个女人就毁了?靖易名声不好是谁害的?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林靖婉走的近,那小狐狸精,心思多着呢,你别傻得着了她的道。靖易名声不好她没少在背后出力!就她那点手段,那都是老娘玩剩下的,只是靖易太善良直率了,防不住那小狐狸精。”
陇凭阑眼角抽搐的听着自己优雅的母亲骂脏话,一口一个小狐狸精的,心里十分无语,道:“就算你说的都对,但名声差成那样,不知反省,反而变本加厉,现在更是为了见我,脸母亲你也利用上了,整天心思用在这上面,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