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川从来没有见过长平王如此发狂的样子。。 。
虽然之前是有过两次生气,可与现在的这‘性’质极为不同。
那时更多的是气愤,而现在的这个情况,显然,还夹杂着极端的慌‘乱’和不安。
人对于事物超出常情的情绪,都是一种在意。若那时的云婧川的难过是一种,那么此时长平王的愤怒也是一种无疑。
显然,长平王非常在意他对侧莞姨的真实身份。
云婧川也是突然有种猜想。
莞姨一直是易容,即使现在也还是那粗俗‘妇’人的样子。所以,即便莞姨之前有跟长平王报告过她的行踪,但是长平王本身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莞姨就是小皇子‘乳’母呢?
确实记得莞姨方才喊的是那位叫做小皇子的“慕璃”吧?
名字倒是与慕子渊和慕子恒的格式不太一样。云婧川皱着眉,目光回到地上的‘女’子身上――这是男扮‘女’装?
现在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人能知道那么多关于关关的事情了,也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心里向着的是那二人了。
只是,这易容技术也太好了吧?
不说说话的语气音‘色’了,就是这身形,这样貌,简直天衣无缝的好吗?
死掉的人又重新活过来,怨不得莞姨着急忙活的跑了出来。可这倒也罢了,为什么到此刻反而不再关注这地上的人了呢?
莞姨根本没有瞟地上的‘女’子一眼。可本来冷静的模样在对上云婧川的目光之后,突然变得慌‘乱’不已。
手指哆哆嗦嗦,手头的一条帕子在颤抖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皱巴巴的掉到了地上。
无不彰显着它的主人的内心是极为紧张的。
可是,没什么要不安的吧?这种时候大声说出来,然后亲人得认,不是很开心的事情吗?
除非,有猫腻。
多年前莞姨是怎么离开皇宫的,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即使是亲手照顾过的孩子也不能说明真相?
云婧川想要一一问清楚,然而却不是现在。因为长平王按捺不住大步一跨,身形一闪即到了莞姨身前。
一手提着‘妇’人领口,无视‘妇’人盈满眼眶的泪水,恨恨的继续追问,“说!你到底是谁?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唤出‘璃儿’?”
愤怒的叫嚣再加上长平王本来特有的刺耳的嗓音,就那么听着,尤为像是寒风飘雪中咆哮的野兽。
莞姨没有挣扎,虽然嘴角泛青,老泪‘混’浊,显然是很痛苦的,却安静的任由长平王钳制着,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那眸中,竟然还流‘露’出些慈爱的神‘色’来。
记忆无端与最后时候的爹爹重合了起来,甚至还有顾妈妈。那眼眸中熟悉的神‘色’,云婧川明白的,是疼爱。
终于,就在思绪还没来得及跟上的时候,云婧川已经冲了过去,双手扒着长平王钳制着莞姨的手臂,“放开莞姨,你‘弄’疼她了!”
“放手!不关你的事!”男子心头不悦,却仍是微侧了头耐着‘性’子道。
“我不放!”云婧川抓的更紧了一些,坚定的回敬道,“而且,关我的事的。你不是知道吗?莞姨是我的人!”
被男子冷若冰霜的目光看着,云婧川瞬间觉得似乎自己的手臂也被冻结了。
其实云婧川心里清楚的明白她不该去忤逆这个人的。白天已经有了那么多让长平王讨厌的事情,这下子,若是他恼羞成怒撕破协议做出什么事情的话――
可是她怎么能任由长平王这么对待莞姨?
分明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
那比在自小在她身边的云婧川更为在意长平王的‘妇’人,怎么可能做出伤害长平王的事情呢?就算是隐瞒,应该也是为了那人好吧?
手臂上起先还像是有爬虫爬过,有些微微的瘙痒。可到后来随着‘女’子力气的加大,竟然觉得有些钝痛。
可即便如此,那疼痛对于长平王来说不过也是九牛一‘毛’罢了。然而,长平王还是气息一沉,钳制的手一松,反手挥袖一甩,云婧川当下就被抛了出去!
“丑‘女’人!”与此同时,慕倾城飞了过来,把云婧川接到了怀中。
莞姨失了力气,整个人跌倒在地,却也像先前那‘女’一般捂着喉咙咳嗽不停。云婧川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言说,连忙起身又奔了过去。
“婉婉!”莞姨的咳嗽的间隙伸手制止,却因为扯着嗓子接连咳嗽不止。等到气终于顺了一些,这才安抚的解释,“‘交’给莞姨就好。”
慕倾城慌忙上前把云婧川拉至一边,等待着那头的下文。
原本以为这下子该出口了,可是莞姨却仍是不愿意,回头继续对着云婧川道,“婉婉,你与这位叫倾城的姑娘可否出去一下,莞姨有些话要单独对你夫君说。”
出去一下,单独……云婧川的拳头紧了紧,顿了顿,又更紧了紧。
不是她的养母吗?为什么,连她都要排除在外呢?
“丑‘女’人,我们出去吧。”慕倾城倒是难得的顺从,伸手拉了拉云婧川的袖子,轻晃了晃,催促道。
“莞姨,我不能知道吗?”云婧川甩开慕倾城,上前一步,见着‘妇’人没有言语,便又转向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慕烁,“大娘,你是不是也都知道?”
“婉婉,听你莞姨的话,还是先出去待一会儿吧,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