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姐妹之情,在男人面前,什么都不是,甚至败得一败涂地。(
我仍旧关心的提醒她:“城外行尸出没,以后不要这么晚出去了。”含香稍作拘礼,冷冷道:“谢过姐姐教诲。”
我叹了一口气,也罢,你曾经救我性命,你来我真心待你,你走,我也不会惋惜。陌路也好,或许现在我与含香之间,这样便是最好的。
回到悦仙宫我就知道,殷墨九定是又跑到阮瑟那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唤来雏瑾为我点上敢寝宫的每个烛台,雏瑾说要在宫门口为我守夜的时候我拒绝了她,自己向来不是刁钻刻薄的主子,况且如今雏瑾在我心中,早就如同亲人一样了。
一个个谜团在我脑海中,我越是不想去理会,便越发的清晰,强大的好奇心让我一度的怀疑为何含香这么晚没有宫中的任何命令私自从宫外回来,莫不是这城中的行尸案与她有关?
又安慰自己含香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来的本事掌控那些尸体。
倒是雏瑾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雏瑾说西蜀虽然是中原大国实力雄厚,可毕竟其始祖来着番邦异族,西蜀的制香手段向来百转千回,加上那里奇花异草,蛇蝎蛊毒样样都有,说不定也能控人心魄呢。
含香身为制香世家的奇女子,怎能不懂得用香料控人魂魄的手段?
越想越惊恐,我觉得凭我自己认识的含香,无论皇宫里让她改变了什么,也万万做不出这等事情的。
直到我派去监视含香的侍卫一个个的有去无归,知道我发现含香整日除了呆在房门里几乎不接触什么人,直到我发现含香越来越诡异的神情和越来越妖娆的装扮。
行尸一事,显然让东夏王大怒,下旨让殷日渊倾尽全力也必然要查出是谁在作祟,然而半月有余,城中百姓接二连三的有人死亡却始终没有头绪,这也倒是让殷日渊那嚣张的气焰少了不少,终日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只能拿他手底下那群酒囊饭袋撒气。
殷墨九的性子倒是让人觉得越来越随和,他人面前表现出的,自是一副与世无争却又中心为国的人,东夏王时常打赏些番邦进贡的珍宝给殷墨九,看得出,东夏王开始重视殷墨九了。(
由于肩膀被白笙用力打了一掌,浑身上下就如同骨头被撕裂一般的疼,闭门谢客,九娘找来太医蜀的太医说娘娘不慎从城门跌落开几副舒筋愈骨的方子,味道极苦,喝了几日了却怎么都不见效果。
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总是那天晚上那一幕,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胆战。
寝宫外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让本王进去!“充斥着愤怒的声音。
然后传来的,是柠翠委屈到颤抖的声音:“娘娘吩咐过,今日谁也不见,奴婢们真的不能放王爷进去。”
是殷墨九,一大清早的,他要来我这悦仙宫闯宫不成。
他抬脚一踹,整个宫门因为大力的撞击而打开,闪现在我面前的,是殷墨九的一身蓝玉铠甲,蓝玉羽冠,闪烁着如水晶般的光芒。
径直的朝我的床榻走过来,不知为何刚刚还烈焰嚣张的气场,看到床榻之上的我竟然又变得无比温柔。门外的宫人们跪了一地:“娘娘恕罪,奴婢们真的拦不住王爷,”
殷墨九朝我浅笑,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走上我的床榻,栖身坐在我身侧。
“你……可有十七岁,怎么还能从城楼上摔下来。”
他眉眼温和,一脸责备之中又带着关心的语气,轻轻抚摸我耳侧的发丝。他笑起来总是那么好看,尤其是他眼睛里只对我温柔的时候,竟然让我不知所措羞红了脸。
抹过头不去看他,
我说殷墨九你真腹黑,明知道城外行尸横行,还派个没脑子的人保护我。
他却一脸笑意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现在却怕了?”
我撇嘴道:“我才不怕,我福大命大,城楼上摔下来怎么了,还不是好好的。”
其实我真的不怕,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一点让我怕的,是我会怕再也见不到你。
心中暗想。
殷墨九坏坏的邪笑俯身凑上我的耳畔:“那要不要……要不要我现在跟母后说再放你出宫几日?”满嘴的戏弄挑逗之意。
“……”
我可怜巴巴的转过头,一脸妥协的模样,任他故作嘲笑的坏坏看着我。
他亲手为我熬好药,让我起身轻依在床头,然后小心温柔的喂进我的嘴里,
良久,他温柔问我,药苦不苦。
我笑答他是有些苦涩的味道,却不及心里的甜。
轻轻躺在他的腿上,汲取他怀中所有的温暖,他说琅琅,以后这里你谁都可以不见,不要不见我。
然后我一脸纯真笑意半含羞的附上他的耳边轻声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奥,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他回应。
“你……知道啊。”我有点语塞。
他浅笑:“我还知道,你喜欢我比我喜欢你更早。”
我娇羞的把头蒙进被子里不去看他,他掀开被子我就躲到另一边,让他抓不到我。
“你说是你先喜欢我的,我就出来。”
我俏皮的探出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殷墨九无奈的笑笑,却又万般耐心的一字一句回答道,
“琅琅,是我先喜欢你的,好不好?”轻声细语,无限温柔。
我猛地从被子里窜了出来,一把搂住他修长的脖颈,他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