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目光坚定的直视着杜默生伤痛的眸子,就算再美好,也已经成为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能把那时的美好带回现在。
杜默生后退了几步,痛苦的闭上眼睛,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他忽然想起,在医院里,连宇凡抱走安锦时所说的那句话:杜默生,记住,是你把她推到我的怀里的,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后悔。
心好痛,胃也好痛,痛死了!杜默生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冷汗自他的额头一滴一滴滑落下来,连宇凡,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在我失忆的时候,你抢走了她。
“你,杜默生,你怎么了?”
安锦看着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的杜默生,缓缓走过去,焦急的问道,她刚将手伸到杜默生的肩膀上,就被人狠狠的甩开了。
“离他远点!”
伊恩画狠狠的瞪着安锦,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敌意。
安锦低下头,垂下眸子,将包向上提了提,向远处走去。杜默生,我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距离,更是两个人。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杜默生挣扎要起来,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得眼睁睁望着安锦的背影一步步走远。
“默生,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伊恩画纤弱的肩膀吃力的扛起杜默生沉重的身体,想扶着他去休息区。
“你走开!”
杜默生将伊恩画推到一边去,艰难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停车场走去。
“默生,你要去哪?你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能开车的!万一,再像上次一样发生车祸怎么办?默生。”
伊恩画想要去抓杜默生的手臂,却被他快速的躲开,他斜睨着伊恩画的精致漂亮的脸庞,目光中满是厌恶和嫌弃。
“出车祸了更好,就能忘记你这张让人恶心的嘴脸,也能找回我失去的记忆了。”
杜默生说完就钻进车里,发动车子,快速离开了,将僵在原地的伊恩画留在身后。
我恶心?伊恩画美丽的眸子渐渐被泪水覆盖,我恶心,我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会恶心么?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会变得这么卑微么?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会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么?杜默生,我没有错,我做什么都没有错,唯一的错,就是我爱你!可是,明知道这是错,我却忍不住一犯再犯。(
泪珠顺着伊恩画苍白悲伤的脸颊滑落下来,她纤瘦柔美的身体在巨大的悲伤中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恩画。”
凌洛风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的披在伊恩画的身上。
“洛风,我错了么?我做错了么?”
伊恩画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窝进凌洛风的怀里。
凌洛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伊恩画的长发,安慰着她,她错了么?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她没错么?生生的拆散了两个原本深爱的人。
错与对,哪有那么绝对,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一个尊贵奢华如同城堡一样的别墅里,色调阴郁,沉稳,装修古朴,大气的房间里,一群人围在床边,神情悲痛的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
老人的床头,跪坐着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他目光伤痛,紧紧握着老人枯瘦如柴的手,认真又仔细的听着老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西城啊,当年的事情,你还恨爷爷么?”
老人苍老虚弱的声音中透漏出浓浓的悔意和悲凉。
“不!西城,从来就没有怪过您!”
左西城忧伤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啊,当年,是我太,太过分了!西城啊,在最后的时光里,能求得你的原谅,我,死而无憾了啊。”
老人盯着天花板,神情渐渐平和,嘴角勾起淡淡的满足的笑容,目光慢慢涣散,最后失去了仅存的一丝生机。
“爷爷,爷爷。”左西城握着老人逐渐冰冷的手掌,趴在床头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刻,所有的仇恨都烟消云散了,人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老爷子!”
“太爷爷!”
“……”
围在床边的所有人都齐齐跪在了地上,伤痛的呼唤着老人,可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死亡,意味着结束,也意味着期待另一个开始!
安锦推开房门,看着连宇凡英挺的身影,覆在心头的阴霾缓缓散去,温暖渐渐的填充进来,无论遭遇了什么,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就都不可怕了。
“连宇凡。”
安锦走到连宇凡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他,靠在他坚实又温暖的背上,脸上的倦容缓缓舒展。
连宇凡回到家,刚将西服脱了下来,准备换衣服,就被安锦一声温柔的轻唤缠住了心脏,钢铁也成绕指柔。
“怎么了?”
连宇凡转过身,嘴角含着笑意,轻抚着安锦毛绒绒跟小兽一般的小脑袋。
“没,就是突然很想你,很想就这样抱着你。”
安锦靠在连宇凡的胸口不停的蹭啊蹭,像极了某种可爱到了极致的小动物。
“呵呵,小傻瓜。”连宇凡捧着安锦柔嫩的脸庞,固定住她不安分的小脑袋,看着她晶亮剔透的美丽眸子,微微俯身,低下头,轻轻的在安锦的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
“连宇凡,你不好奇,我最近怎么都不去上班么?”
安锦注视着连宇凡的剔透明亮眸子,语气有些伤感。
“好奇,但是你若是愿意说,自会主动告诉我,你不愿说,我也不问。”
连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