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翊柒倒是被问住了。幻之人,她自然是听过的,不要说她听过,这世上大抵很多人都听过幻之人。据说,是因为可以用适当的动作,语言,行为转移他人的注意力,以达到分散对自己的注意力的作用。
这种人,很少会被人记住,很多时候,旁人总是只能依稀记得遇到过这么一个人,具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却是分分都想不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姓古的老人家就是幻之人?”温孤翊柒挑了挑眉,看向君墨浅的神情暗了一暗。“不是说,幻之人向来都是空空派的么?”
传闻,幻之人一向都是空空派的,被大家这么说的原因是,空空派的人都是这种很少被人记住的存在。于是大家就在想,幻之人应该就是空空派的人。
不过,说到底,这些也就是传言,究竟空空派的人是不是幻之人,或者说幻之人是不是都是空空派的,也并没有一个实际的说法,并没有确切证据说明,幻之人都是空空派的。
“空空派的确有很多幻之人。但,这古老头并不是。”君墨浅沉默了一会儿才给出了这个答案。很多人在听到自己说古老头属于幻之人的时候,都是这个反应,就连先前自己告诉周芷茗这个消息的时候。周芷茗也是这个反应,问自己古老头是不是空空派的。
但古老头还就真不是空空派的人,他和空空山没有什么关系。若是非要说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就是听古老头自己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空空山。
至于,为什么去过空空山,又是幻之人的古老头没有入得了空空派,那就不得而知了。古老头没有想说,君墨浅也就没有多问。
“你跟古老头很熟?”温孤翊柒抿了抿嘴,看向君墨浅,她总觉得君墨浅和这个古老头很熟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她觉得,刚刚说起古老头的事情的时候,君墨浅就像是在说一个多年的好友一样。
“算不得很熟。”君墨浅摇了摇头,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不过是先前觉着大家都记不得这个老头,便有些兴致而已。”
温孤翊柒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问什么。她觉得君墨浅近几日似乎是在躲着自己,或者说,这些日子君墨浅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层面上的,但对自己说起话来,总让人觉得他是刻意疏远了些许的距离。
这种感觉很不好,温孤翊柒抿了抿唇。但她知道,这些大抵是她自己的自作自受。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君墨浅慢慢的推远,君墨浅也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她犹记得君墨浅先前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
温孤翊柒微微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君墨浅好好聊聊。可是,聊了又如何,自己给不了对方想要的回应,难不成还要强求对方给自己想要的回应不成?
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却仍是没有说出什么。直到听到君墨浅轻声的叹息声,温孤翊柒才缓缓开口,“要不要我问问花上寒,有没有接过古老头的单子?”
君墨浅摇了摇头,“这比武迟早都会开始,就算不是古老头,也会有别的主持的人来的。”他看向窗外,虽然街道上还是热闹的,虽然这外面的景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君墨浅就是忽然觉得天气变冷了。
君墨浅有的时候也会恍惚,他会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温孤翊柒好。那种由着对方性子的态度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那种能将自己的事情全数告知对方的想法像是根深蒂固了一般,他对温孤翊柒几乎是没有丝毫的怀疑的,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栽在了对方手中一般。
可是,这又如何?温孤翊柒每每的态度足以说明,这种认栽的行为,对方并不是很在意。是了,温孤翊柒现在要做的就是与旁人保持距离,所以自己的行为自然是让她感到无奈的。
“恩。”温孤翊柒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君墨浅的这句话。其实她不是不能感觉到君墨浅对自己的特别。他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如此对自己,他会这么对自己多久,这些都是温孤翊柒想要知道的事情。
可她也就是这么想着,绝不会主动说出口。若是问温孤翊柒究竟想要君墨浅怎么样,她也是说不上来的,因为她从未想过要求君墨浅,所以就算旁人问起,她也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明。
对于感情,温孤翊柒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办法得出的结论就先放在原处。没办法
做出的抉择,就让不去理会。害怕受伤,所以干脆就连尝试都省略了。
“没关系,该来的终究都会来的,老头那没什么大事。”君墨浅看了眼温孤翊柒,说不出问什么,大抵是觉得对方在担心什么,便还是这么开口了。
“你不出去看看么?”温孤翊柒也只好点了点头,对于君墨浅的话,她自然也是明白的。既然这采莲比武办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因为古老头的不见而就停止,毕竟这古老头只是个主持的人,并不是这场比试的策划者。
“今日本来就比不起来,没什么好看的。”君墨浅往窗外又看了一眼才缓缓摇了摇头,似乎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以至于君墨浅根本就没有过多的谈及这件事情。
“墨浅,果然如你所料,今日……”百里聆空刚刚推门而入就看见了温孤翊柒,便话锋一转,“原来你也在。”百里聆空这么说话说惯了,对温孤翊柒倒也没有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