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川心下一紧,她是在吃醋?
呸呸呸!云婧川拼命压下内心的不悦,小声一点开口,“那个王爷,我能不能跟你借个伤‘药’,然后再借套衣服?”
男子回头,冷冷的瞥了一眼。当下,身后突然进来一黑衣人,双手将手中物什托起。
月白袍,小白瓷瓶,外加一张皱巴巴的纸。
纸是她之前画的,要赠与这人的礼物图纸,那小瓷瓶,想必是伤‘药’吧?
一应而全,原来是早就想好要让她拿上东西离开了吧?
男子的铜面仍旧泛着清冷的光,但是那目光竟是柔和无比的对着‘床’铺上的‘女’子。云婧川把手中的东西抱得更紧了一些,四下察看,向着外间走了出去。
一角的帷幔,有处小小的空间,可以作为遮挡,上个‘药’是最好不过了。
云婧川把衣服跟图纸放在外间的桌子上,靠在帷幔后,轻轻褪下了外衫。
渗出的血迹略有些凝结,致使原本就薄薄的外衫与裹着伤口的绷带粘到了一起。往下脱衣服的时候,有些艰难,云婧川控制不住轻哼了一声。
再接着便是一圈一圈缠绕的绷带了。血液把所有的布都粘合到了一起。有些已经干了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块硬邦邦的布板。完全不能解开。看来只能使用剪刀了。
若是‘女’子闺房的话,应该会有做‘女’红的东西吧?云婧川一手捂着伤口,从帷幔后探出脑袋,准备四下查探——
“啊?!”一回头就是坐着的男子近距离突兀的一张铜面这是要闹哪样?难道说——他在偷看她???
云婧川慌忙拉了帷幔挡在‘胸’前,“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不是刚才还在白衣‘女’子那边么?也没见有帮忙的人进来,更诡异的是,完全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啊,他是怎么就着凳子挪过来的?
男子薄‘唇’紧抿,宽大的衣袖伸起,素白的手指中,是一把剪刀,外加一条干净的绷带。
“晚膳一起用。”他说完,一伸手,嗖地一下连着凳子一起飞到了先前坐着的地方。
好厉害的功夫!
身为一个现代人的云婧川自然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匪夷所思的,不借力就飞起来的武功。心中惊奇不已,自然也就眯了眼睛多看了几眼。
男子坐稳之后,再次伸手时,云婧川终于看清,原是有条细细的犹如钢丝一般的丝线。
疑‘惑’解了,这才有心思思虑方才的事情。
这个人,虽然面‘色’有些别扭,却实实在在还是在意着她的。
意识到这一点,云婧川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嘴角微微上翘。
本以为,又会如之前所经历的那般,莫名再经历这个人态度的转变。就像慕子恒,抑或是神棍秦。
虚惊一场。
他还叫她一起用晚膳了,是不是就代表并没有讨厌她,而只是为她的不告而别有些不悦呢?
云婧川利索的处理完所有,欣喜的从帷幔后跑出来时,男子已不知去向。
只余得她与那‘女’子二人。
云婧川缓缓的走了过去。
坦白说,就是这王爷喜欢这‘女’子也没什么稀奇。毕竟都这般用心的安置,并且都是那么担心的眼神。再加上,这可是古代!
是男人们三妻四妾都合法的古代。
他就是同时喜欢她与这‘女’子都没什么稀奇,或者,是喜欢着‘女’子更多,也都能说得过去。
他不是与她一般的现代人,即使他喜欢她不假,但是又怎么会存着只喜欢她一个人这样的想法呢?
她是他的。而他却是她们的。
“你居然醒了?!”‘女’子的惊叫声响彻了整个屋子。
云婧川回身,是一鹅黄衫轻纱覆面的‘女’子。
剪水明眸中满是惊疑,那番惊叫,显然是针对自己的。
这个,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