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说不过人就轰人走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婧川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服
好吧,虽然她自己也承认是有那么一点不甚整齐,可也不过是把华丽的腰带系出了二人转演员的感觉,又有内衫一角没有被塞进去大剌剌的露在外面罢了。
那般繁琐的宫装,加上从隔壁房间走来不过几步路,她哪有时间细细研究这个?现在特殊情况,难道还不能搞个特殊对待了?
再说了,至于那么看不下眼么?
云婧川索性一屁股坐在慕子恒对侧,算是清秀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就碍你眼了,怎么着吧”。
“倾城!”见着这头冥顽不灵,慕子恒又转战慕倾城那处。
然慕倾城听着督促,做了个鬼脸,靠着门框,双手抱臂,目光斜斜的看过来,唇角上翘,一动不动的显然也是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慕子恒气极,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云婧川这般性子,他如何不知?若说男女之防,初次相遇就对这向大哥以身相许,这事情,全大盛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了。
更不必说什么与别的男子夜醉厨房,或者去飘香楼“**”了而且,似乎还执拗的很,不让做的事情偏要做!
像是刚才,明明意识到衣服那般,怎么还能如此坦然的坐在几个大老爷们儿面前?
慕子恒眼中的嫌弃根本是毫不遮掩的。云婧川眉目清澈,自然看的分明。明明她现在的样子比上阳平逃亡时要好上太多。看上眼看不上眼原本也是取决于看的人。原来不屑于伪装的他,是这般的。
云婧川心里憋着一口气,但碍于众人各自的身份,也不好总是对着干,故而耐着性子道,“太子殿下,我再好好的问你一遍,我妹妹云静去哪里了?可否告知下落?”
“王嫂这是在质问本殿下?”
一口一个“王嫂”已经够讨厌了,现在居然把身份都抬出来了!
只是问问而已,爹爹身在桐城,太子妃莫名换成了小红,她已经退让到不问原因了,怎么,问问自家妹子的下落也不行么?
“太子殿下说笑,我怎么敢质问您呢?只是妹妹不知所踪,原本的大婚新妇也换成了别人,关心则乱罢了。”
还不是质问?!这话中句句不离大婚新妇易主,还不是替她云府讨公道么?慕子恒眸光渐冷,“说笑的怕是王嫂!本殿下难道连成亲的新妇是谁都不能做主么?再说,你云家子女的下落,却来质问本殿,是不是太荒诞了?”
不是在质疑他能不能做主,而是,明明圣旨上是云静妹妹来着。既然不想娶,何必还给那丫头希望?
还能清晰的想起来云静妹妹在得知慕子恒可能是伤害云默哥哥的凶手的时候表现出的慌乱,那丫头是真心恋慕着慕子恒的。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桐城去。
当然云婧川担心云静,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新妇是小红。是那于飘香楼陷她于险境的狄小红!
被那般居心叵测的女子取代了,让云婧川如何相信云静安然无恙?尤其,很可能是因为她,这让她怎么淡定下来?
是,区区一个云家女的下落自然不该问他,可是那是会成为他娘子的女子,难道也不该问吗?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冷漠?!
不,他就是这样冷漠的,一直都是。
虽然他也救过她,但是阳平时,她也勉强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她又落下什么好了呢?这个人,根本是漠不关心的吧?他的心里,大概只有他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追究吧!管他周围坐的是什么人,管这事情会不会成为皇室丑闻,管她会不会遭遇皇帝严苛的惩罚反正,也是一条腿踏入棺材的人了。
狄管家之案,若是也与小红有关的话,那么有身为一国太子的神棍撑腰,很难洗刷冤屈的吧?
再加一条罪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能舒舒服服的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可能对于你来说,我一直也就是个笑话吧。”云婧川对上慕子恒的目光,时过境迁,也许说的就是此刻吧?他们都还是自己,却已经不是彼此熟悉的样子了。
不管过去种种,以后又将如何,果然还是要先道声谢谢的吧,“慕子恒,谢谢你。”云婧川嘴角漾起一抹苦涩,“真心的,谢谢你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救了我。”
那时,她还不是云相女,还不是让他仇恨不已的身份。救了她,也该是真心。即使是一瞬间的。云婧川也该感激,那一瞬的心软,让她有了依靠。即使那依靠也并不长久。
“还有,对不起。”
慕子恒的瞳孔似是闪现出一抹惊异,但是很快又有更深重的浓墨覆盖了上来。那样的神色,云婧川自诩根本辨不清楚。也是,她在他身边那么近的时候都看不清楚,更何况在隔了千山万水的此时呢?
“云默哥哥的事情,是我冤枉你了。在雪山的时候不应该跟你大发脾气,也不该在事情还没有得到确认的时候就告诉爹爹。而且,我到现在都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没有替你洗清冤屈,对不起。”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有些凝重,酆洛眸光淡淡,似乎对她说出这些事情,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惊异。然而,这听在慕倾城与神棍秦耳朵中却不是如此了。当然二人也都收起了玩笑的模样,只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只有原本在屋子一角的安安静静待着的小红闻言几不可闻的轻嗤了一声。
她对不起殿下的哪里会只有这些?需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