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的?”云婧川声音不自觉拔高,眼睛瞪的溜圆,手指颤抖的指向自己,“我我,我中过‘醉生梦死’?”
“嗯。。 。”酆洛点头,顿了顿,再次追问道,“云姑娘可是把‘真情水’给了什么人?”
“慢慢慢……着!”太过震惊不自觉加大了动作,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嘶”的一声呻‘吟’后,云婧川捂着‘胸’口缓缓蹲了下去。
酆洛担心,也半蹲了下去。想要拍拍‘女’子的肩膀,想了想还是把停在虚空的手又收了回来。
“落大哥,”云婧川疼痛稍缓了一些,微微抬起了头,“即使真的是那样,可落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早就猜到‘女’子会有这样一问,酆洛搬出先前准备好的说辞,“那日匆忙赶到之时,云姑娘正好被人救走了。但是现场残留的大片血迹中,有‘醉生梦死’。”
是这样吗?云婧川半信半疑。
临失去意识之前当时她看到的人有神棍、顾妈妈、还有桐城飘香楼老鸨三人,记得最后她好像是倒在了顾妈妈怀中的吧?而她醒来是在长平王府,至少说明救她的该是慕子渊的人。
她在失去意识之前已经抱着没有活路的心思,逮着什么说什么,又知道了神棍的幕后身份,顾妈妈会轻易的把她‘交’给慕子渊的人么?云婧川表示怀疑。
这样说来两方势力该是有过争斗的。
“不可能是别人的血迹吗?”云婧川不死心,“或者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人带了‘醉生梦死’的毒‘药’,不小心恰好洒在了我的血迹中?”
酆洛摇摇头,“没有别人受伤。”
事到如今只能顺着说下去了。他总不能告诉她,‘侍’祭取了她的血却没有救她吧?
需要频频用借口来推脱的事情,其实她是在害怕吧?而害怕的话,其实心里已经知道是事实了吧?
其实问完那句话的时候,云婧川脑海中突然有‘女’子脆生生的声音轰隆一声炸开,不住的回‘荡’。
“你居然醒了”?
是了!前日里十三见到她时的出声的话!之前云婧川自己还猜测过,自己是不是病重到很难醒来,所以那‘女’子才那么惊讶。现在看来,必是因为‘醉生梦死’无疑了!
十三若为大夫,必也是知道这毒‘药’的情形的。
那么,究竟是会是谁解了这毒呢?
“落大哥,那‘醉生梦死’的解‘药’方确定只有你有么?”若是知道拥有这‘药’方的还有什么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猜测出那个人了?
酆洛眉头微蹙,看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了。只是,明明她是玄‘女’,玄机老人根本没可能会现世,若是她不知将‘真情水’给了何人那么会有人没有‘真情水’就能配制出解‘药’么?
酆洛有些迟疑,“这‘药’方之所以是归洛,也不过是因为收录‘药’方的那处地方只有巫族嫡系可入。可是……”
“可是?”
可是,似乎还有一个嫡‘女’。
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嫡系子孙。还活着。
这事情莫说没有得到证实,即便是证实了,那也是南秦绝密。那是足以动‘荡’整个南秦政局的秘密!
若说为何?那是因为,巫族世世代代只会留一个嫡系血脉。古往今来,在得知生祭的接班人之后,所有嫡系子孙会被专‘门’的组织处理掉。
想来,若是存在,只怕也是那个时候有所遗漏了。
然而所有这些,酆洛都不能告诉云婧川。明明是那么的不想欺骗于她。
“可是……什么?”明明感觉已经接近真相了,可是这人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云婧川着急不已。一口气提不上来,嗓子一痒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咳咳咳咳!”
咳嗽扯动了‘胸’口的神经,又是更剧烈的一阵疼痛。云婧川手忙脚‘乱’的一时间不知该先捂着哪里好。
而且,先前失血的后遗症好像逐渐显现出来了,即便迎着不是很毒的日头,都感觉有阵阵眩晕。
“云姑娘……”
酆洛伸出去的手浮在虚空,却始终不能落下去。向着小屋的方向看了过去,慕子恒一行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对,太子大婚想必繁琐很多,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会有时间回到这种地方来的。酆洛一狠心懒腰抱起云婧川,向着湖心的方向掠去。
“呐,尊主大大,太子大婚不要去看看么?”一袭白衫的‘蒙’面‘女’子闲坐在‘门’槛上,不时回头望向与她一般闲坐在椅子上的面具男子,“而且,她就那么跑出去,又有美男相伴,尊主大大便一点都不担心么?”
“千语。”淡淡的语气,似乎是在怪她提起一个不相关的人。
日光懒懒的照在那人身上,墨‘色’的发在光线下竟泛着淡淡的红。一人,一桌,一茶盏,若是时光一直这般宁静就好了。
“明明还是方才就亲‘吻’过的关系,尊主大大这般,真伤人呢。”
男子端着茶杯的手势一顿,“千语,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而且,我不记得有叫你解过她的毒。”
“那么是不要解的意思么?”白衫‘女’子站起身反问道,“既然尊主大大不想她活着,又为何救她回来呢?她死在飘香楼不是更好么?她若是一死,云府与北越这仇恨可就坐实了!”
“千语!”男子“嘭”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我这样做必然有我的道理,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