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姨最终还是跟着那名为“‘玉’帅”的男人离开了。.. 。
莞姨自愿,大娘阻拦,外加倾城自告奋勇去帮忙,信誓旦旦保证有她看着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这让云婧川既丧失了反对的立场,又没有了反对了理由。
可是心底的不安却完全没有停止下来。
为什么莞姨身份刚刚才暴‘露’,太后就知道了?而且,莞姨在这宫中究竟有何过往,会让大娘说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种话?还有那总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又会是什么?
就是太后派来请人的那个‘玉’帅都让人觉得尤为匪夷所思。
从大娘的描述中是根本得不到关键的信息的。而且名字一听就很‘骚’包不说,对于刚见面的‘女’子举止轻浮,言语轻佻,也根本不像是能靠得住的存在!
就是太后宠信他这点都很奇怪。
虽然是来治疗皇帝的,可这不是根本没治好么?若只是无身世无背景无功劳的“三无”青年,能得到垂怜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怀疑不是么?
至于说太后,从下午那时她对慕子恒那么明显的偏袒来看,跟长平王十有**是对立的。这样说来,把莞姨叫过去当做人质来要挟的可能‘性’也就大了许多。
云婧川越想越坐不住。
无论长平王做错什么,莞姨却是无辜的。
长平王有心皇位那是他自己的事,没由来把刚刚才回宫什么都不清楚的莞姨扯进来吧?
就算莞姨是长平王是生身母亲――慢着!莞姨是关关,十六年前根本没有死……
云婧川也是突然间想到,若是长平王是为了给关关复仇而争取皇位的话,那么在莞姨还安好的活着的现在,是不是会放弃呢?
虽然长平王看起来一副不愿意原谅莞姨的样子,但是那时不是也说了吗,他可怜而凄惨的母妃――恨着爹爹也是因为灌了关关毒‘药’,怨着关关,也正好说明了还是在乎吧?
关关没有死,所以爹爹毒‘药’谋害不成立,而若是这个时候莞姨愿意与皇帝他们冰释前嫌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现在的争执全部烟消云散了呢?
倒是个好机会!
而问题在于怎么去实施。
云婧川瞟了眼‘床’铺上依旧半死不活的皇帝,又扫视了下地上的几人,大娘,酆洛,还有一个身世未明的――‘女’子?!
方才‘乱’糟糟的,这人竟然没有趁‘乱’离开么?
听莞姨的意思,是认定了长平王是那小皇子慕璃,那么,眼前的这个人,真正的身份又会是谁呢?
‘女’子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无视剩下的这几口子人,径自在一旁的桌前坐了,扶着桌子一手抚着‘胸’口缓缓顺了顺气——看样子,长平王先前下手似乎有些重。
一点也不怕生,似乎心下已经确定云婧川不会仗着人势报先前差点被掐死的仇一般。
不过云婧川也的确没有准备去争执什么。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大度的不介意,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果然还是怎么想办法把莞姨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因而对‘女’子这般样子也选择了无视,对着慕烁跟酆洛告别将要出‘门’去。
“站住!”不同的方向传来的两声喝止,其一属于慕烁,而另一却是先前那‘女’子。
二人相视怔愣。
最后还是慕烁先开了口,“先前就想问了,姑娘是……”似乎是觉得直接问人姓名突兀了些,想了想还是跟着又补充了两句,“姑娘对皇宫往事知晓诸多,可是先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话却是问的客气的很!云婧川小声嘀咕,要是她是大盛公主的话,此时保准是厉声呵斥!就是不说“意‘欲’何为,拉出去候审”也总该质问一声“哪里来的小‘毛’贼”吧?
有时候想要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一板一眼的去问是没什么用的。譬如‘玉’帅。反倒像是长平王那样单刀直入一手掐着,这‘女’子乖乖的没敢咋呼一句。看来,绝对是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一类型的。
而且,怎么看都是个危险分子吧?虽然之前种种看着像是想要杀死的人是云婧川,可是向着长平王和慕子恒,又觉得姜皇后和关关都甚是可怜的话,一时兴起杀了皇帝这个负心汉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吧?
原本以为大娘这样弱弱的问话,这‘女’子十有**是不买账的。可是出乎意料的,直直起身,对着大娘的方向毕恭毕敬的一拜,“公主金安。奴婢是新入宫的宫‘女’,被分配到长宁公主那边做粗使丫头的。粗名小倩。”
“小倩?”慕烁嘴里咀嚼这名字,思虑了半响,末了却是对着身后黑漆漆的屋顶问道,“皇嫂,是你宫里的人?”
皇嫂?难道屋子里还有别的人?众人目光齐齐向着慕烁说话的那头望去,可等待了半响也没什么动静。云婧川正想着询问两句呢,细微的衣袂摩擦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袭灰麻布袍梳着道姑髻的‘妇’人轻飘飘的从屋顶落了下来。
面容慢慢从‘阴’影中浮现出来,略带圆润的脸颊,外加清晰大气的眉眼,细细看去,这********却是与慕倾城有几分相像——不是澜妃是谁?
而此时,云婧川也跟着认了出来,是那日在大殿上见到过的‘妇’人。也凭着慕烁的称呼,以及那样貌,基本确定了‘妇’人的身份。
澜妃。
现在大盛皇宫中位分最高的妃子。大约是继姜皇后和关关之后最得宠的那位,还是慕倾